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你怎么来了。
”严冬亲自出城迎接魏贤,既惊又奇。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去你那里吧。”魏贤看了一眼周围,很是谨慎的说道。
“好,魏公公请!”严冬说着,心想魏贤肯定是有要事才来寿春,于是又向祝君山道:“此事不要声张。”
“是!都尉。”祝君山领命,他听出眼前此人,应该是宫里的人,而且另外几十个身着侍卫服饰的人,满脸杀气,显然也不是一般的人。
一路上,严冬没有问话,直接带着魏贤等人回到了都尉府,本要让下人为一行人准备房间,却被魏贤拒绝了。
来到书房,魏贤和另外一个人坐在严冬的面前。
“魏公公,是路过还是专程来此?”严冬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问,但是自己身为寿春都尉,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只得旁敲侧击一下。
“呵呵,严冬,接旨!”魏贤笑着,从一处袋子中,拿出一道圣旨。
看到圣旨,严冬立刻行礼。
“南方税收大乱,尤其以扬州为重,特命严冬调查此事,必要时,可联系扬州将军府将军姜望。另,查抄寿春韩家,反抗者,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臣接旨!”严冬双手接过圣旨,心中却五味杂全,洪武帝这次算是对自己委以重任,可税收一事,牵连甚大,关乎大汉国运,查出来,死人都算是轻的,真要是有什么触目惊心的,必定朝堂震动,流血千里。
“严冬,今我大汉内忧外患,正是你等俊杰施展拳脚的时候,可不要辜负了陛下对你的厚爱。”说到洪武帝对严冬的眷顾,即使已经身为未央宫总管,但是魏贤还是有些艳羡。
“严冬自当竭尽所能,报效陛下,报效我大汉。”当即应和着,毕竟自己和魏贤还不熟,如果是何为的话,严冬倒会随意很多。
“呵呵,那就好。”魏贤笑着,说道:“韩家的事情,最好今晚就办。”
“今晚?”严冬有些狐疑,抄家,这可不是小事,而且看魏贤这般急促的样子,其中定有隐情。
“恩,今晚,以免夜长梦多。”魏贤郑重的说道,抄家,对于自己这些人来说,向来是个好差事,能够捞到不少好处。可是这一次不同,洪武帝雷霆大怒,自己必须赶紧押着韩家长子进京复命,而这抄家扫尾的事情,也只能交给严冬来做。
“魏公公,不知这韩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严冬疑惑的问着,寿春大族不少,但要说姓韩的,也只有当今大司农部丞韩川这一家了。严冬再一想,大司农部丞,不正是管理税收的吗。而韩川,正是分管扬州的税收,看来,这韩川,是犯了什么错了。
魏贤心里本不愿提及此事,可看严冬迟疑的样子,上前附耳道:“韩川勾结大乾,私造假税银。”
震惊,严冬目瞪口呆,私造假税银?这可是大罪,抄家都只能算一般的刑罚,记得当年先帝时期,有人私造税银,可是夷灭九族。
料到严冬肯定会惊讶万分,魏贤又说道:“这件事情,可不要外传。”
“明白。”严冬点着头,可心中还是难以平复下来。
大汉,甚至大周和大乾,各州郡收上来的税银,都会重新熔炼,以方便查检和运输,待大司农部丞检点后,再封箱运到长安。
以往很多官员,都会利用重新熔炼时的火耗而贪腐税银,但是私造假税银,可就要难得多了。每一锭银子的大小都是一样,这就需要找到替换银子内部的东西,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没有众多人手的协作,根本就办不成。
而人一多,就容易走漏风声,更是难上加难。
严冬心中莫名的悸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那咱们现在就去韩府?”严冬试问,这件事情可耽搁不得,真要是让韩家的人跑了,魏贤倒霉,自己也受牵连。
“好!”魏贤也是点头。
“杜毅!”严冬朝外轻喝,见杜毅推门而入,不待他开口,说道:“去军营集结一校人马,直接去韩府,我和魏公公在那里等着。”
“是!”领命,杜毅上前接过令牌,匆匆而去。
这时,随魏贤一同进来的年轻人开口:“早就听说昭侯年少有为,今日一见,倒是果断。”
严冬怪异的看去,他早就看出了此人的不同,因为随行的侍卫,都是一身红衣,而眼前此人袖口则是伴着黑色。起初严冬也只是认为他是侍卫统领,可现在看来,远不止如此。
“这位是...”魏贤笑着,就要为严冬介绍来人。可话到一半,就被打断。
“方文山,宗正丞。”方文山笑着说道,朝严冬拱手。
宗正丞?严冬纳闷的同时,也在暗暗猜想,这方文山,肯定还有另外的身份,因为他的着装,明显不是宗正府的,倒像是兵服。隐隐的,严冬大概也猜到了方文山的身份。
年幼的时候,严冬曾偷听过严顺开的谈话,知道在大汉,除了各地士卒将领,皇家禁卫之外,还有一处隐藏在暗地里的军队,那就是暗卫,这些人,都是精锐,每个人都能以一当十,甚至很多暗卫的人,都有官爵在身,想来这方文山,应该就是一个暗卫头领,否则抄家之事,何用宗正的人来操心。
“严冬,你也许不知道,这韩家,祖上曾经出过一位驸马,所以方大人是特意来取回公主牌位的。”魏贤解释道。
严冬对于此事并没有深究,心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