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书安顿好姜望,心中自是满怀喜悦,正准备去找柴培说和姜望一事,却不料柴培却找到了他。
“七皇子,那个降我大乾的都尉呢。”柴培气势汹汹的直奔王庆书而来,他万万没有想到,王庆书竟然为了姜望,什么事都做。
“柴大将军稍安勿躁,且听我说。”对于柴培的来意,王庆书心知肚明,他也清楚自己刚才之举,有些不妥。
“七皇子!那人虽然卑微不足道,可却是降我大乾之人,你这样做,会寒了那些企图降我大乾士子的心!”柴培愤恨的瞪着王庆书,原本以为七皇子是一个明事理,明大义之人,怎么现在这么糊涂呢。
脸色难看起来,王庆书觉得柴培的话重了,不过却也耐着性子说道:“柴将军,姜望乃大汉名将,比之那都尉百倍千倍,为此一人,杀一都尉又如何,就是杀更多的都尉,也在所不惜,况且,那都尉能背叛合肥,行密谋之举,将军又岂能保证当我大乾落破之时,他不会再次为其性命,做卑鄙之事。”
“哎!七皇子,人言可畏啊。”柴培见王庆书听不进劝告,一声长叹。
“柴将军放心,我自有分寸,而且,姜望已经降我大乾了。”王庆书兴奋的说道。此刻,任何事情也比不得他得这一大将来得高兴。
摇头,柴培只得说道:“七皇子好自为之吧。”
迎着初升的太阳,郑建梁望着寿春城,他已经得到消息,最迟今晚,大军就会抵达寿春,休整之后,明日,便可攻城。
此时,严冬也站在城墙上,见郑建梁望来,四目相对,虽不明晰,但是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眼神中的犀利。
“都尉,戴郡守来了。”杜毅出声提醒道。
回头,严冬看见戴鑫,这些日子,戴鑫的样子变化很大,那原本有些肥胖的身子,现在瘦了下来。
“戴郡守,怎么有空来城墙上啊!”严冬难得的和戴鑫打笑起来。
“严都尉,戴某真的很佩服你,这时候还有心情开在下的玩笑。”戴鑫讪讪的说道。
“苦中作乐罢了。”严冬笑了笑,问道:“戴郡守所为何事而来?”
见严冬问,戴鑫这才想到自己来,可是为了正事。忙道:“严都尉,衙役们在城中发现一些可疑之人,不过,因为人数众多,还需严都尉带人前去。”
皱眉,严冬脸色变得凝重,他记得,当初方文山在寿春大肆捉拿捕杀,敌国的密探等应该被杀的差不多了,怎么这时候,还有大批可疑之人。
“杜毅,着我号令,让唐晟锐和孟志带领士卒前来。”严冬厉然,如果城内真的还有大批可疑之人,那么到了大周攻城时,绝对是致命的。
杜毅连忙而去。严冬朝戴鑫说道:“戴郡守,还请带路。”
“请!”戴鑫伸手。
当严冬随着戴鑫来到可疑的院落后,不久,唐晟锐和孟志就带着两校人马,五百余人包围了此处。等待着严冬的号令。
“进去吧。”严冬示意。
“碰!”
一个士卒踹门而入,可是还没等他迈进去。
“噗哧!噗哧!...”
箭矢呼啸,直接将士卒射杀。
“一个不留!”严冬狠厉,这个时候,已经不用再怀疑院子中的人是否是敌国奸细,在此危难之际,敢杀士卒,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门口的士卒举盾而行,其他的士卒则是翻墙而入。
院子内,喊杀一片,但是过了不久,又归于沉寂。
只是院子附近,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都尉,此间人等,已经全部击杀。”唐晟锐朝严冬行礼。
点头,严冬看向戴鑫,说道:“戴郡守,可还有他处?”
“有是有,不过衙役们也不太确信!”戴鑫迟疑的说道,他倒不是被严冬的杀戮所震慑,而是不忍心见无辜的人惨死。
“既然如此,唐晟锐。孟志,今日,你二人就随戴大人行事。可疑者,全部抓进大牢,如若遇到抵抗,格杀勿论。”严冬肃然说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此时,断不是疑惑之时。
“是!”
唐晟锐和孟志都是领命,看向戴鑫。
“那就有劳二位校尉了。”戴鑫也不是迂腐之人,不过,他心中还是在想,如若可以,还是弄清楚之后,再抓人。
“戴大人,此间事务,就有劳你了,城墙上离不开人,我先回去了。”严冬拱手告辞。
“严都尉请!”戴鑫连忙想送。
扬州地界烽烟四起,但是紧邻的荆州,则在左思成的守卫下,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虽然早已料到庐江很快就会失守,但是真的得知此事时,左思成心中还是忧心忡忡,看来这扬州,大汉是保不住了。
“将军,今日,襄阳来了一位特殊的人。”
听到亲卫这么说,左思成疑惑道:“哦?什么人?”
“石碌!”
乍一听,左思成觉得熟悉,仔细一向,石碌,不正是庐江长吏吗。记得当初自己在寿春时,就听过此人的名字,不过那时,石碌刚刚为官,左思成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当时石碌与其上司争吵,这件事情,传遍了扬州。
“庐江丢了,他不去寿春,不去合肥,来襄阳干什么?”左思成有些不悦,庐江的失守,比他预计的早了一些时日,这让他对庐江的官员,很是不满,虽然,镇守庐江的是姜望的人。
“听说,是来借兵的。”亲卫轻声道:“这个石碌,先是去石阳借兵,结果被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