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镜打完架便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甚是闲情逸致。忽一瞥外头有个算命的路过,一块硕大的布上头写着“算尽天下姻缘”,她眸光一闪,想要冲出茶馆,却被小二拦住。
“姑娘你莫要走,你开罪了那个恶霸她肯定还会再带人来,我这茶馆还要继续做生意的,你走了谁来护我们。”
秦镜尴尬的挠着头,退后一步,坐在凳子上:“我等人,不走。你帮把那算命的请进来。”
老道被小二请进门,秦镜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那老道:“先生当真能算尽天下姻缘?”
“若是算不准,分文不收。”老道捋了捋胡子,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如他这般仙风道骨,倒是不像寻常的江湖骗子,姑且就信一次,秦镜今日出门未带银子,夜明珠也给了小二,身子唯一值钱只有头上的细簪子,她拔下头细簪放在桌上,纯银打造,上头还嵌着一颗红玛瑙,想来也够付算命的钱了。
老道递上一张白纸,让她写下一字,秦镜微微一笑,提笔写上了个“剑”字,随后便开口问道:“那你算算我与我师父命中可有缘,若是说的好,这个就是你的了。”
老道微微皱眉,掐指一算:“姑娘……你命理难说。且这一卦贫道不能算。”
命理难说?秦镜抬眸问道:“为何?”
老道语气微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怎可与自己的师父算姻缘,若说缘,自然是有的,师徒缘便是。”
秦镜冷嗤一声,一甩头,瞧见远处一个人影走来,心中莫名激动起来,指向那人道:“你且看那个蓝衣白发的,那便是师父。”
“此人面相非仙即贵,姑娘你与他……此生无缘无份。”老道眉梢一抬,起身便想走,秦镜一把拉住他,将细簪放在他手中:“若是有缘,我要你亲自把这簪子送还回来,你报上道号来。”
“贫道须弥山,询华真人。”老道拿着布帆,走出茶馆。
紫胤与询华擦肩而过,询华温润一笑之,紫胤微微一点头,好像熟识一般,但秦镜正迷糊着也未瞧见他们二人的神色。
须弥山倒是熟,反正是某一个修仙门派来着,可询华真人是谁却是不知。秦镜想着那一句无缘无份之话,一股气憋着,连紫胤走近都察觉不出丝毫。
“你在作甚?”紫胤问道。
秦镜一怔:“算命啊!”
紫胤袖中流光一闪,蹿出一把琴来,他将之搁置在桌上,“有些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命理之说不可信。”
秦镜见琴已完好,满心感动,抚着琴弦,又听着紫胤的话,心头暗生一个念头:她既要缘,也要份,什么无缘无份的鬼话统统见鬼去吧。
“恩,徒儿谨遵师命。”她眉眼歪歪,缱绻笑意浮现在脸上,甚甜。斟了一杯茶,递上:“师尊,喝茶。”
紫胤伸手接过,瞧了眼四周,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怎的这般冷清。”
“那是因为我包下了整间茶馆。”秦镜接得顺口,乌溜溜的眸子转了转,打架斗殴的事儿定是不能让师尊知晓,实在有损她淑女形象。
当然,她定是还不知晓在紫胤心里头她跟淑女两字完全搭不上边。
“姑娘,你看!”小二惊呼道。
秦镜往着外头一瞧,瞪大了双眼,那书生竟然带着十来个人来报仇的,她喃喃道:“完了,完了,一下子来这么多,我也打不过啊。”
紫胤瞧着小二和秦镜紧张神色,又见着外头一堆人,按了按略略发胀得到太阳穴,无奈道:“你趁刚才这会,究竟惹了何事?”
秦镜一副低头认错状。
这时,那书生指向秦镜,怒道:“爹!就是这个泼蛮子洒我一脸的热茶,瞧我这皮子都起泡了,不知会不会留疤。”
那书生的老爹径直走向秦镜:“就是伤我儿子!”
“是!”秦镜好汉一般的应声,说罢,仔细瞧向书生的老爹,身材魁梧,从刚才走路步子来看也定是练家子,而且内力深厚,她估摸了一下,她定是打不过的,她往着紫胤身后缩了缩,于是她这吃软怕硬的性子又显露出来了。虽说有些害怕可还是不服气,从紫胤背后探出脑袋,不甘示弱道:“你定也知晓你那儿子是甚德行了,长成这副模样居然有脸说自己貌胜潘安,还要调戏我,我呸!”
书生的老爹瞪目龇牙,举起手正要一掌拍下去。
“师尊,救命!”秦镜闭着眼,拽紧的紫胤的衣袖。
可那掌迟迟未落下,秦镜微睁开眼抬头一望,只见紫胤单手轻扣住那人脉门,而那人吃痛的整个脸都扭曲了,她侧过身忍不住瞧向紫胤,只见他怒目而视,寻着视线看竟是那书生。
“就是他?”言语中甚是平静,可眼眸中散出阵阵寒气,不由得捏脉门的那手力道愈发的重,那人已是痛得冷汗直冒,紫胤见此松了手将他轻甩出去,身后一群人接住了他。那书生扶过自己老爹,吩咐带来的一群人,恶狠狠道:“抓那女的,我就要她做我夫人,好生折磨她,也让她尝尝被茶水烫的滋味!”
一听吩咐,众人提着刀剑齐刷刷的扑了上来。
秦镜见一群人拿着刀剑冲着她而来,自然有些害怕,她抬眼望向紫胤,似是寻求帮助:“师尊,其实我……”
“等下说,且让为师看看你这一年法术精进多少。”紫胤一个侧步,靠至一边,那些人也纷纷向着秦镜出招。
书生急道:“别砍花了脸……“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