啁啾的鸟鸣不时传入她的耳中,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房中的所有都被镀上一道晨曦,舒展了下微微酸痛的腰肢,才意识到自己正不着片缕的躺在白子画怀中,粉面微窘,轻轻执起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便要起身。
孰料那大手却挣脱了她,重新落在了她纤细的柳腰上,耳边传来了熟悉的清冷而淡然的声线:“去哪?”
花千骨连耳根都羞红了——在这种情形下,师父大人怎么还能如此孤高俊逸、纤尘不染?!
不敢再有动作,花千骨只得蜷缩起来,悄悄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闷闷地答道:“我只是去喝茶。”
白子画莞尔,挥手召来一杯茶,一手扯下遮在她脸上的被子,道:“喝吧!”
花千骨哀嚎一声——老天,她只是随口说说,现在这种情况下让她怎么起身?!
晃了晃小脑袋,再次缩下了身子,赌气道:“我现在不想喝了!”
轻笑一声,放下了那杯茶,下巴在她头顶轻轻摩挲着,道:“小骨,谢谢!”
谢谢你放下横亘在你我之前的累累惨痛还肯要我、还肯爱我,谢谢你愿意把自己托付给我!
花千骨没有答言,却将小手覆上了他尚搂在自己腰间的大手,用力一握。
白子画知她心意,又续道:“今日我便传信给师弟,让他代我昭告天下仙门你我之事。”
花千骨大吃一惊,猛然转过了身,二人四目相对,道:“师父,当真不必如此,您的千年清誉要紧!小骨只要和师父在一起,其他的都别无所求。”
“小骨,错了便是错了,既然从了本心便须直面以对,难道你要师父做个懦夫抑或小人吗?何况你不想要堂堂正正地陪在为师身边吗么”
花千骨知他必有如此一答,眼见便要急下泪来,哽咽道:“师父,上次玉浊峰弟子的言语你也听到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白子画长眉一轩,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道:“旁人的言语又何需放在心上,我们夫妻间的事,于他人又有何相干?!”
“师父!”她眼蕴热泪,有感激,又有几分自悔。
怜惜地拭去她腮边滚落的泪珠,却无意间触到了她胸前滑若凝脂的肌肤。
花千骨的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起身不是,不起身亦不是,只得顾左右而言他:“师父,现在什么时辰了?”
白子画的声音忽然暗哑了几分,道:“还早!”
花千骨莫名十分,抬头又待细问,便被他吻住了两瓣樱唇。
“唔,师父...”话未出口已碎在彼此的唇舌纠缠间。
回神时,已被他翻身压在身下,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开,却换来他更加激狂的回应。
“小骨......”他猛然低下头,薄唇噙住了那点粉樱,灵舌一动,吮吸着、衔弄着。
她被撩拨得全身酥麻,一双柔荑无意识地搭在他颈间,像是推拒,又像是邀请。
如玉的娇躯无力地扭动着,在他身上点燃一簇簇火苗。
他终于抬起了头,看着那横陈玉体上自己留下的斑斑红痕,再难自持,复又吻了上去,喃喃道:“小骨,师父爱你!”
恍惚间,花千骨情思迷离,只一遍遍地低唤:“师父,师父......”
两人餍足的低吟流泻一处,在满室的晨光中绽开了一片灼灼桃花......
此番不知又痴缠了多少时辰,待得再次醒转时花千骨睁开眼来,却见那抹白衣身影正俯低身子看着自己,她略微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腰肢,揉了揉眼睛,问:“师父,什么时候了?”
“申时三刻了,为师为你做了桃花羹,起来用一些吧。”
想着昨夜今晨的缱绻缠绵,花千骨羞红了脸,用被子蒙了自己的脸,闷声道:“师父,你先出去,让…让小骨先起身梳洗。”
白子画轻笑一声,将桃花羹置于桌上,弹指施了个法术,先给她清洁了身子,又将干净衣衫都穿戴在她身上,道:“现下小骨可以起身了吗?”
花千骨在被中一阵悉悉索索地摸索,却仍不探出头来,红着小脸又道:“总之,师父先出去再说!”
白子画无法,只得反身退了出去,可才关了房门,就听得房中一声钝响,接着便传来花千骨的一声惨呼,白子画急忙冲了进去,却见他的小徒儿正伛偻着身子,满脸痛苦之色,扶着床沿勉强意欲前行。
“小骨?”关切的言语冲口而出,长臂已扶了她起来。
“师父最讨厌了!”花千骨粉拳乱锤,顿足道。
白子画失笑,却也无法,只得连声道:“是,是,是,都是为师的错!”说罢,大手抚上她背心,滚滚仙力随之导入她体内,为她舒缓不适。
花千骨窝在他怀中渐渐不再聒噪,只低垂了粉颈,默默无语。
白子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桌边凳上坐好,道:“快吃吧,一会儿便要凉了。”
花千骨端起了碗,只吃了两勺桃花羹,偷偷瞥了白子画一眼,一朵红云又鬼使神差地飘上了粉颊,几乎用碗遮住了整张脸,便不再动作了。
白子画莞尔道:“小骨,你到底要害羞到什么时候?为师已修书给你师叔,怕是明日你师叔便来与你我商议大婚事宜,到时你当如何自处?!”
这不说则已,一说之下花千骨倒“嘤咛”一声,缩在他怀中不肯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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