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昏迷的韩季然放在地上,严冬面色如常,说道:“此人已死,跟我去捉拿韩府其他人等。”
说着,严冬径直朝院外走去,但是在即将出去的时候,严冬朝亲卫田富勇打了个眼色。
正走着的田富勇一愣,一时之间没想明白严冬要自己干什么?但是想到刚才严冬眼睛看了一眼院内,田富勇恍然大悟,而后在士卒跟随严冬离开的时候,悄悄的脱离了队伍,又返回了院子。
魏贤这时候也在士卒们的护卫下,来到了韩府内院,见到严冬,忙道:“怎么样,找到人了没?”
“死了。”严冬一皱眉,一板脸,有些丧气的说道。
“死了?”魏贤惊讶的说着,摇头道:“他这一死倒是轻松了,咱们可是难办了。”
严冬不言语,叹息着,心跳则是隐隐加快,余光注视着魏贤,看着他的反应。
“哎,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再麻烦方大人了,严冬,这方大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交好于他,对你没坏处。”魏贤语重心长的说着。
点了点头,其实严冬对于方文山,还是敬而远之的,毕竟和暗卫的人牵扯上,很容易引起洪武帝的猜疑。
严冬和魏贤说话的同时,方文山已经来到了韩府的书房,几个侍卫正在翻查着,屋内一片狼藉。
“大人,还是没找到。”
听着侍卫的话,方文山眼睛转动了几下,他这次来寿春,目的只是要查找一封信,一封韩川与大乾的信,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封信中,还牵扯到皇家的人,正是这个人,为韩川和大乾的牵线,才有假税银一案。
方文山猜想,洪武帝心中一定有了几个人选,甚至已经知道了是谁,但是这种事情,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否则突然将一位皇室人员捉拿,有些说不过去。
“韩家的人一定有人知道,把他们抓起来。”方文山冷哼。
士卒们在韩府中穿行,很快的,在大院中,一个个韩府下人,一个个韩姓族人,都被抓到了这里。
严冬和魏贤站在堂前,看着跪在那里的人群,默不作声,这个时候,虽然韩府大多数人已经被抓了过来,可是除去死去的韩季然,韩府还有几个重要的人员,没有找到。
就在刚才严冬让高佩去找杜毅,让他先将大夫安置好,然后再和田富勇悄悄地将韩季然偷出去,至于怎么做,这就要看杜毅等人了。
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信件的方文山,终于失去了耐性,直接找上了严冬和魏贤,瞥了一眼人群,方文山说道:“严都尉,我要带走几个人。”
“方大人尽管带走。”严冬淡淡的说道,这时候差不多已经将韩府搜了一遍,可是重要的人员,还真是没几个,也许,韩家的人,早就做好了打算,将家中子嗣分散了出去,免得被一网打尽。
方文山朝侍卫挥手,只见一个个侍卫走入人群,随便拖出几个人就朝外走。
“不要啊,不要杀他。”
“求求你们了,我什么都说,真的,我什么都说。”
“大人,大人啊,我只是韩府的下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也是啊,大人,我们都只是下人啊,你们放过我们吧。”
人群中一阵哭喊,可侍卫们毫不理睬,心慈手软,他们也当不了这个差事。不,就算是心慈手软,当了这个差事以后,也会变得铁石心肠。
“严都尉,听说韩府的一个少爷死了?”方文山撇着严冬,声音有点尖锐。
“是啊,和那些要灭口的凶手同归于尽了。”严冬点头说道,心中却在打鼓,方文山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真的死了?”方文山再次问道,看向严冬的眼神散发着一丝精芒。
“死了。”严冬皱眉,而后不悦道:“皱眉,方大人不信?大可以去看尸体,况且,当时那么多士卒在场,我还能造假不成。”
“方大人,这是何故啊?”魏贤也是有些不悦,好歹自己和严冬还算是朋友,而且刚才自己也认同了,怎么方文山这个时候还在怀疑,虽然暗卫厉害,但也不能这般欺压人。
看到两人都是不悦,方文山眼睛一转,说道:“哦!两位勿怪,我只是确认一下,既然严都尉亲眼所见,那就是真的了。”
严冬跳起来的心,落了下来。此时,韩季然大概已经被运出韩府了,方文山真要较真,严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方大人,严冬办事,就连陛下也都赞赏过,你就放心吧。”魏贤见方文山不再追问,也不想和他闹得不愉快,说话缓和着气氛。
不远处,方文山带来的侍卫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施刑,一时间韩府惨叫连连,而其他跪在地上的人,都是颤颤发抖。
“严都尉,刚才多有得罪了。”方文山此时倒不急,既然已经上刑,相信很快就有韩府其他人的下落。
“无妨,大家都是办差。”严冬大度的说道。
“哈哈,严冬就是这点好,对事不对人。”魏贤也是笑了起来。
“是啊,以前常听人说,严都尉乃是我大汉一等一的俊杰,起初我还有些不服气,现在看来,倒是我夜郎自大了。”方文山话虽惭愧,但是脸上却是没有一点愧意。
这话严冬有些释然,怪不得,一定是有人常拿自己和方文山作比较,他心中不服气啊。
“诶!两位都是我大汉的俊杰,都是栋梁之才。”魏贤也是圆滑的夸道。
“哈哈,拿到多谢魏公公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