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城门,所有人停下脚步,常启转身对蓬桑做了个请的手势:“蓬桑大人上马车吧,趁着天色还没暗下来,本官送蓬桑大人去驿馆里休息吧。”
蓬桑依旧是眯着小眼睛笑的云淡风轻,拱了拱手,回道:“有劳常大人和柳大人了。”说罢,往深蓝色马车旁走去,待车夫扶着蓬桑上了马车,常启和柳玉转身各自上了自己的轿子,一行人再次启程。
百姓们围在路两旁看着长长的几列队伍从城门口进来,从城门口到专门招待番邦使臣的驿馆的那一段路上一时间异常热闹。从城门处往前走一段路就是街道了,街道两旁都是些铺子。淡紫色衣袍的男子手里拿着扇子,身旁分别是慕一、幕二、慕三、慕四,手里同样都拿着一把扇子,和自家主子一起挤在街道两旁的人群里看着乌邦的使臣团进城,这会儿街道两旁人挤的太多,五个人虽然手里都拿着扇子,可是人挤人,扇子根本没有空余的地方摇啊,都只能捏在手里,手收在胸前。
待乌邦的侍臣团走过去后,淡紫色衣袍的男子朝着慕一、幕二、慕三、慕四使了使眼色,慕一、幕二、慕三、慕四一齐点了点头,几人从人群中挤出去,快速地回了客栈。
进了房间后,淡紫色衣袍的男子走到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击着,眼睛望着别处,皱着眉沉思着,良久,回过头分别在慕一、幕二、慕三、慕四四人身上扫了一眼,开口说道:“你们四个去收拾收拾,我们住到驿馆去。”
“是。”慕一、幕二、慕三、慕四四个人齐齐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乌邦的侍臣团进了驿馆后,常启和柳玉跟蓬桑又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
等常启和柳玉还有他两人带来的那些侍卫都离开了驿馆之后,蓬桑转头扫了一眼屋子里自个儿带来的人,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
“是。”众人一齐答了一声,纷纷退出了正厅里,离开时,最后一个走出屋子的随从还将门顺手关上了。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蓬桑脸上的云淡风轻消失,换上了凝重的神色,手覆在身后在地上转悠了两圈儿,突然,门“啪”地一声被打开,为首一名淡紫色衣袍的男子摇着扇子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个皆是穿着天青色衣袍的男子。进屋后,慕四顺手又将门关上。
“太”
蓬桑下意识地就要叫出声,却在话出口的那一刹那闭上了嘴。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给蓬桑悄悄使了使眼色,蓬桑连忙快步走到淡紫色衣袍的男子身旁眼含担忧地将淡紫色衣袍的男子周身打量了一眼,开口说道:“世侄这段时间在京城可好,可担心死叔父了。”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微微一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将手里的扇子摇了摇,又“啪”地一声合上,搁到桌子上,说道:“侄儿很好,劳叔父挂念了。”说罢又朝四周扫了一眼,又继续说道:“侄儿这段时间甚是想念叔父,就盼着叔父早一点儿到达京城,侄儿有体己话要对叔父说。”
蓬桑会意,快步走到淡紫色衣袍的男子身旁,微微弯下腰,将耳朵贴近淡紫色衣袍的男子。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身子微微前倾,嘴贴近蓬桑的耳朵低语了几句,待淡紫色衣袍的男子说完,蓬桑直起身子,脸色凝重地看了淡紫色衣袍的男子一眼,淡紫色衣袍的男子微微点了点头。
蓬桑退后了几步,手掳着胡须,低下头在地上转悠着,一边儿转悠,一边儿沉思。淡紫色衣袍的男子看着在地上转圈圈的老头儿。
良久,蓬桑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片刻之后,蓬桑又问淡紫色衣袍的男子:“世侄打算怎么办?”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执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侄儿打算在叔父这里住下。”说罢,端起茶盏轻呡了一口。
蓬桑点点头:“也好,你住在这儿叔父也能放心些。”说完,又朝门外吼道:“来人呐。”话落,门又一次被推开,进来的是先前骑马跟在蓬桑的马车旁的那个身着褐色劲装的男子,男子进来后微微低垂着头,行了一礼。
蓬桑吩咐道;“这是本官的侄子,你去安排他和他的随从们在驿馆里住下。
伽音闻言微微诧异,抬起头扫了一眼椅子上坐着的身着淡紫色衣袍的华贵男子,又扫了一眼淡紫色衣袍男子身旁立着的四名衣着华贵的不像随从的“随从”,准备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蓬桑却抢先开口说道:“不该问的不要多问,照本官的吩咐办就是了。另外,本官的这个侄子一向养尊处优,本官怕驿馆里的人照顾不周,在饮食起居上要你亲自照顾。”
“是,属下明白了。”伽音听出了不同寻常,压下心中的疑惑,答了一声,又转身恭敬地对淡紫色衣袍的男子说道:“公子请随属下来。”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从椅子上起身,对蓬桑说道:“叔父想必有许多事情要忙,侄儿就先下去休息了。”
蓬桑点了点头。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便转身跟着伽音往门外走去,慕一、幕二、慕三、慕四四人连忙跟在自家主子身后。
待那几人出去后,蓬桑叹息了一声,脸色愈加凝重。
夜已深,驿馆里各个院子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