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没说什么。你无法背叛,而对方也因为对你寄以全面的信赖,所以我只是在称赞你们是最理想的nt的关系啊。"
狠狠地盯着r则好像觉得莫名其妙似的露出不解的表情。他的确是在称赞自己,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这样的吧。但是这样的说法--
"你在……说什么蠢话。"
"我没有说蠢话,你们作为nt来说是最理想的状态。应该也同样不会背叛你吧。那并不是因为你会以最大的惩对背叛者实施报复,而是他很明白不背叛是最重要和最妥善的手段。"
--他是不会背叛的。
这句话听起来用让人感觉到无比的高贵。
没有理会的动摇,继续说道:
"我也不会要求你因此而体谅我,但你至少也可以接受我的做法吧,。弱肉强食是世间的规律--话虽如此,我们却并不是野兽。我们在本能之外应该还披有一层人伦的外壳,而那则是对每个人来说都各不相同的lún_lǐ。……现在,正是这层lún_lǐ不让我背叛自己的--因为我就是这样构成的存在。"
在对那看起来毫无意义的警戒"以及那种过于冰冷的lún_lǐ都有着理解的前提下,宣言道:
"我会在这里保护他们,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了。"
的幻影仿佛要表达出坐在王座上的本体所受到的冲击似的摇晃了一下身体。
"……是这样……吗。好吧,随你喜欢好了。"
"感激不尽。。"
幻影在即将消失前的瞬间,却向回头询问道:
"--我说,你真的是认为我不会背叛吗?"
"……那当然了。,你难道是那种想杀自己心仪对象的偏执狂么?"
听了这句话,幻影就表露出极其慌乱的样子消失了。
唔--发出了一声沉吟,拍着胸口放下了心头大石。这样一来,大概就再也不会对他们动杀心了吧。
"--看来,我的指责已经履行完毕了。尽管我没能跟你说过一一句话,祝你幸运。"
"你知道吗?要泡出美味的咖啡,关键就是要……"
向朝着奇怪方向对空想中的人物说话的行了注目礼之后,就灵体化抹消了自己的身姿。发出了一声带有着不满意味的呜声,也灵体化了。
然后,则独自一人坐在王座上,露出一脸茫然的神色。
--你不可能背叛他,最多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吧。
那是何等荒唐的妄言。事到如今,某种近似于愤怒的感情才开始在心中激烈翻涌起来。
血液也像要沸腾起来似的火热无比。
"竟然说我不可能背叛?我可是鼎鼎大名的拍尼康!"
简直太荒谬了。自己之所以没有背叛,都完全是因为彼此目的一致罢了。他想要救济人类,而自己则想要成为统治那些被救济的人类的存在。
坐上王位的就只有自己一个,剩下的全都是她的"家畜"。并不是说要压榨他们,只是对他们进行支配和管理而已。只要一旦重获肉身,那也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而且只要大圣杯存在于这个庭院里,就不需要考虑魔力枯竭的状况。
接下来就只要干净利落地跟黑方的那帮家伙做个了断。等一切都结束后,要背叛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那家伙,真是太可笑了。我当然可以背叛,只不过是暂时没有背叛的必要罢了。
要不我现在马上背叛给你看看也行。要抹消那个男人的意志,夺取他的权限,把他变成傀儡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没错,我根本没有必要迎合那个少年的任性想法。只要夺过来就行了。正如过去曾经不止一次地实行过的做法一样,凭借话语、指尖和甜蜜的□□,将一切都变成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以想象一下,他在遭到背叛时的表情。就像发呆似的震惊无比,随着逐渐理解到眼前的事实,他的脸一定会扭曲成愤怒的形状吧。然后,接下来一定会悲痛地哭喊起来--
"……不,不对吧。那家伙是不会这样子把悲伤表露在外的。"
大概最多也只会吃惊地瞪大双眼。然后,他--肯定会笑起来。事情的进展没能如己所愿自己的六十年都白白浪费了。
明明如此,他却不会为此感到悔恨。因为言峰四郎早在四百年前就已经把后悔抛得一干二净了。在发誓要饶恕一切、拯救一切的那个瞬间开始,他就抛下了所有的后悔。
他不会对背叛感到愤怒。面对背叛,他就只会设法应对,设法处理而已,
那是一种可悲的生存方式。背叛总是伴随着嘲笑。他每次被背叛都会遭受嘲笑,被轻易推翻自己辛苦建立的事业。但是,不管再重复多少次这个过程,少年也只会默默地从头再来吧。就算真的背叛了,遭到背叛的一方也不会有任何想法。早就把绝望抛到九霄云外的少年,只会把背叛者弃置一旁而继续前进。
从背后手握刺刀的暗杀者,是绝对无法追上他的。
永远都只能默默地目送着他的背影。
并没有产生悲伤和悔恨之类的激烈感情--如今的,只是怀抱着如薄云般暧昧的一丝寂寥。
空中的庭院之中,现在所有的不过是寂静。
红在练习自己的枪法,以准备着与自己的师父黑一战。
红在房间里等待着,等待着她所怨恨之人的前来。
在自己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