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卒的带领下,严冬走出了屋门,只是刚一出去,就看到一校士卒匆忙而过,为首者更是神色肃穆。只是当严冬还想再看一下时,却被士卒打断。
“严将军,请!”
转身,回头,严冬继续跟了上去,火把燃烧,虽不说将整个期门衙门照得灯火通明,但是这些每隔不远就有一个手持火把值岗的士卒,让严冬感觉到了一丝紧张的气氛,失个火,用得着整个期门军都这般如临大敌吗?
在士卒的带领下,严冬来到了茅房,但是当士卒刚要回头说话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严冬的手刀。
“嘭!”
一声沉闷的声响,严冬连忙上前,拖住向下倒去的士卒,将他拖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
当严冬再出来的时候,他换上了一身士卒的甲胄,然后混入了一队正准备去的队伍中。
洪武帝回到大殿内,心中异常的烦躁,凌烟殿失火,这让年迈的洪武帝觉得是一个不详的兆头。
不仅仅是失火,洪武帝现在也越来越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感觉到自己的威望在下降,虽然那些个大臣皇子们,一个个表面上对自己恭敬的不能再恭敬,可是私下里,没有一个不在拉帮结派。完全无视自己的命令。
自己真的老了,洪武帝不得不承认、
但是这绝不能成为他们私下里活动的理由。只要自己还活着,这些人,就必要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看来,自己有必要敲打一下他们,不,敲打还是太轻了,自己有必要杀鸡儆猴。
“陛下,刚才来报,平王殿下准备连夜出城。”何为来到了洪武帝的身边。
“所为何事?”洪武帝不悦的问道。
“说是青州封地发生了叛乱,亲自前去镇压。”何为解释着。
沉默,洪武帝脸色凝重,自己这个弟弟,这时候连夜出城,难道真的是因为封地发生了叛乱?洪武帝不信,那他为什么又要连夜出城呢?什么事情让他这般的害怕,甚至不惜惊动自己连夜要出城。
疑惑之间,洪武帝甚至想到了刘洪是要叛乱,但是心中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刘洪叛乱,那宫中这场大火,就是他烧的,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匆忙的逃走。
“开城门!快开城门”大喝着,几个将领护送着平王刘洪的车架,来到了长安东大门。
“来者何人,城门重地,还不退去。”守卫城门的将领大喝着。
“这是平王殿下的车架,还不让开。”一个太监连忙跑了过来。
“末将不知,还请恕罪,但是此刻乃是宵禁之时.....”将领有些为难的解释。
“混账,平王殿下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有要事出城,还不退开。”太监尖锐的扯着嗓子厉喝着。
“这.....”将领心中也有些挣扎,看向平王的车架。
“怎么?难道非要本王请出陛下的圣旨。”刘洪掀开车帘,不悦的说道。
“殿下息怒,末将这就开城门。”将领连忙低头,朝后大喝道:“开城门!”
大殿之内,洪武帝踱起步来,面色阴晴不定,平王刘洪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十分清楚,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就比别人多了个心眼,正是因为如此,洪武帝才将他的封地放在了最东方的青州,并且一直将刘洪留在长安。
放刘洪回青州?洪武帝摇了摇头,然后低喝道:“把他拦住!”
“是!”何为连忙应着,走了出去。
“来人,请禀告守城将领,陛下禁止平王出城。”何为出来后,朝一个侍卫说道。
严冬随着一队士卒不住的在宫内走着,突然的,他看到了从对面巡逻而过的冯立,顿时心中点头,在两支队伍交错的末尾,严冬直接转身,跟上了冯立的队伍。
待之前的队伍走远后,严冬立刻上前,轻喝道:“冯立!”
疑惑着转身,冯立一愣:“统领?”
“您这是?”冯立不解的看着严冬,有些纳闷,刚才严冬还是穿着将军的甲胄,怎么这会,就换了士卒的甲胄,而且这个时候,严冬不是已经出皇城了吗。
“说来话长,我问你,到底是哪里失火了?还有,为什么皇宫会宫禁。”严冬连忙问道。
“宫禁?没有宫禁啊!”冯立好奇的看着严冬,继续说道:“只是凌烟殿着火了,姜统领下令封锁凌烟殿,并没有封锁皇城。不过为了安全,巡逻的侍卫到是多了不少,而且姜统领还亲自带领不少士卒,去守卫陛下。”
倒吸一口冷气,严冬知道,只怕事情不那么简单了,冯立说姜涂并没有下令封锁皇城,可是守在城门的将领却说奉了姜涂的命令,这两个人,一定有一个是真,有一个是假,而严冬相信,冯立绝对不会骗自己。
“快!带我去找姜统领。”严冬急忙喝道。
“啊!”冯立一惊,道:“是!”
紧闭着双眼,洪武帝坐在龙椅之上,他在等,等平王刘洪的消息。
“陛下,期门副统领姜涂带人前来,说是为了保护陛下的安危。”何为说着,但是刚才看到姜涂带着那么多人前来,还是吓了一跳。
“姜涂?他带人来干什么?让他回去。”洪武帝有些气愤的说道,这个姜涂,今天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接二连三的犯错,看来自己有必要敲打一下他。
何为退了出去,来到院子门口,向等候在那里的姜涂说道:“姜统领,陛下说了,让你回去。”
皱眉,姜涂却是毫无离开之意,死死的盯着院内亮着的灯光,然后大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