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的怕我有个好歹,就……就不能和喻家的孙女儿在一起。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爷爷放在眼里!”
迟恒吃下了药还不忘数落迟久。
“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怎么知道这件事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觉得不能娶喻家的孙女。
现在你们也很好整理关系,她也没有给我们迟家生下一儿半女。
该给的赡养费我们给!”
迟久看着迟恒,如果不是体恤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早就转身离开了。
可是现在的迟恒需要他,如今也不是他该和迟恒硬碰硬的时候。
“这件事我会处理。”
“处理?怎么处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伎俩,我告诉你,迟久,这件事没得商量。
他喻嵘斟的孙女想在迟家,不可能!”
“老爷子,您该休息了。”
覃秘书进来的时候看到爷孙两人之间的气氛如此紧张,这种场面他已经能够应付的得心应手。
迟久还想说些什么,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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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跟老爷子对着干?”
“是他太过分了,三番两次对筱桃挑剔。
您见过巴不得自己孙子离婚的爷爷么?”
迟久的话让覃秘书愣了下。
“怎么回事?”
“爷爷知道了筱桃的身世,我非常不明白,他和喻嵘斟到底有什么过节。
之前他手术的时候,筱桃精心伺候,现在又看不上人家。
覃秘书,这种事,您也让我继续忍让么?”
覃秘书沉默了一会儿。
有些事,他也不方便直说。
可是,事情和喻家有关的话,那……他倒是能理解迟恒了。
“阿久,这事,筱桃虽然无辜,可是,我希望你能理解你爷爷。
喻嵘斟和他的之间的事,的确很难解。”
迟久皱眉,因为他从来都以为两家只是竞争关系,所以才会这么针尖对麦芒。
可是听覃秘书这话,分明就是两人还有私人恩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恩怨是什么?
“而且,你们两个结婚可不是你们自己的事。
是两个家庭的融合,这……你如何让老爷子单纯去把她只当成沈筱桃来看待?”
这些道理迟久当然明白,然而很多事,并非如此道理。
“如果你们知道他是如何对待筱桃的话,还能这样说么?
她连喻的姓氏都不要了,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对我来说她是不是喻家人并不重要。
如果对你们来说很重要的话——”
“阿久,重点不是她现在姓什么,而是,她身上流着喻家的血。
打断着骨头连着筋,她和喻家的关系,是不能消失的。
老爷子没和你说他们之间的事,那我也不能多这个嘴。
我只能告诉你的是……和你奶奶的去世有关。
所以,我劝你,在这件事上,还是不要忤逆老爷子。”
覃秘书越是这么说,迟久越是不懂迟恒为什么不能把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
还是……
“抱歉,覃秘书,我还是无法理解。”
“很多事,并不是要看表面,阿久,你忘了你高三那年发生的事了么?
不要看表面,这件事,也是这样。”
见迟久瞬间白了脸色,覃秘书又开口道:
“我无意揭你伤疤,阿久,我只是想你多体谅一下老爷子。
毕竟,他在这世上,最惦记的,还是你。”
“覃秘书,我知道爷爷一直对我的帮助和器重。
可是有些事,我必须要坚持原则。
我和筱桃结婚已经是事实,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那真是最羞耻的事情。
更何况,您也说了,这是他和喻嵘斟之间的事。
所以,为什么要连累筱桃?”
覃秘书倒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您说到了那件事,那就更应该明白,我并不是一个会逃避责任的人。”
迟久的话让覃秘书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爷孙俩的脾气真是一模一样,都不肯让步。
看来,这事情可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阿久,我还是劝你再好好思量。”
“没什么好思量的,我不可能和沈筱桃离婚。”
说完,迟久转身离开,覃秘书下意识的想要叫住他,话到了嘴边却还是咽了下来。
算了,现在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他还是别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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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恒突然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告诉他。
可知道沈筱桃身份的人很少。
喻铮?
这么名字瞬间跳入脑海,迟久不由的眯起眼。
难不成是因为上一次捐肝的事让他们喻家耿耿于怀,所以闹出这样的幺蛾子?
看来他得好好的警告这些人不要再闹下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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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嵘斟的手术也非常顺利,一开始方纤梅死活不肯签同意书,也不知道突然间发生了什么,又同意了下来。
虽然这样态度转变实在有点儿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甚至怀疑有些猫腻,但是求生的本能已经让喻嵘斟顾不得这些。
修养了好几天,之前水肿的状况也缓解了不少。
身体重创之后,喻嵘斟越发的注意起自己的健康。
只是沈筱桃和迟久把他耍的团团转,这件事还是让他耿耿于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