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其父欲使其显身扬名才寻了这捷径,不想却偏偏出了岔子,当真是……,唉!”

无可奈何间,白子画抚了抚她的三千青丝,长叹一声,道:“师父这一去还不知要多少时候,今日你也累得狠了,这便休息去吧,不需相候为师了。”

花千骨乖巧地点了点头,道:“师父放心去吧,只别太过劳累了才好。”

“为师理会得。”说着,他御风而起,下殿去了。

待来至辰殿,在客室寻到了浮玉山掌门父子二人,果见摩严与笙萧默二人正以己之仙力全力为二人疏导,只是收效甚微,不过勉强维持罢了。

见他到了,二人总算松了口气,撤掌回身,向白子画详述了浮玉山二人的伤情,白子画点了点头,又为二人诊了脉息,捏了个诀,便欲作法。

一旁的笙萧默却一步上前,将手中玉萧往他臂上一击,直盯着他的眸子,笑得奸猾似鬼,道:“师兄,方才仙剑大会结束时,只一个眼错不见的功夫,你就自己回了绝情殿,倒留下千骨在法坛上愣了半晌。这是何道理?”

白子画哼了一声,并不作答。

笙萧默眼珠一转,打了个哈哈,又道:“适才那玉浊峰弟子与静安比试时我见师兄与千骨似有龃龉,恕我眼拙,那玉浊峰弟子可是致虚么?早前我曾听小掌门说过,致虚是千骨在越州时识得的,据说与千骨颇是投缘。”

白子画知这师弟素来口无遮拦,忙拦道:“你堂堂长留三尊,怎的如此多事?!”

笙萧默却不理会,使玉萧击一记在他肩上,凑得更近了些,笑道:“师兄,你自绝情殿而来,怎的身上竟无一丝桃花香气,倒有一股酸中带涩的醋味?!”

白子画怒上眉梢,羞恼十分,正待开口,笙萧默却又正色道:“师兄,你与千骨做惯了师徒,如今做了夫妻,这夫妻之道便还该多思量思量才是。”

一旁的摩严见他如此絮烦,终于忍耐不住,重重咳了一声,道:“子画,快些作法吧,莫要耽搁了大事。”

闻听此言,白子画如释重负,忙踏前一步,离了笙萧默,运起无边神力,为浮玉山那二人疏导仙脉。

笙萧默将玉萧在掌中一击,俊眉斜飞,轻笑一声,道:“师兄,你那《七绝谱》可不教夫妻和顺、举案齐眉之道,你还该另谋良方,孜孜以求才是。”说罢,大笑三声,挥袖扬长出屋而去。

摩严冷哼一声,骂了句“成何体统”,但却也对这三师弟无可奈何,只得关了房门,盘膝而坐,在一侧为白子画护法。

白子画归导天地灵力,为这父子二人调息五行,疏导经络,直至他二人醒转后,方才告辞离去,待归于绝情殿上已是丑正时分了。

绝情殿上虽灯火通明,但却不见小徒儿如往常般雀跃着迎将出来,想来她是已然睡了,白子画轻轻推开寝殿大门,进了内室,果见小徒儿趴在桌上,睡得正熟,面前还放着一碗以法术温暖的桃花羹。

但见她粉面微汗,香腮带赤,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白子画不禁有些看得痴了,大手摩挲着她的万千青丝,只立于她身侧默默出神。

如此又不知过了几多时候,花千骨秀眉一蹙,不知咕哝了句什么,略挪动了胳膊,换了个姿势,偏过了头去。

白子画不禁失笑:这小徒儿夜夜卧于自己怀中尚且七手八脚地乱动,如今要她俯桌而睡,倒当真难为她了。

一念及此,心下怜惜之情大盛,伸臂将她打横抱起,欲往榻上去了。

孰料小徒儿似乎略有知觉,虽未睁眼,但却伸出小手抓住他胸前衣襟,睡意朦胧地道:“师父,小骨知错了,你…你莫要生气了。”

他今日本因致虚之事气闷十分,如今陡然见了小徒儿如此乖顺模样,不禁心中柔情一荡,此念一起,登时心猿意马起来,小心地使她卧于榻上,垂首轻轻吻在她额上,大手更是驾轻就熟地去解她腰间衣带。

不想正在情热如沸之际,小徒儿忽然蹙着眉头,不耐地挥了挥手,道:“师父,好困!”说着,咂了咂小嘴,又翻身向内,呼呼大睡去了。

白子画僵在当场,愣了半晌,方才长叹一声,挥袖熄灭了灯火,反身往塔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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