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周围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严冬的内心也在夺思着。
“召集将士们,夜袭敌军!”脸上闪过几丝狠厉,严冬郑重的说道。
“是!”赵铭有些激动的应着,虽然他们都是期门骑军,号称大汉最精锐的骑军之一,可是期门向来被人们诟病没有经过战场的杀戮,更像是一支仪仗骑军。虽然前几年期门骑军参与了和鲜卑的大战,但是人们更多的是记住了那两万英勇的飞骑军,还有用兵狠辣的左思城。甚至很多人认为期门能够那样的战果,都是沾了左思城的功劳。
所以长年以来,很多期门军士卒心中都憋着一股怨气。
半个时辰后,严冬又回到了之前观望城阳郡城的山丘上,而在他的身后的山丘下,则是伫立着一个个整装待发,神色肃然的期门骑军。
此时的城阳郡城外,一片灯火阑珊,只见无数火把耸立挥舞着,一队队士卒安营扎寨。
骑马站立在山丘之上,严冬挥手,山丘下的期门骑军缓缓的向上而去。
“咦?怪了。”城阳郡城外,一个正在打桩的士卒疑惑着轻喝。
“怎么了?”一旁的人连忙问道。
“西南那个山坡上好像有人。”士卒迟疑的说着,然后顺手指着。
旁人也是一惊,连忙看去,一愣:“哪有人?山坡不还是那个山坡吗。”
士卒也是诧异起来,自己刚刚明明看到一个人骑马站在山坡之上,怎么一转眼就没了?
“也许就是我看错了吧。”士卒纳闷的说着,可以心中却又在嘀咕:怎么这山坡看起来,比刚才高了一些呢?
站在山坡之上,严冬的余光注视到自己的两侧,一骑骑期门骑军一字排开,战马不断地轻踏着。
“冲!”
随着严冬一声高喝。
“驾!”“驾驾!”........
伴着士卒们挥马扬鞭的吼声,五千期门骑军直冲而下,犹如那离弦的箭矢般,飞速的朝城阳郡城外的敌营而去。
“嗡!”“嗡!”“嗡!”.......
“嘭咚!”“嘭咚!”........
随着大地的颤动,那是一声声沉闷而又响彻天地的咆哮。
“怎么了?”“怎么了?”
“什么声音?”
“不对!是骑军!是骑军!”
“骑军,我们青州没有骑军啊!”
“有人袭营!有人袭营!”
“快去禀报将军!快去啊!”
一个个正在安营扎寨的士卒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伙计,可是,他们不是拿起身边的武器前来抵挡,而是慌乱起来,有的更是直接朝城内跑去。
可是城墙上的士卒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们从高处看到有骑军夜袭后,连忙大吼起来:“快关城门,关城门,有人夜袭,快关城门。”
“吱~~”
“嘭!”
那些想要逃入城内的士卒看到城门竟然关闭,顿时一个个破口大骂起来,而城墙上的士卒丝毫不为之所动,一个个紧张的看向远方。
一里多的距离,即便是人全力冲刺,也用不了一刻就能到达,更何况是骑马的士卒。
几乎是当城阳郡城外的叛军刚混乱起来的时候,严冬已经带领着五千期门,到达了这里。
“杀!”狰狞的咆哮着,严冬握紧手中的长剑,起手便是劈砍。
“杀!”“杀!”“杀!”
像是想要将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一般,一个个期门骑军大吼着,挥舞起手中的钢刀,在战马的冲击下,肆意的舞动起来。
“轰!”
当骑军冲入叛军营地的一刹那间,顿时营地内的光亮少了一片,就像是天上的圆月突然少了一块。那些手持火把的叛军士卒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而那些火把,更是被无数尸体压灭,无数马蹄踩踏。
一时间,喊杀四起,血肉飞扬。
正在郡守府中宴请窦海的众人,听到外面的声音,都是停了下来,一个个我望着你,你望着我,最后又将目光停在了窦海的脸上。
“大人!大人!不好了,有人夜袭,已经杀了过来。”一个衙役连忙跑了进来,焦急的大喊着。
顿时,窦海脸色铁青,站了起来,轻喝道:“定然是那严冬,哼,今日,我定叫他有来无回,诸位稍等,我去去酒来。”
窦海直接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而屋内,张恪和王希合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惊讶。
骑马狂奔,窦海十分清楚,自己带来的可是新军,虽然人多,可是真正打起来,胜的绝不是自己。
“可恶的严冬,什么时候来不行,非要这时候夜袭。”窦海大骂着,本来新军战力就低下,而且又是连夜赶路,这哪能抵挡住严冬的夜袭。
耳畔的喊杀生越来越激烈,窦海的心情也越来越焦急起来,不住的抽打着战马。
这是一场杀戮,看到那些叛军换乱的逃窜,严冬明白,这些人,绝对都是新军,而是训练有素的老卒。
经过了短暂的恐惧之后,叛军之中,大部分人都明白,这个时候,逃亡已经无济于事,而且城阳郡城关闭,他们也无路可逃。
逐渐的,那些有胆识的叛军开始抵抗,而期门骑军也出现了一些伤亡。
“噗嗤!”长剑又是划破喉咙,在战马的携带下,严冬不断地在叛军营地内冲杀着,死在他剑下的叛军不计其数。
扫视了一眼,此刻,叛军营地内一片狼藉,而有些期门骑军已经陷入了苦战,被一些胆大的叛军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