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赖着不走的意思了。

岑锦玉此举,分明是想让她当着众人的面难堪的。

太后也是精明的,岑锦玉话中之意她自然也听得明白,不觉得眉头皱了几下。这丫头也不知被魏淑妃怎么养的,性子是越发的不讨人喜欢了。

“你萧祖母与哀家情同姐妹,如今她身染重病,自是要在宫里好生医治的,回国公府做什么,怪冷清的。阿宁打小就是养在宫里的,若真让她走,哀家倒还舍不得呢。”太后笑呵呵地说着,冷不防给了岑锦玉一记目光。

岑锦玉被祖母瞪得身子轻颤几下,勉强笑着:“祖母说的是呢,孙儿也只是随口一问,没别的什么意思。”

萧漪宁不冷不热地望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兀自去了一旁坐着。

邵稀瞧见她心情欠佳,跑过去跟她同坐一处:“郡主别跟她这种人一般见识,她就是觉得你比她优秀嫉妒呗,小心眼儿!”她一边安慰着漪宁,还不忘朝岑锦玉那边睇了一个不屑的目光。

漪宁被她可爱的样子逗得一笑,无奈摇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倒也没什么。只是……”只是这人总爱有意无意暗示自己孤苦无依,在皇宫里是寄人篱下,也确实可恶了些。

“对了,听闻萧老夫人病得不轻,御医瞧了怎么说,可严重?”邵稀又问。

漪宁不觉想到了那晚御医的话,旋即笑了笑:“并无甚大碍,有御医好生调理着,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说着,自己捏起酒盅饮了一杯。

寿宴上摆的是酸酸甜甜的果子酒,甘醇清冽,口感很不错。因见桌上的点心都瞧着没什么胃口,索性又自斟自饮地喝了几杯。

这果子酒邵稀也喜欢喝,见她一直喝个不停,便也没劝,反倒陪着她两人一起喝了起来。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不少,到最后,邵稀竟是脸颊通红着伏倒在了桌子上。

果子酒劲儿虽然不大,但若是喝多了,后劲儿却也是有的。邵稀喝倒之后,漪宁又连着喝了几杯,因觉得大殿里太闷,便起身想出去走走。

佟迎看她双颊泛红,眼神迷离,整个人似乎站都有些站不稳了,忙上前扶住她:“郡主想去哪儿,奴婢陪您吧。”

漪宁却摇了摇头:“不必,稀儿睡了,你扶她去我房里歇着,在这里恐要着凉。”邵稀入宫是不能带贴身宫女陪同的,漪宁觉得还是把她交给自己身边的佟迎靠谱些。

“可是……”佟迎有些犹豫,她若是照顾邵姑娘,那郡主怎么办?她瞧着郡主也喝了不少酒呢。

漪宁却又摆了摆手:“我当真无碍,不过是出去吹吹风。这里是承庆殿,四周全是宫女太监,如若有什么事自有他们可以差遣,你只管照顾稀儿便是。何况这青天白日的,也出不了什么事。”

见郡主坚持,佟迎自然不好说什么,只得扶着迷迷糊糊的邵稀去椒房殿郡主的落樱阁里歇着。

漪宁跌跌撞撞着出了承庆殿,漫无目的地在院中走动着。今日天气正好,不冷不热的,偶尔还有微风吹拂在耳畔,十分的舒服。暖融融的阳光洒下来,整个人觉得懒懒的,醉意朦胧。

漪宁本就有了些醉意,如今被风一吹,整个人都觉得有些漂浮起来。倒是有来往的宫女过来问她是否需要帮忙,她却只是摆了摆手让她们退下,仍旧一个人随意地转悠着。

不觉间出了承庆殿的大门,又一路向着前方而去。

远远的,她看见前方绿荫簇拥下的八角亭内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揉了揉双目定睛一看,正是邵恪之和岑琰。

这二人方才不是还在承乾殿吗,什么时候居然跑这里讨清闲了。

她这般想着,径直向着八角亭的方向而去。

其实她距离八角亭并不远,但因为吃了酒,跌跌撞撞着总是走斜路,步子也十分不稳,一路走下来倒是格外艰辛。

八角亭内,岑琰和邵恪之正对坐在石桌前品茶,岑琰不经意一个侧目,看到了走过来的漪宁。

漪宁此时已来到八角亭下,可不知怎的,一双脚有些不大听话,眼看着前面是台阶,可踩了一脚没上去,又踩一脚,还是没踩到,身子摇晃的厉害。

岑琰瞧见了笑着摇头:“这丫头平日里根本不会饮酒的,今儿个怎么喝了这么多?”

他话音刚落,却见邵恪之已经站起身来去扶她了。

漪宁还在皱着眉头纠结自己为什么总踩不到台阶上,一抬头瞧见邵恪之走过来扶住了自己,身子也随之软软的往他怀里倒,说话也有些飘飘然,傻乎乎地笑着:“邵哥哥,这里的台阶好奇怪的,一直在跑,我怎么也上不去。”

“……是你自己喝醉了。”他说着搀扶她走上凉亭,又扶她在圆凳上坐下。

漪宁身子软软的,一坐上圆凳上半身便往前趴,抬手打翻了邵恪之方才刚喝了一口的茶盏,褐色的茶汤随之洒出来。

因为怕烫着她,邵恪之慌忙把她搭在石桌上的胳膊拉起来。小姑娘尚不知发生了何事,见他拉起了自己,索性脑袋一歪又靠在了他怀里。

邵恪之看着醉成这般的小姑娘,一时间推开她也不是,抱住她也不是,下意识看向了对面的岑琰。

岑琰倒是一直在那儿坐着,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样子,反倒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邵恪之顿觉无奈,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胸前的小姑娘,说话突然有些僵硬:“郡主,你喝多了,不如喝杯茶醒醒酒。”

漪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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