慎太郎离开以后,傅楚窈走过去,打开了那个盒子。
呈正方形的硬纸盒里,叠放着一袭看起来是白纱绣着粉红色小花朵的西洋礼服纱裙。
傅楚窈伸出手,抚了一下纱裙。
舞会啊……
她还没参加过舞会呢!
而且也不会跳舞!
再说了,既然慎太郎都说了,舞会是他家族里的事儿,那她还是不要去了。
现在她的主要工作,就是看顾好达乌尔和其他的病人的病。
第二天,傅楚窈如常去工作。
达乌尔比起其他病人的情况来看,其实已经好很多了。
而且……
他的发烧已经被控制住了。
傅楚窈高兴得不得了……
可转念一想,达乌尔的情况还真的跟姜家人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姜家人是遗传病因、而达乌尔却是感染疾病。他们虽然发病以后的模样儿、症状都是差不多的,但发病机制是完全不一样的。
傅楚窈继续看护病人们。
老病号姜凡志恢复得最好。大约是因为求生欲强,而且又换了个环境……姜凡志的智力已经慢慢恢复,可以进行很简单的沟通,而且喜欢吃东西、尝试着要下地走动,渴望去别墅外面的草地……
其次就是姜哲海、姜哲满、姜是林等人。他们的情况跟姜凡志差不多,但情况更好一些,不但神智清醒、病发的时间也没那么长,所以傅楚窈治疗起来也较容易有针对性。
但剩下的病人们,情况就不怎么乐观了。他们在精神上受到的创伤比身体受到的伤害更严重,所以完全无法沟通,仅靠着傅楚窈给他们听脉……而不能真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这还是比较麻烦的。
最后就是黑心肝了。
黑心肝的病情,跟达乌尔近似、但比达乌尔更严重。但好在她至少可以保持神智清醒……
一整天,傅楚窈都在紧张地跟进着病人们的治疗。
与此同时,她还让慎太郎发出悬赏,有偿地让姜家村的孩子们上山去采摘草药。这样,她就有药草可用,用来医治病人们了。
不知不觉……
这天快过完了,天也快黑了。
傅楚窈又渡过了疲惫的一天。
她交代了在会议室打地铺休息的姜氏兄弟一番,然后准备与姜莹一块儿回房间里休息。
慎太郎一直守着她。
一直到现在……
他跟在她和姜莹的身后,直到把她们送回到了房间门口,然后叫住了傅楚窈。
“阿窈,你换好衣服……半小时以后,我过来接你,晚饭也在宴会上吃。”慎太郎说道。
姜莹翻译了。
傅楚窈一怔,转头看向他,“不好意思啊,今天太累了我就不去了,祝你玩得开心。”
她说完就走。
“阿窈……”
慎太郎拉住了她的
胳膊。
傅楚窈顿时有些生气,正准备挣扎呢……
“你不是想回去吗?阿窈,你能不能乖乖的?”慎太郎无奈地说道。
姜莹站在一旁低声翻译了。
傅楚窈又是一怔。
——藤田家的舞会,跟她回不回家……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说,她去参加了舞会,他们就同意她离开了?
真是笑话!
再说了,他干嘛老对她说“要乖乖的”?
她跟他很熟?
傅楚窈沉着脸,伸手拍打他捉住她胳膊的那只手……
“阿窈,这么说吧……今天的舞会,为你、也为我而设,所以你必须要去。好了,现在回到你的房间去,让你的小女佣帮着你换衣服,半小时以后,我过来接你。如果你不乖,呆会儿我会过来亲自帮你换衣服……懂?”
慎太郎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直到说完为止。
他松开了手,朝她点点头……
“真讨厌!”傅楚窈白了他一眼,又恨恨地骂了他一句,这才气冲冲地回了房间。
进入房间以后,姜莹才把慎太郎的最后一句话翻译给了傅楚窈听。
其实,刚才傅楚窈就已经听懂了。
但他到底搞什么?什么叫做这舞会是为了她和他而设?
难道说……
傅楚窈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不能吧!不是说,别墅里还住着个叫做武内惠美的女孩子,她其实是慎太郎的未婚妻吗?
想到这儿,傅楚窈赶紧问姜莹,“莹莹,慎太郎的未婚妻……是什么来历啊?”
姜莹想了想,说道,“以前我呆在冬京别墅里的时候听别人说的,武内家的家主与藤田家的家主是很要好的朋友呢,武内家的家主好像是个议员,所以武内惠美和慎太郎在很小的时候就订婚了……”
“我在冬京别墅当女佣的时候,武内惠美还常常去那儿小住、玩儿呢!”姜莹又道。
傅楚窈追问,“那武内惠美和慎太郎的关系……好还是不好?”
姜莹迟疑道,“我、我看不出来……藤田家的三位少爷,慎太郎最受佣人们的喜欢和爱戴,因为他脾气特别好,对谁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由次郎很少在人前出现,听说他一直在外地念书,大约每年回来两到三次……”
“藤田家最小的一位枫少爷,简直就是个恶魔!他被家主和夫人给惯得无法无天!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听这里的佣人们说了几句,好像枫少爷也在,是跟着夫人一块儿回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露面呢!阿窈,你要小心他!”
傅楚窈奇道,“我小心藤田枫干嘛?藤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