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宇牵着许玉蕊的手一直到了宫门口,才松开许玉蕊的手,道:“朕忙完了再来看你。”说罢又看了许玉蕊一眼才转身上了御辇。
待御辇走远,许玉蕊转身往殿里走,杏儿跟在许玉蕊的身后,许玉蕊停下脚步看了杏儿一眼,准备说什么,又没说。等进了西次间,许玉蕊在炕榻上坐定,才问杏儿:“我刚才给你使眼色你怎么就不理呢?”
杏儿也正想问自家主子呢,见自家主子先开口问了,便说道:“奴婢没明白娘娘您的意思啊,那会儿还正疑惑着,准备进来问娘娘,又见皇上在那儿,因此没敢进来。”
许玉蕊无奈地瞅了一眼杏儿道:“你也真是的,我都给你眨那么多次眼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啊,我只是叫你进来而已。”
“您有什么吩咐就叫奴婢一声啊,还用得着给奴婢眨眼睛。”杏儿也是无奈。
许玉蕊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我就是觉着气氛有点儿尴尬,所以才想让你进来的。”
杏儿扶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主子,道:“您尴尬个伺弄劲儿啊,奴婢真是想不明白了。您看看其它宫里的娘娘们,见到皇上就跟恶狼见到了小绵羊似的恨不得扑上去,您说您,您让奴婢说您什么好呢?”
许玉蕊被杏儿数落的低下头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似得,好半晌,许玉蕊才抬起头,对杏儿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情了,你去传冯姑姑过来,本宫有话要问她。”
杏儿见许玉蕊又端起了主子的范儿,便不好再随意说什么,福了福身,道:“是,奴婢这就去。”
片刻之后,冯姑姑和杏儿一起进来了,走到炕榻前,冯姑姑福了福身,道:“娘娘,您唤奴婢?”
许玉蕊道:“往年千秋节的宴会多吗?”
冯姑姑想了想,道:“往年千秋节因为有番邦使臣来访,宴会有好几场。”
许玉蕊又问:“这些宴会都需要后宫嫔妃们出席吗?”
“只有千秋节当天晚上的宴会是要朝臣及其家眷,还有后宫嫔妃们都出席的,其余的宴会按礼制是要皇上携皇后出席的,可是后宫现在没有皇后,其她嫔妃们是没有必要出席的,若皇上另外有旨意,也可以出席。”冯姑姑答道。
许玉蕊低头沉思了半晌,抬起头,挥了挥手,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冯姑姑答了一声,转身出了西次间。
待冯姑姑出去后,杏儿问道:“主子,怎么了?”
许玉蕊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本宫就是有点儿好奇。”
“哦。”杏儿答了一声,再没有开口说话。
许玉蕊午睡醒来后,杏儿进了寝殿行了一礼,道:“娘娘,尚衣局的掌事姑姑带着人来了,说是要给娘娘量尺寸,这会儿在前厅里等着娘娘。”
青枣正伺候许玉蕊梳妆,闻言,停下动作诧异地说道:“尚衣局的人前两天不是刚刚来过吗,怎么这会儿又来了,不会是她们忙糊涂了,忘了以及给咱家主子两国尺寸了吧。”
杏儿看了一眼青枣,又看向许玉蕊,道:“奴婢也这样问了,尚衣局的掌事姑姑说是皇上亲自下了旨意,让她们再量一次尺寸,要另外再做几件衣服好让娘娘千秋节出席宴会的时候穿。而且这次来给娘娘量尺寸的不是先前来的几个小宫女,是尚衣局的掌事嬷嬷亲自过来了。”
青枣低声嘀咕着:“这皇上也是忙糊涂了,尚衣局原本不是就说是要给各宫的主子们按照份例做千秋节出席宴会穿的衣服的吗,怎么还又下一次旨?”
许玉蕊转过头呵斥青枣:“瞎说什么呢?皇上也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青枣闻言一惊,连忙跪在地上道:“奴婢失言,请主子责罚。”
许玉蕊看了青枣几眼,道:“罢了,起来吧,这也幸好这寝殿里只有咱们几个人,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传到太后或者是皇上的耳朵里,你可是要被治罪的,你可知道?”
青枣连忙从地上起来,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谢娘娘不罚之恩。
”
许玉蕊想了想又道:“这里是皇宫,你要记得谨言慎行。”
青枣又福了福身,道:“奴婢记下了。”
许玉蕊又回头看向杏儿道:“你去告诉尚衣局的掌事嬷嬷,就说本宫正在梳妆,叫她们等一等。”
“是,奴婢这就去。”杏儿答了一声,又福了福身,转身向外走去。
许玉蕊梳妆妥当后便对青枣道:“去传尚衣局的掌事姑姑进来吧。”
“是,奴婢这就去。”答了一声,又福了福身,转身向外走去。
须臾,青枣和杏儿从寝殿外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穿着六品掌事服饰的女官,还有几个小宫女。
那个穿着六品掌事服饰的女官领着几个小宫女几走到许玉蕊面前行了一礼,道:“奴婢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奴婢奉皇上旨意来给娘娘量尺寸。”
许玉蕊摆了摆手道:“免礼了。”说罢,从梳妆台前的椅子上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伸开双臂。
那个穿着六品掌事服饰的女官转身从一个小宫女手中接过软尺,走到许玉蕊面前福了福身,开始给许玉蕊量尺寸,旁边儿有小宫女在本子上记下尺寸。
许玉蕊心里暗暗寻思着这次量尺寸要比前几天那次仔细多了,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仔细。
奉仙阁里,潘美人昨儿晚上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今天白天里惶惶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