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外的汪泽出现船只之时,城墙上的百姓们沸腾了,他们终于不用再被困在这里。
曹万波看着水中成片漂浮的尸体,心中满是感慨,就在两天之前,这些大周人气势汹汹的额攻打着寿春,自己等人还在拼死奋战,最后一搏,可是只是两天的功夫,一切都变了。、
当船只靠近寿春城墙的时候,已至中午。
曹万波等人一共搜寻到十几艘渔船,还有几艘稍大的商船,加上严冬之前的船只,挤挤的话,一次能够运送千人。
可是对于寿春城墙上被困的几万百姓来说,还是太少了。
甚至许多百姓都为这些逃命的机会而嘶吼,甚至有一些重利没有离开的商人,甚至出几十两银子买自己先行离去。
总之在这大水之下,没有一个人,想在城墙上再多呆一天。
严冬和戴鑫,孙哲三人,早就预料到这样的情况,所以昨晚就已经确定,要老弱伤残者现行离去,之后,是妇女孩子,壮年者和士卒,最后离去。
当然,寿春城也被水淹没了,可是,城墙上的人,并不能都立刻离去,还要留守一些士卒和衙役,防止有大周的漏网之鱼借机上了城墙。
在众人的搀扶下,那些老人们缓缓的被抬到船上,还有一些孩子和妇女同行照顾。
就这样,忙碌了两个时辰,这些船只才有重新,离开寿春。
严冬将孙哲也硬塞了进去,虽然现在寿春没有危险,但是,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为了孙哲的安全着想,严冬还是让他先行离去。
孙哲满是不愿的离开,看着戴鑫心中羡慕不已,身为寿春郡守的他,自然不能先走,甚至虽说不是最后一个离去,但是也绝不能离开的早了。
听着士卒的回报,王庆书心中恼怒异常,柴培竟然不停自己的劝阻,一意孤行的想要击溃大汉徐州援军。
不是不相信柴培的本领,更不是不相信此战的结局,但是整个扬州的局势已经变了,他们不能再向之前设定的那样行事。
且不说大周那十几万大军全军覆没,就是大汉豫州的援军也该到了。而且他听到探子回报,说是庐江进来有些不安稳,似乎那里也出现了大汉军队的踪影。
非是王庆书胆小,而是该谨慎时,就必须谨慎,特别当此局势变动之时,更应该小心谨慎。
“七皇子不必担心,寿春方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所险情,而已柴将军的本领,亦会在尽快的击溃大汉徐州援军的。”章健在一旁劝解着,虽然他已经投靠了王庆书,可是毕竟柴培曾经提携过自己,他绝对不想看到两人闹翻。
“算了!不提此事!”王庆书挥手,显然对柴培此举还是耿耿于怀。
“对了,殿下,去寿春探查的士卒已经回来了。”章健顺着说道。
“哦?可查处到底是谁决的淮水?”王庆书来了兴致,他现在对大汉决堤的将领,甚是感兴趣,且不说此人如何突破大周的包围,就是单单决堤一事,不是有担当着,绝对做不出来。
“还没,不过,在下猜来,应该就是此前传言的那个寿春都尉严冬了。”章健亦是不太确信,但是寿春将军岳靖峰身死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扬州,这寿春城中,稍有名望之人,更是没有几个。
戴鑫虽然身为寿春郡守,但是他一个文官,肯定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而且戴鑫在寿春这几年,风评一直很平淡,并没有什么惊人之举。
其他的寿春将领,更是没有名望、
“严冬,还真是一个冷冽的名字。”王庆书说着,脑海中思索着此人该是如何面向。这是王庆书的习惯。
一直以来,王庆书都信奉相面之学,在他看来,一个人如何,都可以从此人的面向看出,同理,知道此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可以推测出此人拥有一副什么样的面孔。
在王庆书看来,这是自己能够从一个嫔妃所生的儿子走到现在,成为皇位最有力竞争者的根本。
王庆书信奉因果言论,有因就有果,而这其中,更重要的是事物之间的联系,就比如此次伐汉将领中的章健和侯昌保。
之所以拒绝侯昌保的投靠而拉拢住章健,那是因为王庆书觉得,章健此人,面相沉稳,乃是重情重义之人,神色中带有几丝正气,一旦投靠,绝不会忘恩负义,转投他人。
可侯昌保此人,神色虽有狠厉,一看就知心有才能,但是侯昌保的面相中,鼻梁稍微尖锐,而且眼神看人时,总是带有几丝隐晦的狡黠。由此,王庆书推断出,侯昌保乃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绝不会因为自己而放弃他的前程。
而且,王庆书也派人探查过两人的家世,章健家世普通,而侯昌保则是家道中落,到了他这里,才又稍微有些起色,对于内心渴望建功立业,重兴家业的侯昌保,王庆书心中有些顾忌。
每一个皇子,都觊觎着皇位,虽然王庆书是这个位置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但是不到最后,谁也不敢确定这个位子是自己的,王庆书深知其中的道理,而且手中掌握大量探子的他知道,除了自己几个已经初掌大权的兄弟外,那些近年来一直默默无闻的兄弟,也都不是甘愿平庸的主,很多都在暗中拉拢着朝中的大臣,领兵的将领。
这外的小心,他可以和很多将领大臣叫好,但是真正进入到他心中的,绝没有几个。
而侯昌保此人,王庆书更是不敢用,他要的,是在关键时刻,能够追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