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向谷顶,石碌看到隐约人影,知道严冬等人已经准备就绪,右手一扬,拉起缰绳,又是一甩,战马嘶鸣,前蹄高高扬起,马头猛然一转,站起的马身瞬间掉头。
“嘭!”
马蹄狠狠的踩踏在地上,战马眼神锐利的喘息着,好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和嚼口的吃痛。
见石碌掉头,士卒们纷纷停驻,转身朝后戒备。
“哈哈,小儿,你今天死定了。”白魁大声嘲笑,因为前方山谷,已然被碎石所抵挡,虽然还能前行,但是想要过去乱石堆,异常艰难。更重要的是,石碌已经无处可逃了。
冷笑。石碌此时觉得白魁真乃一莽夫,有勇无谋,落入自己等人的计策中,还毫然无知的自以为是。
“杀!”石碌举刀大喝,这是与严冬的商议的暗号。
“杀!”
石碌身前的士卒个个愤吼,狰狞的朝白魁杀去。
“哼!找死!”白魁心中冷笑,喝道:“给我杀!”
脚踢马腹,猛然冲前,白魁冲锋先前,他要亲自活捉石碌,或者,手刃其级。
谷顶,严冬骑马缓缓向前,待看到白魁冲向石碌后,扫了一眼两侧,只见士卒们都已热血沸腾,面带凶狠的看着谷下。
“落石!”轻喝着,严冬站在崖边,左手向背一抓,长弓在手,脚一踢箭壶,箭矢随之而起,大手一挥,抓住箭矢,顿时弯弓搭箭。严冬顺着箭尖,看向白魁。
“吱!”
长弓弯曲,发出不堪重荷的声响,但是严冬还是向后拉着弓弦。
目光猛然一紧,严冬瞬间松开弓弦。
“嘭!”
弓弦弹动,嗡嗡作响,半空之中,一道黑线一闪而没。
已然冲入大汉士卒之中,正在奋力厮杀的白魁突然背后一寒,身经百战的他顿感不妙,连忙弯身就想倒地下马。
“嗙!”“啊!”
一声沉闷,一声惨叫,白魁落于马下,但是摔倒在地的他知道这个时候,决不能顾及臂膀上的箭矢,他紧握着被箭矢射中的臂膀,企图用燃烧的血液,体内的沸腾来减轻箭矢入体的疼痛。
“嘭!嘭嘭!”
“哗啦!哗啦啦!”
“嘭!嘭!嘭嘭!”
...
瞬间,山谷内响起阵阵浑厚的声响,谷内的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块块碎石从天而将,而在谷破上,更加巨大的石头正在飞速的滚落而下。
“有石头,快跑啊!”
“快躲开,快躲开。”
...
一时间,谷内厮杀的众人都停滞了下来,纷纷逃窜,向后退去。
倒在地上的白魁本不愿起身,他知道,射箭的人肯定会盯着自己,有战马和士卒的掩护,自己倒在地上没有危险,可是站起来,就会成为靶子。
只是,这个时候,白魁必须站起来,士卒们已经乱了,如果自己不出面收拢士卒,那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啪!”
脚踩马鞍,又是翻身上马,白魁朝四周慌乱的士卒喝道:“大家别慌,随我一同杀出去。”
“是将军!将军还没死!”
“跟着将军,杀出去。”
大周士卒见到自家将军,心中又燃气点点战火,朝白魁靠近着。
看着一块块大石砸向谷下,严冬收弓,并没有再次射向白魁,此时杀了白魁,固然可以灭杀敌军士气,甚至全歼谷内的大周士卒,可是,大周此次攻打扬州,有十几万大军,这几千人,动摇不了他们的根基。
杀了白魁,反而会引起大周将领们的愤慨,激起他们的斗志。而且在严冬看来,谷下的大周将领有勇无谋,现在杀了可惜,倒不如和大周正真决战的时候,再一举击杀,扭转局势。
谷内喧嚣震天,喊杀一片,而绕道谷口的祝君山和孟志严阵以待,准备全力拦截逃来的大周士卒。
乱石天降,大周士卒早已没了战意,随着白魁朝谷外逃去。
石碌见此,率领着士卒追杀上去。
谷顶,严冬示意停手,而后带着士卒朝谷口赶去。
大口喘着气,白魁心中咒骂着石碌,这小儿一连伏击了自己两次,让他损失了不少人马,更可气的是,现在石碌竟然就跟在自己身后,企图要追杀自己。
快速的奔跑着,白魁只盼快些离开山谷,这样一来,没有了谷顶敌军的牵制,自己就能够杀个回马枪,灭一灭石碌的威风。
“恩?!”眼见着谷口就在眼前,可是道路一转,竟然有大汉士卒拦在那里。
“气煞我也!”白魁心中愤怒的大吼,紧绷着身体,挥舞着长刀就冲了上去:“杀!”
残兵们本来心中发惧,但是听到白魁的吼声,浑身一震,再次鼓起勇气,朝堵在谷口的大汉士卒们杀去。
祝君山和孟志看到白魁带人杀过来,相视一眼。
孟志冷笑,不屑道:“我去会会他!”
刚想阻拦,祝君山就看到孟志拍马而上,心中一叹,朝士卒们喝道:“冲上去!”
随着孟志迎了上去。
“鼠辈,就你也想挡住爷爷,找死!”白魁见到孟志冷眼冲来,显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顿时大怒,右手抓住左肩上的箭矢,猛的就是拔出甩了过去,然后不管那冒出三尺的鲜血,白魁单手握柄,长刀朝孟志砍去。
“哼!”
看到飞来的箭矢,孟志长枪一挥,将箭矢击于马下,但是箭矢上的鲜血却是溅在了他的脸上。瞬间孟志脸色难看起来。
手一擦脸上的血迹,孟志举枪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