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接过协议，和楚若曦看了起来。
这协议书很厚，十五页，若不是有楚若曦这种行家在身边，季凡都不想现在签了，真的看不大懂
良久，楚若曦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季凡才拿起笔在上面签上字，同时嘴上笑着说道。
“没想到段总的动作这么迅速，这么快就拟定出了协议书，而且这么详细”
“呵呵，见笑了”
段都安嘴角抽搐，差点忍不住暴起打人。
这混蛋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晚会之前他已经料想到，楚氏集团会趁机分一杯羹，提前叫私人律师起草了一份大概的协议。
哪曾想对方胃口这么大，只好在之前的基础上做修改。
这是份新起草的协议，双方都占不了对方便宜，算是五五开。
“不过令我百思不解的是，昌盛集团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
段都安半眯着眼，面沉如水，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季凡。
“没什么有没有必要，你这次的行为实则是在打擦边球，影响不好，免得引起这种不良风气散播，昌盛插上一手及时制止时应该的”
季凡嘴角微勾，话说的是大义凛然，就是初心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今晚若是真的让段都安成功了，难免以后会有人效仿。
尽管很少人有能力聚集这么多富豪，影响没有这么大，但千里之提溃于蚁穴，伪善风气要不得。
“我打听过了，昌盛集团已经投入了几十亿，就算是把商品卖和我们一个价格，你同样赚不了多少，甚至可以说是亏了”
段都安说的是事实，虽说政府推出家电下乡的政策，掀起了一股买家电的浪潮，消费需求大，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卖出的多。
毕竟全华夏又不只是他们两家集团，一些杂牌或者小品牌的电器比他们的还便宜，就算这次有意降价，也占不了多少优势。
除非
“除非你真的想照着成本价卖出去”
段都安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季凡，咬牙切齿的说道。
“既然是做慈善，以成本价卖出去又如何”
季凡一脸轻松，声音平淡，神情时不时闪过一丝愉悦之色。
他最喜欢看别人一脸震惊的模样，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一样。
“疯子”
段都安憋了半天，最终吐出了这两个字，然后无奈的抚住额头。
横的不怕就怕不要钱的，几十亿花出去表情都不眨一下，而自己还要为钱劳苦奔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可不是什么疯狂行为，我始终坚信，有付出就有收获，更何况是几十亿砸下去”
季凡说的有点高深莫测。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你当真要把事做绝？”
段都安直接怒目而视，瞪圆了眼睛。
若是昌盛集团真的以成本价出售，那价格一定很低廉，一些电磁炉般的小电器，甚至有可能三四十块就能买到。
这让同时开拓低端市场的段氏集团怎么过，若是卖高价，肯定销量低，达不到目的。
若是卖低价，那就等于送，没有丝毫利润。
想到这，段都安的武者气息直接压向季凡，气氛略显凝固。
“呵呵，只是你把事情说绝了而已”
季凡丝毫不受气势影响，整个人如沐春风，微笑一直挂在脸上。
“段氏集团在电气行业沉浸多年，销售络成熟，就算低端产品已成本价卖出去，依然有赚，别的不多说，对于你们集团的名声肯定有巨大提高，这可是有钱都买不了的”
他说的是事实，段氏集团的电器在全国都是响当当的，口碑很好。
若是这次的慈善活动运营的好，段氏集团的名声绝对再上一个台阶。
这种机会可是比赚钱还难得。
而且若是真心实意做慈善，绝对会得到政府的支持，也会得到各界人士的支持。
给记者来个专访，都是免费的广告。
要真像段都安一开始那样，做的是伪善，时候绝对会被人诟病，除了赚了钱，没多少其他收获。
不过现在段都安没心思想这些。
“你是古武者”
他的心里再次震惊，不是说季家的第三代不练武，身体有恙吗。
不是说季家将迎来青黄不接的蛰伏时期吗。
不在家好好养病，偏偏还被派来参加晚会，让人倍感奇怪。
现在竟然是个古武者，而且能在他的气势压迫下举止自如，修为绝对不低。
所谓的传闻绝对是放屁，纯属虚构。
“呵呵”
季凡轻呵一声，没过多回答，不过脸上明显说：你才发现啊。
“呵，我真是小瞧了天下人啊”
段都安长叹一声，拿起放在桌上方置许久的葡萄酒，仰头一饮而尽。
“若是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见对方似乎有点伤感，有点江郎才尽的意味。
季凡浑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不能再呆下去了。
段都安似乎也认了这一结果，示意一旁的中年人拿出一叠协议书，递给了季凡，这是段氏集团的合同。
后者接过合同，准备转身和楚若曦回去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段都安说道：
“这世界上实力才是一切，钱财不过是附属品罢了”
说完不再停留，离开亭台，留着后者在愣神。
“你之前说的小窍门是什么”
路上，楚若曦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