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中天此时也是无话可说,林哲宇一句话便把责任给摘开了,况且儿子有错在先,林哲宇没倒打一耙就算不错了,只得接受这个现实。
巴中天离开后,商歧山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看向了林哲宇:“哲宇,说说真实情况吧。”
林哲宇道:“省长,我说的就是真实情况,您不会认为那帮人是我找来的吧?要是真想收拾他,也用不着找别人。”
商歧山笑骂了一句:“你这话痞味十足啊,以后不许乱说。”
还说别人呢,自己不也是?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林哲宇憨笑了一声:“省长,也只是在您面前唠叨。”
林哲宇这种亲近的伎俩商歧山当然能看得出来,不过他也ig享受这种感觉的,哪怕他是副省级的领导干部,对于下属这种亲近的行为也并不排斥,微微一笑,道:“哲宇啊,现在安乐不稳定,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
林哲宇也神情郑重道:“我一定记住省长的教诲。”
商歧山略略点了一下头,道:“你跟巴家的过节,我大体也知道一些,不作评论,总之,一切服务于大局。”
微微一顿,商歧山又道:“明天京城会议的材料我改了一下,你拿去吧。”
商歧山是参加全国公安会议,林哲宇很快修订好递了过来,商歧山快速浏览了一下,道:“下午我就要走,商荫要过来,你替我去接一下她,这几天你好好陪陪她吧。”
林哲宇顿时满头黑线,这一阵子,商荫倒是没怎么跟他联系,只不过他总觉得自己欠了她的。
自古最难消受美人恩,能够到省里,这里面有商荫很大的作用,在与她的接触过程中,林哲宇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保持这个平衡的局面,所以他只有逃避,并决意不回临沭,可是他不去,并不代表商荫不会来。
其实商歧山以过来人的经历,不难明白侄女对林哲宇的意思,只是林哲宇有了家室,而且其妻的身份非但不比商荫差,还要高了很多筹,这一点便注定商荫跟林哲宇之间没有什么结果。当初商歧山应商荫的要求对林哲宇进行考察之前,是不怎么想来的,他也担心侄女走上一条不归路,而且林哲宇有“前科”,不过商荫跟他说过,林哲宇是明确拒绝了自己的,而这段时间也看得出林哲宇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他的“前科”有着很大的偶然因素,所以商歧山才会对林哲宇另眼相看。
在让林哲宇去接商荫的时候,商歧山只是把林哲宇当作了最亲近的人,倒是忘记了商荫喜欢林哲宇这一茬,是以在话出口之后看到林哲宇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商歧山也觉得这个任务不是太合适,不过商荫既然来了,即使林哲宇没去接她,以她的个性,恐怕还是会打电话给林哲宇,所以他也就释然了。
“好的,我会安排好。”林哲宇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下午,林哲宇把商歧山送到了机场,等他登了机之后,才跟商荫通了个电话。
听说林哲宇到车站接自己,商荫显得很开心,说她半个时左右能到。
“去汽车站。”林哲宇向马卫东说了一声。
马卫东发动了车子,或许是为了打破沉静,马卫东道:“林秘书,听说你的身手不错。”
林哲宇怔了一下,道:“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了?”
马卫东笑了笑:“我跟贺炜晔是好兄弟,听他提起过你,说你ig能打的。”
林哲宇笑了起来:“他满嘴跑火车,他的话你也能信?”
马卫东道:“那天你只是受了伤,如果不是你的身手好,恐怕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提到那天的事情,林哲宇沉默了下来,这件事的内情他并不知道,但是他总是觉得,万文章只不过是一枚棋子,随着江启发和孙乾的被双规,他的案子也被翻了出来,据说会被平反,可是即使平反了,三年的光阴就这么过去了,为什么早不如此呢?而这个案子最后的凶手也是莫名其妙地自杀了,成为一个解不开的谜,这让林哲宇极不自在,他似乎窥到了黑暗的冰山一角,这种感觉让他有点泄气。
马卫东也没有再说什么,忽然,他道:“后面好像有辆车一直在跟着我们。”
林哲宇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马卫东道:“我试一试。”
说着马卫东放慢了速度,将车停到边上,果然一辆车也放慢了速度,林哲宇看清楚了那车牌,是江陵的私牌。
马卫东冷笑了一声,道:“要不要修理他们?”
林哲宇摇了摇头道:“没那个必要。”
车子重新上路,林哲宇低头玩着手机,一条那车牌的消息已经发到了言老九的手机上。
车子在车站外面停下,考虑到这是公车,在这种公众场合停着不是太妥当,林哲宇让马卫东先把车开回去。马卫东迟疑了一下道:“林秘书,后面那辆车……”
林哲宇笑了笑道:“青天大白日的,他们不敢乱来。”
马卫东的眉毛微微一扬,真不知道林哲宇是不是在体制内待的时间长了,什么都按常理出牌,如果这些人是些混混的话,他们才不在乎这些,不过林哲宇在枪击案中能够逃脱,或许他自己也有点能力吧。
所以马卫东没再多说什么,依言把车开走。
林哲宇走到了出站口在那等着,看了下时间,商荫还要有一会儿才到。那辆跟着的车也不见了,林哲宇倒是没什么忌惮,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