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了。”林哲宇应了一句。
蒋浩然微笑道:“年轻人就是好啊,喝了那么多的酒,睡一觉就没事了,要是换了我呀,没一个星期恐怕恢复不过来,黄厅长今早还在吐呢。”
林哲宇听着蒋浩然比较随意的话,大是汗颜,讪讪道:“蒋书记,昨晚是我孟浪了。”
蒋浩然不以为然道:“年轻人就得有年轻人的血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林哲宇,最近关于你的说法很多,一方面是推出来的典型,另一方面又有人说你作风腐化,前一方面就不必说了,关于后者你给我一个解释吧。”
林哲宇道:“作风腐化?我还真不知道我怎么就腐化了。曾经有人向我说过,恶意中伤向来是出于嫉妒,一个比我强的人是不屑于这么做的,蒋书记既然问起,我还是要解释一下。到目前为止,我也只是听到了一些传言,大体意思是我有了家室,还跟别的女人纠缠。首先,对于我有家室的这一说法予以承认,尽管我跟未婚妻还没有结婚,但是在相互的心里早已是共结连理,无二人之想的。其次,就要提一提作风腐化的事情了。其实我不知道这个腐化是什么样的概念。如果没猜错的话,腐化的对象应该是曾在团市委办公室工作过的商荫吧。蒋书记,我无意去探寻是谁在造这个谣,但是大体也不会猜错。这么说吧,我跟商荫只是很单纯的工作关系,如果按照造谣者的理论的话,已婚男士就不能跟异性接触了。我觉得这个谣造的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蒋浩然不动声色,其实在林哲宇进来之前,他跟把赵志敏叫了过来,目的当然不是要他查一查林哲宇,换言之,一个副处级的干部生活作风问题,还引不起他的注意,而且从各方面反馈过来的消息也看不出林哲宇有什么腐化的迹象,而在此之前,市委办主任张国振也把商荫义愤填膺的意见给带了过来,直言赵子亮是血口喷人。
也正是基于这些,蒋浩然才会让林哲宇昨天下午过来,现在亲耳听林哲宇解释了一下,也不再提这个话,林哲宇虽然做了一些事情,也树立了这个典型,但是蒋浩然知道,这个典型的帽子戴在谁的头上都可以,只不过是林哲宇比较走运罢了,也就是说,林哲宇所做的这些事无所谓典型还是不典型,宣传上面多少有些夸大。当然,蒋浩然也不会完全否定林哲宇,不管怎么样,林哲宇的工作作风还是比较踏实的。不过这些再加上乔初一的因素,并不能坚定蒋浩然重用他的决心,年轻人虽然有冲劲闯劲,但是同时也会有莽撞的毛病,另外,蒋浩然还要考较一下他的真实能力如何。
“林哲宇,你对机关工作作风有什么看法?”蒋浩然这个问题很大,也很尖锐,这让林哲宇必须思考一下,以便于去组织语言,以免大放厥词说得过重。
蒋浩然微微点了一下头,很显然,这是林哲宇所不曾涉猎到的问题,否则他不需要去考虑,但也正是如此,才能一窥其反应能力。
林哲宇终于开了口,道:“每个单位都有三种人,一种属牛,与世无争,只管干活;一种属猪,好吃懒做,无所事事;一种属狗,上蹿下跳,不咬便叫。”
蒋浩然倒是没想到林哲宇会这么比喻,新颖得很,便道:“接着说。”
林哲宇道:“如果属牛的生气勃勃,属猪的也不敢偷懒,属狗的就会夹起尾巴,这个单位必定发展有望。如果属牛的没精打采,属猪的方便自在,属狗的必定神气,该单位就要走下坡路了。而三种人的地位直接决定了一个单位的‘属相’。‘牛’多了,单位就会有些牛的色彩;‘猪’多了,单位就不免有点猪的模样;
‘狗’多了,单位便具备了狗的特点。”
林哲宇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人都是或多或少点劣根性的,那就是想少吃点亏、多占点便宜,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倾向。说得难听一些,阴奉阳违是我们的传统文化滋生出的怪胎,领导面前表功,同事面前卖乖,自以为是,拉帮结派是相当一部分职场里大事干不了、利益想占完的属“狗”人的真实写照。结合刚刚的属相说,其实一个单位里,真正‘猪’的未必会很多,因为随着竞争的加剧,就业形势越来越严峻,属猪的也需要伪装,如果再明目张胆地好吃懒做,恐怕连口饭也没得吃了。可是,属‘狗’的永远不会绝迹,思想不在工作上,眼睛盯着别处,总认为自己会干的丑事别人都会干,每天不是计划怎么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干好,而是费尽脑汁的谋算怎样把一桶水搅浑,其实这也正好像所有人宣布了它自己的丑陋一面,每天动不动就上窜下跳、张牙舞爪、汪汪汪乱咬,一个劲地表现自己的‘善良’,惟恐别人将他埋没。”
“因此,只要是在一个相对正常的单位里,有很多的人实际上成了一种兼有猪与狗特点的两面人,隐蔽性和欺骗性越来越大。而由于这样的人往往能得到不菲的利益,所以使真正‘属牛’的人越来越少。”林哲宇侃侃而谈,“其实从管理上来说,要想使一个单位能够生存、发展,就必须千方百计地让属牛的人得到好处,受到应有的尊重,以伸张正气,保护这部分人的工作积极性。另外,必须看清属狗的人的本质,不至于被其‘会叫’的假相蒙住双眼,限制其‘只说不做’的话语权力空间,甚至可以放它回森林,让它和自己的同类们天天聚在一起,不停的汪汪汪乱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