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摇摇晃晃的轿辇里,许玉蕊抱着那一沓单子,心里却在盘算着太后这唱的是哪一出?轿辇里的空间狭小而静谧,却更容易让人陷入沉思,许玉蕊细细思索,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许玉蕊觉得自己抓住了真相,可是又觉得有点儿不太敢相信。
轿辇很快就到了迎曦宫门口,待小太监们压下轿辇,冯姑姑上前揭开轿帘,杏儿扶着许玉蕊下了轿,许玉蕊将手里的那一沓单子递给冯姑姑道:“将这一沓单子从到小书房里放好,我明日再看。”
“是。”冯姑姑福了福身,接过许玉蕊手里的那一沓单子抱在怀里跟着许玉蕊进了迎曦宫的大门后就从从往小书房里行去。
许玉蕊带着杏儿进来殿里便打发小宫女们去准备热水沐浴。沐浴过后就早早的睡下,准备明日早点儿起来看那沓单子。从明日起许玉蕊也成了忙人,要缝衣服,还要看那一沓单子。
亥时,一个黑衣人从皇宫里悄悄掠出,消失在夜色之中,半刻钟之后京城里栈里,一个黑衣人悄悄地从二楼一扇开着的窗户掠了进去,窗户随即合上。随即屋里亮起了灯,有烛光从窗户上透出,隐约可以看到屋子里有六个人影倒映在窗子上。
屋子里,淡紫色衣袍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眼睛看着站在中央的黑衣人。
“属下参见主子。”黑衣人行了一礼。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来京城的目的了吧?”淡紫色衣袍的男子开口问黑衣人。
“是,属下已经知道了。”黑衣男子微微垂着头,连忙回道。
“我们找了许多天,几乎把京城都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所以你要尽一切可能从大越朝皇宫里探听那些‘半成品’燕子军的蛛丝马迹。”
黑衣人思索了几息,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回禀主子,这件事情恐怕很难,我们家娘娘自从皇上礼完佛出关后就没怎么见着皇上的面了,更别说是从皇上那里得到有关于那些‘半成品燕子军’的蛛丝马迹了。”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紧皱着眉头厉声问道:“连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到,那我费尽周折把你安排到大越朝皇宫干什么?”
黑衣人连忙跪下道:“主子恕罪,属下尽力一试。”
“不是尽力一试,这件事情你要是办不好,你就要按照规矩接受惩罚,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好了,你起来吧,若是这件事情办好了,本主是会给你奖赏的。”
“是。”黑衣人又答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又问:“你刚才说是大越朝皇帝曾经闭关礼佛过一段时间?”
“是。”黑衣人连忙答道。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闭关礼佛了多长时间?”淡紫色衣袍的男子又问。
“回主子的话,是今年春天的时候,闭关礼佛了两个月。”黑衣人连忙又答。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皱着眉头沉思,半晌,又问:“可说是因为什么原因?”
“回主子的话,听说是为太后祈福。”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眉头皱的更深,沉思了几息又扫了一眼地上站着的黑衣人,又看向慕一慕二慕三慕四,吩咐道:“待会儿你们和她一起走,帮着她躲开大越皇帝打发来监视我们的那些人。”
“是。”慕一幕二慕三慕四齐齐答了一声。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挥了挥手,慕一幕二慕三慕四跟着黑衣人一起从窗外掠去。慕一幕二慕三慕四引着黑衣人在京城里转悠了几个来回,逮了机会,黑衣人悄悄地单独走开,等那些负责跟踪慕一幕二慕三慕四的人发现黑衣人不见了的时候黑衣人已经悄悄潜回了皇宫里。在这漆黑静谧的夜里谁都没有发现某个宫殿里有人出去又回来。
翌日,项天宇下了早朝刚到御书房门口就见刘雄正等在御书房门口的廊檐下。见项天宇的御辇到了御书房门前的空地上,刘雄连忙快步出了廊檐下了台阶,几步走到御辇前行了一礼,道:“属下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辇停下,项天宇下了御辇看了一眼刘雄,知道刘雄这会儿过来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一边儿往御书房里走,一边儿对刘雄道:“免了,跟朕倒御书房里来。”
“是。”刘雄答了一声,连忙跟在项天宇身后往御书房里走去。
进了御书房里,项天宇在御案后的椅子上坐下,问刘雄:“一大早过来有什么事情?”
“回皇上的话,昨天夜里亥时,有黑衣人悄悄进了那五个乌邦人住着的那家客栈,见了那五个乌邦人。”
项天宇脸上闪过惊讶,盯着刘雄问:“可知道那个黑衣人是什么人?”
“回皇上的话,那个黑衣人进了那五个乌邦人中为首的那个乌邦人的房间后,属下派去的人就密切地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可是那个黑衣人是跟着四个乌邦人一起离开那家客栈的,属下派去的人从他们一离开哪家客栈就跟着他们,可惜跟丢了,因此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什么身份。还请皇上责罚。”刘雄微微低垂着头,略带歉意地回道。
项天宇右手食指在御案上轻轻地敲着,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又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刘雄道:“看来那五个乌邦人已经知道有人在监视跟踪他们了,跟丢了也不全是你们的责任,他们已经有了防备了,在暗夜里要悄悄溜走一个人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朕不怪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