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男子快步向前走着,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空。什么时候天才会亮。这个季节在雨后的天气里,阵阵吹来的微风,使人不知不觉感到一阵寒冷,他下意识的缩紧了一下身子。可内心却是火热火热的,络腮胡男子坚信着,坚信国家只要有党的领导,光明会很快的到来。老百姓的头顶将永远不会再有黑暗。为了这一天早日的到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而奋斗终生。
当当当。。当当。
“谁啊?还半夜呢?敲什么门。”
“大夫啊。开开门吧。我家里有人生病发烧了。您行行好,帮忙去看看吧!”络腮胡急迫道。
一个上身套着褂子,脚下只穿着一双布鞋的中年男子听到后快速开了门看了一眼“太晚了,等天亮了吧。”
“大夫,不行啊。我家里人病的很严重,您受累去瞧瞧吧。”
“算了,别说了。谁让我好心呐。你先进来吧,我给你开点药,你先带回去给病人吃。如果没好,你天亮了再来找我。”
“谢谢您了,大夫。”
中年男子警觉的左右看了两眼,随即关上了门。“老张,你可来了,担心死我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自从前几天,看到你发出的紧急信号。我的心一刻都没有落下来。”
此人嘴里的老张,就是络腮胡男子。他是江城工高官张仁杰,本地地下党的领导者。而开门的中年男子则是工委委员刘水。
“组织上出了叛徒,他把一切都交代了。下面的同志也因为他都牺牲了。”张仁杰悲痛的说道。
“叛徒?是谁?”刘水瞪大了眼睛吃惊的问道。
“李杰”
“什么,是他?不可能!”刘水站起来,一手撑住桌子。“老。。老张,你没搞错吧。老李可是…可是咱们多少年的老战友,一位老红军呐。这不。。不可能。肯定是你老张搞错了。这不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你搞错了。啊?”
“我也希望不是,是我搞错了。可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那现在老李,哦,不,那叛徒李杰呢?”
“刚才,还没找你时。由我亲手送他上了路。给冤死的同志们,报了血仇。”拍了拍刘水的肩膀。“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我知道你和李杰关系很好,当初长征时。他还救过你的命。”张仁杰忍着心痛的同时,也安慰着一脸悲痛的刘水。
“不,老张。你也太看不起我老刘了。对,我是难过。可我难过的是。因为他的叛变,让同志们无辜白白牺牲。难过的是,他对不起一起走过长征路而牺牲的战友们,和那些惨遭白狗子杀害的同志们。没错,我和他关系是很好。他也救过我的命。但是。如果我知道他会是叛徒,我是绝不会放过他的,你不杀他,我都会亲自枪毙了他。让他去给已经牺牲的同志们赔罪。”刘水拍着腿跺着脚说道。
张仁杰看到此,愧疚的说道“老刘,对不起。我误会了你。你……。”
“行了。啥都不用说了。老张。我明白。咱还用说啥对不起。我都明白。”老刘擦了擦眼角,照着张仁杰胸脯怼了一拳道。
张仁杰心有所慰“是我老张的不是,现在时间紧急。我就长话短说了。因为发生了这样的紧急状况。你现在马上处于静默状态,等待上级重新联络你。刘水同志,你清楚了吗?”
“是。张仁杰同志。我明白,从现在马上开始处于休眠状态,直到上级联络我。”刘水立正说道。
“那没事了。老刘,我就先走了,时间紧迫,我还有别的任务。”
“老张。现在你去哪,我跟着去帮帮你?你也有个帮手。”刘水没有保持住平时的稳健,急切的说道。
张仁杰转过身,严肃道“刘水同志,我是你的上级,现在我代表组织命令你听从一切指挥。你现在正在处于休眠状态。”
“是。服从命令。”刘水听完有气无力道。叫住要走的张仁杰,自己走到里屋,拿出一小包药递给了他“这药你拿着,碰到敌人也有个说头。”
张仁杰点了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这才对。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保持冷静。”话完带上帽子,拿着药包。快步从刘水家离开。
后面的刘水看着张仁杰越走越远的背影,脸色变了变,目光闪烁。
天快亮了,路上已经有了行人,街边上的早点摊位陆陆续续的来了食客,吃上了热乎乎的早点。这时的张仁杰来到了市西边一个已经开了门的裁缝店。这里是组织的一个隐秘据点,同时也是另一个工委委员周强掩护身份的地址。
刘水、周强和死去的李杰是平级,三人分别是工委委员和组织委员,但三人却互不所属,而都归张仁杰直接领导联系。周强是现任和前任工委委员。工委前任书记孙强和众委员开小组会议时,遭受到了特务处的破坏,周强因有事晚到五分钟,来到孙强住处看到了他在窗外发出的危险信号,于是紧急撤离,安全逃脱。而工委前任书记孙强和委员们则掏枪抵抗后,全部壮烈牺牲。随后张仁杰等人由组织调入了江城,开展接下来党的工作。
张仁杰不动声色的看看左右后面。没有发现危险人物后。直接进门看见正在忙里忙外的周强道“老板早啊,我的衣服做好了吗?”
“您早,哎呀。是您啊真是不好意思。您要做衣服的料子还没有到。要不您看您在等几天?主要是现在兵荒马乱的,布料没办法准时送到。所以请您多多包涵。”裁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