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颂贤笑了笑道:“老板娘,赶紧出摊吧,我们的生意你还没做完呢。”
林哲宇一直没说话,待老板娘千恩万谢地过去忙了这才慢悠悠地道:“这姓宋的不是什么好鸟,以后你得留心点。”
“狗屎,他敢出妖蛾子我弄死他。”楚颂贤不屑道,“就他那样,一股屎,要不是他城管局的舅舅靳明给他罩着,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说到城管问题,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难处确实有,但是这些人本身的素质也确实不咋的,工作方法粗暴简单,经常起冲突,经常爆出与摊上贩斗殴的事情来,其实用斗殴这个词一点都不合适,因为大多都是他们在打人,就像刚刚一样,如果不是楚颂贤恰好在,孙树花的遭遇可想而知,事情闹大了,一句“临时工”,开除了,城管局和政府部门就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了,现在提倡法治,可是真正实施起来,不知道有多艰难。
吃完了烧烤,楚颂贤付了账,孙树花死活不肯收,楚颂贤有点生气了,说如果不收钱,那自己跟姓宋的有什么两样,最后孙树花还是收了钱,楚颂贤还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她,说遇到事情就打电话给自己。
孙树花泪如雨下,林哲宇也颇为意外,如果说刚刚是因为一时看不顺眼的举动,倒也可以解释,但楚颂贤现在的做法完全就是要罩着孙树花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
周一上了班,早上召开例会的时候,林哲宇被宣布分管宣传部等方面的工作,协助胡慧芳分管组织部的工作,挂包源南片,希望工程办公室主任苏志美协助林哲宇挂包源南片。
林哲宇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摸索,对团市委的工作已经有了些心得体会,说白了,就两方面,说难听些,就两字:事、人。
事,就是全市发展大局,人,就是青少年工作。
林哲宇负责的是宣传这一块,会后就与宣传部的负责人钟欣可谈了一阵子,林哲宇开玩笑说,自己对团市委的工作两眼漆黑,以后还得依仗钟主任的支持了。
钟欣可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笑着道:“林书记,你可别这么说,咱们虽然也叫宣传部,但部与部之间的差别实在是大了去了,人家是厅级单位,咱们是科级单位,相差十万八千里。”
林哲宇笑了起来:“钟主任这话里我可听出来有怨气啊。”
钟欣可也笑了起来:“林书记,你就放宽心吧,我一定会支持你工作的。”
钟欣可也算是团市委的老人了,虽然团市委是很多人的跳板,但也并非完全如此,他在团市委待了五六年了,迎来送往地走了几拨人,但是都没有他自己的那一份,一没背景二没经济,也就看得淡了,所以能够安安稳稳地当着他的科级干部也不觉着有什么不自在,但是人在这个圈子里,真正不求进步以“无欲则刚”来自我安慰的人并不是太多,对于那些极有可能升上去的新来者都抱有一份亲近的思路,正所谓见庙就拜,说不定哪天就搭上真神了。
“那就麻烦钟主任了。”林哲宇笑着道,“钟主任,咱们宣传部今年有什么工作计划?”
钟欣可道:“我拿给你。”
林哲宇道:“材料就不用拿了,我也是外行,那些理论看着也头晕,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一年都下去三分之二了,就说说剩下的这三个多月打算干点哪些事情吧。”
钟欣可笑道:“林书记不愧是从领导实职上过来的,雷厉风行。那我简单说说吧,主要是四件事,其中的三件是贯穿全年的,所以说起来只有一件,就是纪念建党活动,开展系列主题教育活动。”
林哲宇问道:“这些以往都有哪些经验?”
钟欣可说:“每年都有固定的模式,虽然偶有创新,但是万变不离其宗。”
林哲宇道:“胡书记对我们宣传工作很重视,老钟,可得想想办法啊。”
钟欣可道:“其实办法也没少想,但是有些问题发现了,未必就能解决,比如说咱们团自身的青字号站吧,对青年的吸引力就不大,市县一级的团属宣传舆论阵地建设非常薄弱,再如对分类引导青年、互联团建方面理论指导也有所不足,新兴媒体引导青方方面也缺乏有效的资源支持,青年文化行动有持续影响力的品牌活动也不多,这些我都曾向上任副书记反映过,可是问题仍然是问题,我这个负责人也是没什么办法。”
林哲宇见钟欣可大倒苦水,便道:“能发现问题,证明钟主任还是很有想法的。我在基层的时候,领导就给我灌输了这么一个理念,只为成功想办法,不为困难找借口。这样吧,咱们好好研究研究,先拿出个方案来,或许暂时解决不了,但是我们可以分阶段分步骤来一点点的解决。”
钟欣可道:“林书记,我是这样想的……”
两人碰了好一阵子,在站建设的改革方面有了一个大体的思路,至于其他几方面,林哲宇认为既然接触面是青年,那就需要寻找例子,用林哲宇的话说,要把宣传这个务“虚”的工作变成务“实”。
林哲宇让钟欣可把他们碰的这些事情形成一个书面材料,然后向胡慧芳汇报,争取得到她的认可和支持,这样开展起工作来就比较顺畅了。
下午钟欣可的书面材料就出了炉,他是秘书出身,文字功底非常好,否则也干不了宣传部的头头了,林哲宇几乎没怎么改,便拿了报告去了胡慧芳的办公室。
胡慧芳并不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