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今日又旧事重提,白子画不禁失笑,但他深知花千骨是刨根问底的性子,又实在拿她无法,只得屈指在她额上击了一下,轻斥道:“竟如此毁谤师叔,当真该打!”
花千骨一脸的不服气,扯了扯他的那缕发,嘟嘴道:“怎么能怪我?!分明是师父不允人讨论自家师弟,护短!近年来我见幽若镇日泡在师叔的销魂殿中,不是与师叔招猫,就是和师叔逗狗,难道不是二人有意么?!”
白子画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手忙脚乱自她掌中抢了自己的头发出来,才释道:“且不说幽若是你师叔的徒孙辈,这乱了辈分;便是你师叔的凡心,哪怕是千千万万年,也定不会动摇。”
花千骨却不以为意,只嗤笑了一声,道:“若这么说,那我与师父是怎么成了夫妻的?!”
将怀抱又紧了紧,白子画低低一叹,垂首道:“是师父道心不坚,才耽误了你。”
恐他又想起前尘往事来,倒无端伤了心,花千骨忙做出一副嬉闹神色来,滚过去扑在他胸前,又伸出禄山之爪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笑道:“哎哟哟,这做夫妻也做了几百年了,师父现在倒矫情起来了。我只是奇怪,若论清净道心,难道师父自认比不过师叔么?”
知她是不依不饶的性子,今日若不使她一清二楚,她是断不肯依的,白子画也只好娓娓道:“你师叔是早已参悟勘破了情爱的,原与我当年的纸上谈兵、一味回避无视大是不同。”
听他这般说,花千骨更是起了兴致,抓住他肩膀摇了几摇,圆睁了一双大眼,道:“师叔是怎么勘破情爱的?难不成…难不成也像……师伯一般?!”
“唉,你呀!才说你毁谤师长,怎么这又扯上你师伯了?!”白子画啼笑皆非,又在她额上弹了一指,才道:“我是凡人修仙,自幼被你师祖带上长留的。而你师叔原与我不同,他是有来历的。”
“有来历?什么来历?”花千骨越发听住了,忙追问道。
“他原是天庭中玉帝面前的执事金童。”
“金童?!哈,怪不得师叔生得这般玉树临风,果然是其来有自啊。”花千骨嘿嘿笑了起来,想想又觉奇怪,便问道:“现今玉帝身边也有一对金童玉女啊,怎么说师叔是金童转世?”
白子画道:“如今玉帝身边的金童、玉女早已不是当年之人了,当年的金童转世成了你师叔,而玉女则已魂飞魄散了。”
“啊?!怎会如此?!难道师叔和当年的玉女有私情?不过师叔成仙也已一千余年了,当年仙界不是禁男女私情的吗?”
白子画点了点头,道:“当年仙规确实是禁男女私情的,所以才有了你师叔与玉女的七世情缘。”
“七世情缘?这有一世情缘就触犯了仙规,怎么会有七世?”
白子画叹了口气,道:“那七世情缘不是什么美事,不过都是些镜花水月罢了,但你师叔也因此而了悟风月、斩断情思了。”
“什么情缘竟还有这么效用?”花千骨大奇,几乎凑到了白子画脸上,问道。
白子画叹了口气,道:“当年你师叔本是天宫中的金童,有一日,玉帝在金銮殿上饮宴,着金童并玉女向众仙家敬酒。孰料向南极仙翁祝酒时,玉女一时失手,打碎了杯盏,金童恐她惊慌,便莞尔一笑以慰之。不料,玉帝见了这一幕,却以为是金童动了凡心,又以为金童与玉女已私相授受,登时勃然大怒,将两人暂削仙籍,打落凡尘,让他二人受七世轮回之苦,使他二人世世结为夫妻,却又世世姻缘不得善终。这第一世,便是你在凡间的戏本子上经常看到的万杞良与孟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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