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擅长使用毒物的人,是吗?”
慎太郎看着和连城,用并不标准的华语说道。
他的华语虽然并不标准,但因为语速慢,还是能让和连城与武俊佑听懂的。
以及……
他们还听出了,因为激动,慎太郎似乎还急促地喘起了粗气。
老实讲,慎太郎这么对和连城说话,感觉……有些无礼。
但和连城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慎太郎看着他,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半晌,他才苦笑着说道,“其实我、找你很久了……或者说,我的家族,为了要找到你……费了很多功夫,但是……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亲自……来到这里。”
和连城与武俊佑对视了一眼。
“是因为那种……会白头发白皮肤的病吗?”和连城问道。
慎太郎点头。
相对于疾病和傅楚窈……
武俊佑认为在这个节骨眼上,显然后者更重要。
于是他硬生生的、直截了当地问道,“……如果岛上即将发生无法避免的灾难,那么,傅楚窈、阿窈呢?”
闻言,慎太郎深深地看了武俊佑一眼。
他垂下了眼眸,答非所问,“……我认为很有必要,请二位参观一下……”
说着,慎太郎便一马当先地朝前走去。
武俊佑与和连城对视了一眼。
见慎太郎身边并没有随从跟着……
而且,看起来慎太郎虽然也挺高的,但从体格上来说,他不可能是武俊佑的对手,更别说还有和连城这个高手在了。
于是,和武二人便跟上了慎太郎。
管家日向拿着雨伞匆匆地追了过来……
慎太郎朝他摇摇头,温和地说道,“我大约会离开一小时左右,日向,岛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日向不敢阻拦,只得拿着雨伞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少爷领着那两个男人冒雨离开。
准确说来……
是慎太郎和武俊佑直接冒雨离开了别墅。
和连城却背着竹篓站在别墅门口靠里的位置,先是慢条斯理的放下了背篓,从背篓里拿出雨衣穿上,然后又撑了把雨伞,这才走出了别墅。
其间,慎太郎回头看了看,见和连城并没有跟上来,便站在滂沱大雨里等着。
他突然转头看向了武俊佑。
武俊佑亦冷冷地看着他……
两人静静地站在雨中,相互对视着,彼此心知肚明。
过了一会儿,和连城慢吞吞地撑着伞过来了。
慎太郎又看了武俊佑一眼,继续冒雨在前头领路。
他把和武二人带到了别墅花园里的敬屋里。
进了敬屋,慎太郎除了鞋,率先走了进去。
跟在他身后的武俊佑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屋子是藤田家的……祠堂。
对每一个家族来说,都是长辈为先、死者为大。
即使他对藤田慎太郎很没有好感,但这是在人家的祠堂里,还是入乡随俗比较好。
所以,武俊佑也跟着除了鞋。
——只是,他已经冒雨劳作了许久,就算此刻除了鞋袜,脚下也是湿湿的。
武俊佑索性除下了上衣,露出了上半身贲张的肌肉,然后将湿衣扔在地上,再踩了上去,将脚下的湿气略微擦干了些。
慎太郎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又看了武俊佑一眼。
这时,和连城也慢吞吞地跟了过来,除鞋进了屋。
慎太郎径直引着二人走向了敬屋的最里头。
他站在一幅画像前,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了……和连城。
武俊佑只看了那幅画一看,便也转头看到了和连城。
——墙上挂着多幅人物画像,这里又是藤田家的“祠堂”,不消说,这些画像上的人物,定然都是藤田家已作了古的先辈。
然而,大多数画像里的人物,都是穿着西装、或者传统和服的日苯中年男性。
唯有这一幅笔触细腻的工笔画上的男子……
除了长相与和连城完全不同之外,衣着、打扮俱是一模一样!
和连城瞪大了眼睛,惊讶看了那幅画一眼,便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们这是……把我家祖宗也供上了?”
慎太郎苦笑道,“这幅画,是七八十年前复制的,原画创作于……大约一百二十年前,因故毁损,所以当时我们的家主又请人复原了一幅。”
说着,他又解释道,“这儿只有这么一幅画,是因为……这一百多年来,我们藤田家族受这疾病干扰,却没人知道发病机制与原理是什么,只是猜想到,或许会与画中人有关,所以才会留下这么一幅画……”
“而敬屋,其实只有历代家主能够进入……不过,过完明天,恐怕这个小岛已经不存在了,又正好我遇到了您,所以……能否请您告诉我,我们家族中人患上的这种病症,是不是、是不是……与您的家族有关?”
和连城没吭声。
武俊佑皱眉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过完明天,这个小岛就会不存在?阿窈在哪里?你既然有心请人治病,那就拿出诚意来吧!”
慎太郎没有理会武俊佑,只是定定地看着和连城。
和连城道,“你说……一百二十年前?”
想了想,和连城继续说道,“我大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不过,俊佑说得对,我之所以来到这儿,就是为了阿窈……那么,在阿窈的事情解决之前,我肯定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