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医生说出注意防护措施时,所有在场的医护人员的心就揪了起来,希望不是他们所猜测的那样。
病人很快被安排到了隔离病房,心电监测,床旁的检查一应俱全,呼吸科的主任几分钟内赶了过来,询问了病情和查体之后,脸色也越发的凝重起来。
“徐医生,跟院办联系吧,这个病人入院到现在接触过的病人,医护人员全部进行隔离观察,现在还没确切的证据来证明一定就是传染性的肺炎,咱们医院和这位病人类似的病例有吗?”呼吸科的主任用自己的专业和对防护的直觉做出判断,对于可传染性疾病宁肯错判,也不能放松警惕
徐医生正想回答,之前的护士再次慌张的出现,语气沉重的说:“病人的家属呼吸困难,有低热的体征,吴主任徐医生。”
这下倒是不需要去犹豫不决,徐医生立刻联系了院办,她们医院需要暂时封闭起来,这两天可能和病人有过接触的所有人员都需要回来接受隔离观察,现在最难的是,根本不清楚是哪一类型的病毒,她们只能进行基础的给药治疗,尽快提供给病理科样本去分析。
得出结论前,她们能做的也有很多,重中之重就是联系上级部门,尽快把医院封闭起来,以免造成大面积的感染传播。
现在她们医院接收到这个病人,入院超过48个小时,接触过的人群基数不敢想象,更何况,也许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位携带传染病毒的病人。
同样的上午九点钟,和上次的出场一样,只不过这次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座位,按照抽中的顺序依次上场,舞台中央那个区域今天将万众瞩目。
第一位第二位第三位,评委并没有指手画脚的在演奏结束后点评,而是提出自己的问题然后用鼓励的语气来嘉奖参赛选手。宋遇卿关门声止,温忆君眼角滑落一滴泪珠,失去亲人的苦楚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退的。
有人离开,生活也仍要继续,沉浸了许多天,温忆君收到了一份竞赛的邀请。
举办方是e国的音乐权威机构,这次比赛,比的不是谁的技巧好,谁的演奏功底深,要的是创作才能以及演奏出来的效果。演奏并不难,难的是创作。
根据意境的要求,创作出一首曲子,还要适合自己的乐器演奏,这种难度并不是随意一个演奏家就能应下来的,创作人本就罕见。
创作是温忆君进修的专业知识,她是经过系统的专业学习的,琵琶又是从小就在学习的乐器,对于这场比赛,即便他国人才辈出,也不会沦为平庸,温忆君有这个信心。
只是,这场比赛要求封闭进行,更是有多国家联合的传媒公司负责录制直播,根本不存在说作弊的可能,时间周期前前后后将近快20天,温忆君有些放心不下家里,毕竟宋遇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紧急任务了。即便没任务,日常训练,他很偶尔的有事情处理耽误一两天还行,时间长了,即便有司承看顾着,军区的督察部门可不是吃闲饭的。
成了家,就有了很多顾虑,温忆君倒没觉得因此心烦,只是她需要考虑的更为周全,才能得出一个答案来。
每一首创造出来的曲子都值得被尊重,更何况时间仓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完成一整首的创作,绝大多数都选择了匆匆收尾。曲调的前半部分甚至是高潮都可圈可点,只结尾时差强人意,这样的一首曲子自然算不得优秀,但也泯灭不了它前半部分的出彩。
当然,比赛是公平的,这样的曲子自然得不到高分,可谁都说不出那句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情感代入的表达方式,你认为不好,并不代表就不行,也正因如此,整个节目组总共十二位参赛选手,评委人数就高达10人。
一百个人眼里有一百个哈姆雷特,只有在大众的程度上去打分,才是最公平的。在迷茫中,温忆君总也抓不住自己对于未来的期待,她想自己会努力读书,高考的时候考出一个好成绩,但是读哪所大学,学什么专业,毕业之后从事什么工作,或者选不选择继续深造她从未设想过。
张景最是不喜欢把话说到一半的,可今天他也确实只能欲言又止,有些话说破了大家都尴尬。宋遇卿的个人能力众人皆知,想要在绝境逢生中保全自己也未必是一件难事儿,只是带上他们的话,就说不定了。
饭后,老爷子询问着温老太太的归属,现在老宅只她一人和阿姨,冷冷清清的,宋老爷子考虑着,温煜怕是会把老夫人接回身边照顾,只看老夫人自己的态度了。
不出所料,温忆君回答着:“奶奶说自己放心不下一室的花草,平时有相处许久的阿姨陪着已经足够了,爸妈他们不忙了回家多吃几顿饭,她搬来搬去的也不方便。”
去掉最高分去掉最低分再取平均值,很少有因为个人印象而去故意给出低分的评委,能来到这里就说明他们不差,所以分值上顶多也就差了个一分左右,直到温忆君抱着琵琶上台。
温忆君和宋遇卿带着宋文赶过来,温妈妈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老爷子总是希望能在最后的一段生命旅途中,和唯一的小辈儿仔细的道个别的。他们家,一直被娇宠着长大的孩子,也已经为人母了,老爷子这两年总说自己的心愿都完成了,便是哪天不留神的去了,也不会遗憾。
在病人未入院之前,病情处于潜伏期时,并非就不具备传染能力,病毒的来源和第一批潜在受感染的人群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