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只得在她身侧坐下,问道:“小骨有什么礼物要送给为师?”
花千骨小脸满是得意之色,嘻嘻笑道:“你猜!”
白子画失笑道:“这让为师怎么猜?!你若是不说,为师可要堪心了!”
花千骨松开他的衣角,在怀中东摸西摸地找了半晌,方拿出一个绢袋,递在白子画手心,道:“师父,你打开看…看看,是不是喜欢?”
白子画打开绢袋,见一根银白宫绦上系着一枚盈润如水的绳纹鹣鲽红玉玉佩,玉佩触手温润、隐隐有仙气流转,当是她时刻以仙力滋润的缘故,细细一嗅,一道若有似无的异香萦绕鼻端,原来这玉佩本非红玉,而是花千骨以己之血注于玉佩之内炼化而成。
花千骨见他许久不语,耐不得,急道:“师父,你到底喜不喜欢?”
白子画见她迫不及待的小脸,心下感动,猛然将她搂进怀中,柔声道:“小骨,真好!”
花千骨酒后燥热,被他这么一抱,忍不住扭来动去,便要挣脱,白子画怎容她逃走,双臂出力,抱得更紧了。
花千骨的头昏昏沉沉,只想睡觉,仍在向外推他。
她柔弱无骨的娇躯在他怀中挣扎、沁人心脾的异香在他鼻端环绕,忽然间,他听到心中绷紧的那根弦“铮”的一声断了!
再也不能忍耐了,白子画低吼一声,翻身将她压倒在榻上,向她的樱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花千骨神识朦胧,愣愣地不知回应,任由他的舌在她口中扫荡、索取。
越吻越深,仿佛永远没有餍足般……
花千骨只觉全身愈加燥热,喃喃地道:“师父,小骨好热!”
转眼间花千骨已经钗环散乱、衣衫不整,室内一片粉红旖旎,两人的眼前再无其他,只余对方动情的眉眼、温热的喘息,白子画黯哑了嗓子,低声唤着:“小骨,小骨……”
便在这无尽的缠绵里,花千骨腰间的宫铃突然落在了地上,一声脆响如暮鼓晨钟般灌入了白子画的耳中,振聋发聩。
神识突然清明,白子画直起身来,看着身下小脸微红、茫然无措的小人儿,长叹了一声,理了理她额间的乱发,又替她整好衣裙,掖好被角,将安眠真气渡入她体内,再将那枚鹣鲽玉佩妥妥悬于腰间,便反身出门而去。
来至中庭,望着天边的皎皎明月,白子画自嘲:“白子画啊白子画,枉你修仙千年,难道当真如此不能自持了么?曾自负的千年道心,如今稍加撩拨便荡然无存了。如此借酒趁虚而入,便是在凡间亦非君子所为!”
回首望着花千骨的房门,却又觉丹田中好似火烧、四肢百骸莫不焦躁难耐,只得回至自己房中,默诵《清心咒》。
第二日,花千骨直睡到日上三竿,坐起身来揉了揉余痛未消的头,想着昨夜的那个梦——梦里的师父还真是热情奔放啊!
想着梦中白子画的所作所为,花千骨忍不住偷笑:人道“酒壮怂人胆”,果然不错,否则自己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那样的绮梦啊!
正在胡思乱想间,却听得白子画清冷的声音自外间传了过来:“小骨,醒了吗?为师熬了醒酒汤,你这便出来喝一碗吧!”
花千骨捶了捶隐隐发痛的额角,暗道:“梦,昨晚的那些一定是梦,否则我家冰山一样的师父大人怎么会那样的热情似火?!”
一边想,一边稍做整理,走出了房门,见白子画端着一碗醒酒汤站在廊下,忙接了过来,歉然道:“师父,小骨酒量实在不好,又让师父操心了!”
白子画俊脸竟然红了红,只道了句:“快些喝了,早饭为师已经备在厨下了。”说罢,竟然反身疾步而去!
花千骨莫名其妙——师父,这是害羞了吗?
可是,师父为什么会害羞呢?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花千骨三口两口喝下了那碗醒酒汤,才想起昨晚自己仿佛只喝了一杯酒、只吃了一箸菜便醉得人事不知了,哀嚎一声,大叫:“师父,小骨今后再也不喝酒了!”
用罢了早饭,花千骨执了断念剑在庭院中练剑,白子画便在廊下研习棋谱。
一套若存剑法练完,白子画唤了她喝茶休息。
花千骨一眼瞥见他腰间悬着的鹣鲽玉佩,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自己是什么时候将这玉佩送给师父的了。
白子画见她一直盯着这鹣鲽佩,却以为她想起了昨夜的迷乱情形,面上不由得一红,道:“小骨,多谢你送为师这个玉佩,为师定当宝之、重之!”
花千骨见他如此,忍不住得意洋洋地邀功道:“师父,这玉佩便是之前咱们在越州遇胡狼那日小骨买下的,这半年多来时时不忘用仙力润养,又炼化了一滴小骨的血在其间,如今尽染吾之精血气息,师父带在身上,便如小骨一直陪在身边一般。”
白子画执了她的玉手,怜惜地道:“为何还要炼化自己的鲜血入内?!小骨如此损伤自身,可知为师会心疼?!”
花千骨秀眉一扬,道:“只有一滴血而已,师父不必小题大做!倒是师父自己,为了小骨毫不顾忌自己的身子!小骨亦看过《七绝谱》中的《剑谱》,以断念当年的剑身损伤和灵力耗损,为了重铸断念,师父定然以血祭剑,方才使它恢复如初吧?!”
白子画本欲隐瞒此事,未料到此时被小徒弟提起,尴尬十分,只得道:“你看重断念,为师当然无论如何都须为你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