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渺渺,淮水河畔,白魁气恼的在营帐中喝着酒,徐廉已经把他派到这里好几日了,每日里,除了喝酒之外,白魁根本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可做。
最让白魁的恼怒的是,郑建梁死了,就这样,徐廉还不调自己回去,这淮水岸边,别说有大汉军队了,就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哎!这老郑怎么就死了呢?”白魁叹息着,又是端起了一杯酒下肚。
摇着头,白魁看着桌子上的肉食,虽然没有食欲,却是仍大口大口的啃咬。
“也不知道寿春怎么样了?!”白魁自言自语的。然后打了个哈欠,直接翻身一躺,倒在席子上睡着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在雾霭之中,严冬等人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了那里,下令休整一番,喝水进食,严冬派遣几个士卒在附近探路。
没过多久,一个士卒喘息着跑了过来。
“都尉,发现敌军。”士卒疾呼。
“哪里?”严冬停下手中的水壶,顿时急道。
“就..分不清楚方向,但是就在前方不远处。”
严冬眼睛一凝,喝道:“传令,全军集合。”
士卒们听到敌军就在不远处,一个个热血又是沸腾起来,翻身上马,连手中的干粮都塞进了怀中。
见士卒们集结完毕,严冬神色凝重,低喝道:“带路!”
在那名士卒的带领下,严冬和五百骑军,一同悄悄的朝敌营而去。
解决了几处暗哨,严冬等人停在营地外面,距离最近的营帐,大约也只有几丈罢了,可是即便如此,也看不清楚人影。
“下马!”严冬轻声低喝。在白雾之下,如果骑军冲击,虽然能够重创敌军,可是奔跑起来的战马,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很容易误伤自己人。
五百骑军翻身下马,虽然每个人都很是小心,但是这阵阵声音还是吵醒了营帐内的人。
“外面是谁啊!?”
厉喝从营帐中传来,严冬心中一狠,快步走进了营帐,然后只听
“噗嗤!噗嗤!噗嗤!.......”
帐篷内传来长剑撕破ròu_tǐ的声音。
再出来时,严冬甲胄上,又沾满了新鲜的血液。
“杀!”严冬低喝。而后朝另一处营帐而去。
顿时,五百士卒亦是纷纷扩散,兴奋的朝其他帐篷而去。
“噗嗤!噗嗤!噗嗤.....”
一时间,这片营地内,暗响声一片。只见道道红色的血液染红着帐篷,在大雾中甚是醒目。
三个大汉士卒看到一处较大的营帐,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谨慎的走了进去。
当他们看到这处营帐内只有一个人昏睡在哪里,桌子上酒坛肉食摆放其上,他们知道,此人一定乃是大周的将领。
一个士卒向另外两人点头,而后轻步的靠近,举起了钢刀。
正在睡意的中的白魁突然听到脚步声,有些恼怒,他睡觉一向很轻,所以严令士卒在自己的营帐周围走动,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敢违抗自己的命令。
睁眼,白魁准备好好教训来人一顿,可是当眼睛中呈现一个陌生士卒举刀时,白魁顿时浑身一颤,睡意全无,就连几分醉意也是清醒过来。
“你是何人!”白魁愤怒的大喝。
浑身一抖,准备杀白魁的大汉士卒没有想到白魁竟然醒了过来,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瞪着自己,就像是一只老虎一般。
但是惊吓之后,士卒面色一狠,钢刀力挥而下。
白魁见钢刀劈来,顿时手一伸,抓过桌子挡在自己的身前。
“磅!”
“啊!”
愤怒的大吼,白魁一手持桌,一手撑地,直接站了起来,而后用力将桌子向前一扔。
“啪!”
士卒连忙躲过桌子,而后喝道:“快来帮忙!”
另外两个士卒顿时急忙上前,举刀朝白魁砍去。
经历过了最初的大意,此时,营地内,不少大周士卒都清醒了过来,他们拿着兵器,冲出了营帐,但是面对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又是不知所措。只好三两成群的向周围冲去。
“杀!”
“有人袭营,杀了他们!”
“啊!”
......
营地内沸腾起来。
严冬带着杜毅几人,亦在不断的厮杀着,看到白雾中几道黑影出现,严冬顿时挥剑而上。
但是当剑尖就要刺入来人身体时,严冬看清楚来人穿着乃是大汉甲胄,顿时收手。轻喝道:“自己人!”
曹万波悬空的心再看到严冬的面容后,飘了下来,喘息道:“都尉!”
“小心点!”严冬提醒着,迷雾中,只有来人站在身前,才能看清楚是谁,幸好自己收手快,否则曹万波就死于自己剑下了。
一旁的几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噌!”
白魁翻身,抽出钢刀,狠厉的看着眼前的三人,待看到他们的甲胄时,顿时怒道:“你们是大汉人!”
“杀!”
一个士卒咬牙,钢刀直朝白魁砍去,另外两人见此,包围而上。
“找死!”这几日心中烦闷的白魁,终于找到他自己发泄的方法,那就是杀,杀了这些前来袭营的大汉人。
不退反进,白魁举刀狠狠的朝一个士卒砍去。
“锵!”
巨大的力量顿时让抵挡的士卒向后退了两步。
这时,白魁手中钢刀不停,朝身侧一挡,拦住向自己脑袋看来的钢刀。
“锵!”
用力向上一挥,白魁将那钢刀劈开,然后猛然向前迈了一步,不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