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镜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干脆爬了起来,推开窗子,月色甚好,于是拿出一张纸拿起笔杆沾了几滴墨汁,几笔下来用线条勾勒出一个人形来,她抚着纸上之人,一阵失神。待回过神来,恨恨的在小像边上写上了一行小字,趴在桌案上瞧着小像甚是满意地打了个哈欠,睡意袭来,便再桌案之上阖上了眼眸,沉沉睡去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秦镜桌案边,他搁下药本想要走,可瞧着秦镜熟睡的模样,无奈摇头,上前将她抱起,秦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师尊,你怎的就是不明白。”一句胡言乱语之后又沉沉睡去,紫胤也只当是她梦里胡言,将她放置在床上。
一张小像从桌案之上滑落,月光笼罩在那张小像之上,这小像倒是与他有几分相像,只是旁处还有一行小字。紫胤走上前,看清小字,眉心一拧,转头瞧向已然熟睡的秦镜。
那小字写着:我有一个师尊,虽然我觉得他无所不能,但在有些事情上头很是二愣,大家都唤他紫胤真人,我却觉得叫他二愣真人较好。
第一次听人说他二愣,倒也不生气,他将小像重新放于案上,又关了窗子才离去。
秦镜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睡醒之后想起了自个儿如今是天墉城的弟子,自然要去上早课,可这瞧着那日头高照也着实没去的必要了,想不到第一日便未去上早课,也不知还会怎的罚她了,她也只能默哀了。只是她记着,昨晚上是趴在桌子上睡的,怎的就回了床,她狐疑地瞧了瞧四周,忽的眼前一亮,见着了桌案上药瓶。
而这药瓶似乎就是昨日紫胤给她,而她却丢还给他的。她握紧药瓶喜滋滋的笑着,全然忘记了昨晚上不愉快,可一眼瞥到了那小像还有那一行小字再也笑不出了……
这时宋知了火急火燎的跑来,敲着门嚷道:“表姐,你没去上早课,妙法长老很是生气,让我来唤你。”
秦镜叠了那张揣进袖中,打开门,日光直射入她的眼中,她用手挡住阳光,慵懒地靠在门边,淡淡道:“知了,作甚这般急,不就没去上早课?”
宋知了扶额,想必她等下就知晓有没有这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