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求一个好人家,而是没法子啊!王冼的前例在那里呢,那可是状元,皇帝满意,公主满意,最后呢?人家被耽搁了前程,还牵连了家人,所以最后的结局是,冷暴力直接把公主都逼死了,你说说,这个与士大夫共掌天下的皇家能有什么办法,自然是只能自己孩子吃亏了。

而这时候这姑娘说起这个其实也是隐晦的安慰金牡丹,人家公主都有不得已的婚事呢,你也别太想不开了。

感受到了她的好意,柳柳自然是给了一个笑脸的,就会其他人,听了这话,也忍不住有些丧气,连公主的婚嫁都这样,她们这些人将来又会如何呢?她们的少女幽思还是很有市场的,想想后来的李清照,想想唐小婉,想想那些被三妻四妾折磨的早逝的正房妻室们,说起来这些姑娘们的婚姻真的很难让她们期待,在她们这样的人家出来的女孩子,真的能得到满意的婚事的人不多,多半倒都是为了所谓的联姻,所谓的局势所左右。

“早定了的也是好的,最起码不用多操心别的了,这人品总是看了多年的,家世不好,无父无母也不是什么全没好处的,最起码没有人对你挑三拣四的,去年王家姐姐刚出嫁半年,那夫家的老大人就被贬去了岭南,婆家说她是扫把星,日子很是不好过,娘家又回不得。“

最开始还挑刺的那姑娘不知怎么的,突然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眼里带着淡淡的水汽,柳柳一个愣神,细细的想了想脑子里的人物关系谱,这才知道,那所谓的王家姑娘,和这姑娘好像还是远亲来着,怪不得这样呢。

柳柳收回自己的眼神,转头往碧波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尾金红色的鲤鱼在水下静静的呆着,一动不动,旁人不注意,她却暗暗觉得,只怕这就是那鲤鱼精了,或许她这会儿正听着她们说话呢。

想到这里,柳柳开口说道:

“我们身为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平日里规矩礼仪就已经繁琐的很,连出门都是不能的,更不用说见什么外男了,如此一来,我们又哪里知道谁是好的,谁是不好的,即使能知道,像是小时候见过的,世交家的,也不能说今日是好的,以后就一定是好的。这人一辈子这样的长,总有会变的时候。所以要我说,这婚事本就是一个赌注,只能看命好不好了,若是命好,即使一开始不好,将来也有过的顺心的时候,若是命不好,即使是千选万挑的,也有千万般的不如意。历朝历代,名士多少,看着哪一个不是出息人,可是那些名士大家,后院又是如何?还不如寻常人家夫妻相得的过的顺当些。程咬金的夫人,那是七家五姓出身,多少人说她所嫁非人,嫁了一个莽夫,有损家中千年世家的名头,可是却最后成了国公夫人,夫妻恩爱,可见这都是命啊。“

柳柳说的很有些感慨,带着宿命论的无奈,听在那些小姐的耳朵里,很是有些感触,一时间那些姑娘们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愣愣的坐着,倒是那金红色的鲤鱼忍不住在水中晃悠了一□子,想来是很有些不同的见解,只是没法子站出来反驳了。

看着这样的动静柳柳越发的确定这必定就是那鲤鱼精,找到了这正主,柳柳心下一松,总算是能全力对付这些她请来的客人们了,好歹都是来做客的,让自己弄的心情不痛快,好像也有些过分了,忙又招呼人端了些糕点过来。

“罢了,还说这些做什么,这些都有父母们去想,去分辨,也轮不到我们说话,想来,他们见的人多些,看的也比我们准些,是我多想了,快来尝尝,这是我刚找到的桂花糕和豌豆黄的新方子,做了出来也不知好不好,你们给些意见。我好改进些,若是喜欢,那方子你们也好抄会去试试。“

女孩子在一起,就是争执起来,多半也不会涉及什么大事儿,如今说到吃的点心什么的,那更是没了什么争执的可能,一个个转头把心思放到这上头去了,你说这个甜,她说那个淡的,不过即使脸上看不出来,柳柳从她们略想黯淡的眼神中也能看到,自己刚才的话还是影响到了她们,虽说对于自己因为要试探那鲤鱼精,搅和了她们的心思很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柳柳觉得,其实早点点破了也未必不好,最起码让这些人早一日去想,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好在将来的婚嫁中,多少也能提一点自己的意见,让自己过的更有目标些。

碧波潭边上的草庐在原剧中显得很有些不堪,其实真要说起来,这宰相家的后花园,即使是在不显眼的屋子,也不可能有什么不符合身份的可能,怎么可能破败,让人一看就是亏待人的地方。

像是这茅草屋子,那绝对是为了景色更美,更有情调才弄出来的,这样的屋子,说是茅草屋,也不过是外头看着好像简单些,里头还是很大气,很讲究的,就像是红楼中那稻香村的布置,就是所谓的泥墙,其实也是厚厚的转头起了,外头在象征性的裹上一层泥罢了。

柳柳引着小姐妹们吃东西,那自然是不能在外头的,大户人家最是讲究,哪有在屋子外就拿点心吃的道理,怎么看都失了礼仪,更别说,讲究养生的都知道,就着风吃东西,最是容易吃尽风去,容易得病,所以在说起吃点心,人就往那茅屋涌了过去。

柳柳的聚会很成功,在那大大的布满了琴棋,书画,点心,水果,还有好些新制的各色玩器的屋子里,这些被规矩束缚的女孩子们难得开心的玩闹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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