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交给你们了,守住……本将军先……先回城主府了……”张恢怕再待下去整个人就要崩溃,索性在亲兵护送下离开城楼回府里去了。
见城楼上没了张恢踪迹,杨开山等人也懒得再搞什么花样,直接命人草草将剩余几千个流贼捅死,然后喃喃自语:“将军应该快到了,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希望秦先生计策能成功。”
高阳城楼右侧大道上,突然出现千余骑兵,这些骑兵衣衫破旧,手里兵器也是五花八门,啥都有。
“妈的,呸!”只见这些骑兵行至右侧成楼下,领头一个首领模样的骑兵策马向前吐了口口水,对着上面全神戒备的流贼指了指,大声道:“妈的,还不快开门!楞着奔丧啊?”
城楼上的流贼一时目瞪口呆,一名守将模样的流贼探出脑袋仔细看了一眼,只见那长的十分年轻的骑兵头领正坐在马上拍打着自己身上灰土,他身后有个光头一看就是锐兵中人,还有一个痞气十足,满脸胡子的家伙。
“你们是什么人”那流贼将领怯生生的问道。
那名年轻的流贼将领立马气的大骂:“干里凉!你家段洪千里之外求着让老子从靖泰请来帮你们镇守城池,你个混蛋什么态度水烧好了没?饭煮了没?娘的一千多里路,累死老子了!还不快开城门!”
那守将听他如此讲,稍微信了几分,现在正门前几千精卫营士兵还在不断挑衅,这些骑兵来的正是时候,虽然不能保证能退敌,但壮壮胆识安定下军心还是可以的。
虽然那守将已经信了几分,但还是不能轻易开门,只好对下面的人大声喊道:“诸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示我们首领!”
“我尼玛!”那年轻骑兵叫骂了一句,大声说道,“请示你麻痹啊?敢情就这么把老子千余号人晾这儿是吧告诉你,等开门后你爷爷我进去第一个宰了你个孙子!”
那守将眉头一皱,暗道句怎么锐兵都这么个德行,一个个如此横但想到自己脑袋,还是小心翼翼的赔罪道:“这位头领息怒,小的也是混口饭吃,请谅解啊!”
那年轻将领见此又大骂道:“我尼玛!赶紧的!顺便准备几个娘们等老子进去来陪我知道么?别想拿庸脂俗粉忽悠我们!否则老子进去把你们全捅了信不信!”
那守将连声呼是,然后又怕那骑兵首领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飞也似地跑向城主府请示了。
待那名流贼守将消失后,骑兵统领拨转马头回到阵中,之前痞子般的神情立马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冷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精卫营主帅——刘策。
刘策回想起当日和秦墨等人商议对策时,秦墨建议用此计,一旦成功便能用最低伤亡换来巨大的战果,为将来诏安时攒足资本,毕竟高阳一旦收复可不单单是经济财务上收益,更重要的是政治上有了绝对多的资本,能给精卫营争取足够大的地位。
刘策的演技看的旗内众人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的主帅还有这个天赋,尤其薛鹏和封愁年,包括徐辉、楚子俊在内千余人真的是对刘策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就看接下来的成果了。
他心中继续计算着这次忽悠成功概率,如果单单直接化妆成流贼来骗城概率是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如果派兵在正门之前给流贼压力,自己这边就大有可为了,毕竟人在极度恐慌下会丧失部分判断,让自己有机可趁。
刘策觉得只要流贼一开城门,那么就有七成胜算,剩下的就看如何打开正门了,毕竟流贼锐兵稀少,其余流贼虽有数万之众,但无论士气还是战斗力完全就不在一个层次。更重要的是秦墨和自己分析过五梁镇战役,直接指出流贼必败的几条理由,因此必须赶在雷霆军攻克高阳前率先拿下来。
“将军,此次五梁镇战役流贼必败,原因其一是李宿温手段计谋狠辣,又善领兵作战,知道如何鼓舞将士卖命,流贼断不是他对手。其二,流贼从高阳运送的辎重被将军所劫,段洪为防军心混乱只能仓促应战,原定计划一年多的策略必定因此有所变动,这也是在他意料之外。究其二点主因,河源流贼所部败局已经注定了,因此如果将军想为精卫营博个好前程的话这高阳城必须赶在雷霆军之前取下来。”
回想着秦墨的话,刘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哪怕为了自己这高阳城也一定要拿下。
“小文,累不累。”徐辉部,那个之前倔强的少年劳力,此时正和徐辉一道随军而行。这名少年名叫翟破文,今年十三岁,是高阳城内商户独子,流贼进城后烧杀抢掠,他亲眼见到父母倒在血泊之中却无能为力,伤心之余对流贼从恐惧逐渐转为刻骨的仇恨,无事不想着报仇。
由于翟破文和一些救回来的百姓对城内消息知道的比较清楚,因此他们这次也是随刘策军队混在其中好为刘策等人详细讲解城中情况。
翟破文摇摇头道:“只要将军能为我报仇,手刃张恢几个,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徐辉摇摇头,心道:这世道,把一个孩子都逼成啥样了?
此次行军,刘策特意绕远路从义和平原快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