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鲜血简直犹如泉涌,眨眼之间便将他胸前衣襟染得通红,花千骨吓得几乎丢了魂,手足无措地哭喊:“师父,师父!”又慌着给他诊脉、查看伤口。
白子画恐她急坏了,喘息了良久,方气若游丝地道:“莫…莫急,这不过是血不归经,若积在心里……反为不美!”
“可是……可是师父你伤得这样重,小骨该怎么办?!我…我……”话未说完,她已哭了起来。
白子画喘息了半晌,才道:“莫急,为师现下才觉得心下略舒缓了些,方才又进了些吃食,也有了些力气,你将我扶起来些。”
花千骨忙将他揽在怀中,慢慢使他坐起身来,又摸了摸他额头,好在并不烧了,又见他不再呕血,心中也略安定了些,边为他顺气边问道:“现下师父可觉得好些?”
白子画深吸了几口气,已觉心中烦闷之情减了大半,便点头道:“好些了,方才吐尽了淤血,心脉处的阻塞已轻了七八分。左右无事,待我打坐调息,理顺经脉,对伤势定然大有裨益。”
花千骨听他所言有理,忙替他整了整了衣衫,令他五心朝天,端正坐好,殷勤道:“师父,可妥当了?”
白子画点了点头,到底还不放心,又叮嘱道:“师父在这里运功,你也不可走远,这蛮荒处处危机四伏,方才那食人花想来也未远遁,你不可大意了。”
花千骨点头应下了,白子画便阖目入定,周身真气运转,以补伤后不足。
且说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花千骨正自闭目小憩,忽听得有些悉悉索索的动静,似乎有什么在这洞中蠕蠕而动。
她曾久在蛮荒,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忙跳将起身子,执了灼然剑在手,细细在洞内寻找。
过不多时,连白子画亦觉出了什么,睁开了双目。如今他已理顺了内息,心脉处闷塞之意亦是大减,只恨实在是皮肉伤重,行动不便,不能上前相帮于小徒儿,也只得游目四顾,与她同寻那怪声之所在。
又过了片刻工夫,那怪声越来越响,但却又飘忽不定,师徒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一筹莫展。
正在此忧心忡忡之际,忽然两人身侧的一块大石微微一动,发出了一声轻响,花千骨忙一剑将那石头挑将开来,喝道:“什么东西胆敢在此作怪?!”
不料那大石下却茫茫然空无一物,师徒二人正纳罕间,忽然又一阵异响传来,那石下土地猛然坟起,一枝食人花之粗壮根须“呼”的一声自地下顶了出来。
好在花千骨见机极快,一剑削去,便斩断了那遍布倒刺的黑褐根须。
师徒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不好,只怕这食人花是要自地下攻入此间!”
食人花本是寻常妖物,但在这蛮荒中却妖化甚速,竟然连其根须也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厉害本事,着实是师徒夫妻二人始料未及的。
正惊异间,已又有数根食人花根须破土而出,扭曲蜿蜒着,向白子画方向袭来——只怕是他周身的血腥气已为食人花所探知,故此才蜂蛹而至。
花千骨惊叫一声,手起剑落,将迫近一些的食人花根须尽数斩断,但这根须还在层出不穷地自地底涌出,转眼间几乎将洞内挤得水泄不通,又哪里是她能斩得尽、杀得绝的?眼见那根须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几乎将两人合围了起来,更有几根漏网根须已欺到了距白子画不足一尺远的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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