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宇清楚这个内情,不过他可不打算多说什么,默不作声,刘大权微微一叹道:“马,袁老八的死你有什么体会?”
马(墨镜男)道:“人心不足,他要是及时收手,以他在江陵的地位,安享晚年不成问题。”
“贪欲是人性中最难克服的缺点。”刘大权在杯子轻轻嗅了一口,道,“有的人贪财,有的人贪色,有的人贪恋权力,这些东西都是美丽的毒药,当你开始迷恋的时候,你就成为了一个傀儡,马,你这么年轻就能看透这一点,不错。”
马道:“我可没看透,这些都是权叔教我的,做人不能太贪。”
刘大权一怔,笑道:“臭子,你倒是说实话。”
林哲宇却是有所感触,这世上很多道理都是可以融会贯通的,如此浅显的道理说起来简单,但是能够战胜贪欲的能有几人,这世上的贪欲可不仅仅是刘大权说的这几点,只不过是典型而已。从刘大权的嘴里能够说出这样的道理,可见其智慧非常人能比。林哲宇在问自己,自己能够战胜得了贪欲吗?答案是不能。他不是圣人,更不是与世无争的人,他也有自己的,所能做的就是保持一颗平常心,不要过分着相。
“林子。”刘大权道,“男人天生就是用来做大事的,遥丫头我很喜欢她,并不是谁都能配得上她的,所以,你要想你们以后能幸福,必须拿出你的本事来。”
林哲宇对“林子”这个称呼异常反感,放在宫廷里,那就是“太监”的名字,不过刘大权说的非常有道理,门当户对,永远都不过时,孟遥是天之骄女,又有着家族企业,自己必须在事业上有所建树,否则等以后老了,女儿提到父亲,也不会自豪。
林哲宇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权叔,我记住你的话了。”
“哈哈,不要这么严肃,这个道理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得很,只不过是我替你说出来了而已,现实就是如此,你选择了,你就需要去面对。”刘大权笑着一口将那一杯酒全喝了,长长地啊了一声道,“男人的内心就应该强大,你的内心也很强大,否则你就不会还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
林哲宇笑了笑,道:“跟权叔在一起说话,学到的东西很多。”
刘大权哈哈笑道:“年纪大了,废话就多了。”
刘大权并没有停留多久,喝了一杯酒之后,便说要拜访几位朋友,临走的时候,刘大权提醒林哲宇,他们之间的约定依然有效。
林哲宇不知道他跟刘大权之间有什么样的约定,送走了刘大权之后,他在那张曾经与孟遥抵死缠绵的床上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雨却是下得大了。
随便找了点东西填了肚子,坐在沙发上抽烟,回味着刘大权跟他提到的约定,猛然之间,他想起了一个人:汪恒发。
妈的,怎么把他给忘了。林哲宇暗骂自己是个猪脑子。不过这也不怪他,自从经历了人生最大的滑铁卢之后,在感觉上他已经把他跟孟遥周围的人划上了界线,所以他早把汪恒发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现在看来,自己是过于自觉了。
手机里还存在汪恒发的电话,林哲宇连忙打了过去,汪恒发的态度让林哲宇松了一口气,表示会在一周内赶到临沭,与林哲宇会面。
林哲宇兴奋得很,挂了电话之后,几乎没蹦到天花板上去。心情大好之下,林哲宇又打了个电话给孟遥,不过电话却是她的秘书接的,这秘书ig有意思说,说孟总正在开会,似乎怕林哲宇不相信,还补充了一句,说这次说的是真的。
又在江陵逗留了两天,林哲宇回到了临沭,不过他并没有在苦水露面,汪恒发还没有到,自己这么早回去不是太妥当,况且自己出来才这么几天,就搞定了项目,一来会显得自己太牛逼,一个人总是太牛逼别人会麻木,二来也对别的招商组是一个刺激,所以这几天林哲宇就舒舒服服地在自己新租的地方待着。
那地方早就收拾过了,房东还按林哲宇的意思给添置了一些家具什么的,林哲宇住在里面,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听竹叶摩挲的声音,简直是一种美妙绝伦的享受。
接到商荫的电话是周五的下午,那天同样下着雨,商荫说她到临沭了,让林哲宇来接她。
与商荫有两晚在一起的经验,林哲宇早就能够正常的面对她了,笑着道:“不是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一个人来的,你这个人真是叽叽歪歪的,说句话,接还是不接。”
“接。”林哲宇问了商荫所在的位置,匆匆出了去取了车。
商荫站在高架桥下,手里打着一把红伞,显得异常的醒目。
林哲宇的车停到她身前,摇下车窗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上车吧。”
上了车,商荫笑得很甜:“你真的来接我啊,好幸福哦。”
林哲宇简直无语了:“你都打电话来了,我要是不接,我成什么人了?”
“知道你心好,所以带了好东西给你。”商荫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来,道,“这是我特意从老家带来的麻油酥饼,专门给你的。”
林哲宇警惕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实交待,有什么不良企图。”
“个头啊。”刚冒出这句话,商荫不依地推了林哲宇一把道,“你坏死了,占我便宜。”
林哲宇不防,险些一头撞在护栏上,吓了一身冷汗,道:“我在开车呢,别胡搞了。”
“哼。”商荫也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