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行军,傍晚时分,严冬率领着平叛大军来到了临淄城附近。 [看着远处那高大的城墙,严冬沉思,到底该如何才能攻破这座城池呢?
与此同时,当李炳德看到城外的平叛大军时,‘胸’中充满了坚定,临淄,他必须守住。
安营扎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如平常,但是不论平叛大营还是临淄城内,都充斥着凝重的气氛,大战,似乎这时候才开始。
夜‘色’又是降临,临淄城安静异常,李炳德早就下令戒严,除了士卒外,夜晚不允许任何人走动,甚至在大白天,也规定了时限,当然此刻,城中的百姓也无心走动。
李炳德坐在城楼内,空‘荡’的大殿内灯火点点,随风而动,让人升起阵阵寒意,但是李炳德心中的血,却在沸腾,带军杀敌无疑是每一个将领的梦想,之前青州一片安宁,李炳德没有机会,但是现在,他被平王加封青州大元帅,可谓是掌管青州所有人马,即便这些人马已经缩减了很多,但这绝不妨碍每一个将领‘胸’膛内的豪情。
大殿正‘门’大开,李炳德可以透过‘门’窗看到远处的平叛大营的火光,虽然微小,寥似于无,但李炳德还是死死盯着这些火光,脑海中不断的思索,严冬,究竟会这样攻城。
“将军,平王有请!”亲卫从‘门’外禀告。
李炳德起身,有些好奇,他早就与平王言之,今后他都会住在城墙上,甚至他从东平陵回来之后,连家‘门’都没有迈入。
“平王这么晚,找自己何事?”马背上的李炳德有些疑‘惑’。
片刻之后,李炳德来到平王府时,看到府上灯火辉煌,特别正堂之上,明亮如昼,刘洪正在与一干官员谈论,当看到李炳德后,连忙起身:“炳德,来,坐于本王身侧。”
在做的所有官员都是起身,恭敬的看向李炳德,毕竟自己等人的身家‘性’命,可都是‘交’到了李炳德的手上。
刘洪拉着李炳德,坐在宴席之上,然后拍拍手。
顿时,靡靡之音四起,两排舞‘女’来到院落中,随乐而舞。
看着眼前的情景,李炳德脸‘色’不觉黑了下来,自己与士卒等在城墙上紧张的戒备,保卫城中安全,而平王此刻却在府上宴请宾客,听乐看舞,即便这宴请的是自己,可李炳德心中还是难以接受。
“怎么,不喜欢?”刘洪看着脸‘色’难看的李炳德,出声询问,今晚这酒宴,他可是命府上‘精’心准备的。
起身,李炳德朝平王一拜,低头,语重心长:“王爷,士卒们都还未在城墙上守卫,城外平叛大军近在咫尺,末将知道王爷此举是为末将庆贺,但是恐有不妥!”
平王脸‘色’有些不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在这青州,哪有人敢这般和自己说话,但是想到自己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就是李炳德,刘洪嘴角‘抽’搐,忍了下来。
恍然大悟般,刘洪顿时潸然泪下:“李将军果然忠义,此刻仍旧心系临淄的安危,本王有此大将,还怕平叛大军不成!”
“恭喜王爷有李将军如此良将。”
“王爷慧眼识珠!”
“王爷英明!”
一个个官员将领上前奉承。
见此,李炳德心中更是一痛,暗自叹气。
“李将军所言极是,当此之时,我青州内外‘交’困,酒水宴席确实不该。”刘洪扫视众人,大喝道:“来人啊!”
一行士卒连忙赶至。
“停止歌舞,撤下酒席,汉军一日不退,临淄城中禁歌舞!”刘洪一副果断的样子又道:“将城内所有的歌姬舞‘女’全部关押,还有那些乐师,如果再敢妄动声乐,杀无赦!”
“是!”
士卒离去,刚才还热闹的平王府,顿时杂‘乱’起来,一个个舞‘女’歌姬被士卒们强行关押,而那些乐师,亦都是被毁去乐器。
这不是李炳德想要的结果,但是对于他来说,只要比平王宴请自己要好得多。
“李将军,不知本王此举可满意!”刘洪笑着看向李炳德。
瞬间全身冰冷,李炳德连忙半跪:“王爷,末将不敢,末将一心忠于王爷,只盼望能够守住临淄城,汉军退去。”
“本王知晓,李将军快快请起。”刘洪扶着李炳德起身:“朝众人道,尔等退下吧,我与李将军有要事相商。”
“臣等告退!”
“末将告退!”
片刻,正堂之上再无他人,刘洪注视着李炳德,眉头紧皱,心中挣扎着。
刘洪不言,李炳德也不敢出声,毕竟他刚才之举可是有些冲撞刘洪。
许久,刘洪眉目疏解,面‘色’平静,来到李炳德面前,郑重道:“李将军,今后临淄城中的事情,全部‘交’由你处理,本王绝不干涉,哪怕李将军说拆了平王府,本王也绝无怨言。”
“末将不敢!”李炳德开口就要跪拜。
但刘洪的手先其一步,死死扶着李炳德,说道:“李将军,本王的身家‘性’命,全部‘交’给你,所有事情,皆可不必禀报本王,先斩后奏,只希望李将军替本王守住临淄。”
“王爷放心,只要末将还活着,绝不会让汉军踏入临淄城一步!”李炳德郑重的说道。
“好!”平王‘激’动的大喝:“天‘色’不早,本王就不多留李将军了,待汉军退去,本王再亲自为李将军接风洗尘!”
“谢王爷!末将告退!”带着刘洪的信任,带着满腔的抱负、忠义,李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