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经过一年前那场风波的洗礼,大家都成熟了许多,沐歌不是当年只会感情用事的愣头青了,而粉丝,也不再对他那么苛刻。
他今年25,迟早有一天会恋爱结婚,两千万白鸽,他不可能每个都娶!
一番周折,飞机降落北城。
“……”
午后,知夏捧着一个小纸箱,从某律师事务所里头出来,垂头丧气的走到公交站台。
很显然,她的实习工作丢了。
先是集中培训期总是不在状态,后来干脆把案子委托人的诉讼文书搞混,一场稳赢的官司因为她的失误,打了败仗!
事后,委托人暴跳如雷,不但不肯交后期的委托费用,反而要求律所赔偿精神损失。
此举严重损害了律所声誉,上司一怒之下,把知夏炒了!
等的公交来了,知夏叹了口气,上车投币,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望向外面发呆。
这个城市太大,她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已经被失业两次,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毫无头绪。
只能一遍遍的投简历,一次次的石沉大海。
想当初,她真正的梦想,是当一名威风凛凛的女警官。
可惜,体能检评不达标,没能如愿,而后,才把第一志愿改为政法大学。
“唉!”她又叹了一声,对自己感到很失望。
忽然,有人从背后拍她肩膀,回头,看到害她丢掉工作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冲着她嬉皮笑脸。
搁以前的爆脾气,她会把手上的箱子怒砸过去,给他一顿胖揍,现在,却没有这个兴致了。
“暴走蝉,听说你工作没啦?”
顾晓洋坐在后排座位,鬼知道他什么时候上车的,甚至连她失业都明明白白。
知夏坐正身子,口气不冷不热:“我今天没心情跟你闹,要么你下车,要么我下!”
顾晓洋一拍她的小脑瓜,“知道这是哪儿吗?”
“……”
被他一指点,车内乘客只剩他俩,望往窗外一片陌生的环境,才警觉自己坐过站了,忙起身来到车头让司机停下。
司机没搭理她,继续往前开着。
顾晓洋跟在身后,手掌撑着她的头: “这是公交车,到站点才能停!”
“……”
要你提醒,老娘知道!
车子停下时,由于没扶把手,惯『性』较大,又是穿着高跟鞋的原因,没踩稳,身子往后倒去。
顾晓洋早有所防备,轻松揽下她的腰盘,往自己身上贴。
一瞬间,俩人目光交汇,迸发出一道强光。
知夏的小心脏啊,扑通扑通的,这他喵的是什么玛丽苏桥段?
司机不耐烦的咳了一声:“干什么?要下车赶紧!”
“……”
知夏反应过来,脸颊挂满桃『色』,“谢…谢谢。”
飞快脱离某人的怀抱,跑下车。
回头看,那小子居然跟下来了,又羞又气。
“暴走蝉。”顾晓洋喊她。
停下脚步,等他走近。
南方入秋迟缓,九月下旬,仍有一股燥热之气,多走两走,便汗流不止了。
知夏低下头,突然觉得很难过。
“顾晓洋,都是因为你,把我的生活搞的一团糟,你为什么总是在我下定决心时出现,打『乱』我的计划,弄砸我的一切,好了,我工作没了,你又可以尽情笑话我了。”
说着说着,鼻子一酸,很没骨气的哭了。
顾晓洋刚要开口,手机响了,拿出一看,忍不住皱眉,脸上没什么情绪,随即挂断,扔进口袋。
他向前一步,温柔的把她的短发挑顺,再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嗯,工作没了,我可以养你啊。”
语气很酥眼神很柔,让人欲罢不能。
他的胸膛,很宽广很踏实,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就不想再离开了。
他的电话又响了,知夏趁机推开他,拦下一辆的士,走了。
路上,她思绪混『乱』的想着这一切,如果顾晓洋再追上来,她或许就同意了他的追求,可他没有。
心情低落之际,手机弹出一封邮件。
点开,是华绍律所的实习入职书,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华绍可是北城市数一数二的律所,就连很多法律硕士都想挤破头皮进去!
好多的明星的法律顾问,都会首选华绍,包括沐歌在内的代理律师也是华绍的人,能进国内拨尖的律所当实习生,她何德何能?
于是,她照着上面的号码拨过去确认,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她更费解,“可是,为什么是我呢?”
虽然知夏所念的政法大学也是上了全国高校排行榜的,但比她能力强经验多的人大有人在,像华绍这样名闻遐迩的律所,怎会把珍稀的三个实习名额白分她一个,难道仅是因为她曾出国做过半年的交换生?
答案很显然不是。
华绍工作人员告诉她,他们是看了当时她在纽约实习律所的推荐信,觉得她不错的同时,又买沐歌的面子,才决定给她一个实习名额。
推荐信?沐歌的面子?
知夏茅塞顿开。
这些都是顾晓洋为她做的,那天去鹿园,在沐歌面前说的那番话,原来是自己错怪他了……
“……”
陆漫漫返回学校,被告知何校长突发疾病,住院了,她马不停蹄的赶去探望,医生说病人需要手术治疗。
“这……”她懵了。
原来,何丽芳心脏一直不好,尤其近来愈发心绞痛。两天前学校表彰大会,她上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