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么……看见了么?这就是你的孩子!这就是你为之付出的一切,师傅的牢狱之灾,你孩子的死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不是……不是……不是我!”
惊呼一声,白梦曦猛地坐起身来,身上的衣服已然被冷汗所打湿黏在了身上。双目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她从没发现原来自己竟会如此害怕睡觉,害怕做梦,梦中的一切无不在加深着她内心的仇恨,让她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太子府将所有人都给杀了!
双眸死死闭上,她握紧的拳头有些颤抖,不!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现在所有的事情正在向着自己预想的发展,绝不能在这时候让仇恨毁了布置好的一切!
深呼口气,她的手缓缓放了下来,然肌肤触及到的并非往日那柔软的丝缎,反倒扎手的厉害?惊愕的垂眸看了下去,目光所及的是一片干枯的杂草!
疑惑的皱起眉头,她的脑中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马车,车夫,悬崖!
对了!自己是遇到刺杀然后反败为胜的杀了那人,再然后……自己好像是因为腿伤跌倒撞到了树上,那么也就是说眼前的情况自己是被人给救了?
晌午的烈日热的有些发闷,就算偶尔有些风拂过也并未带来多少的凉爽。
白梦曦发现自己此时是坐在一处山洞内,里面倒是有些简单的生活用具,看样子真是有人在此居住。
吃力的将脚放了下来,她试探的想站起身然而腿伤突然传来的巨痛令她忍不住又再次坐了回去。
眉头紧皱,她发现自己的各种感觉都是时有时无的,这是自从她成为水云兮后就发现了的,而到现在为止她都没能找出其中的缘由,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令她感到十分不痛快,甚至有些抗拒。
“还没好就要跑了?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忽然一个调侃的声音自洞口传了过来,这令她不禁侧首看了过去,白衣蝴蝶面具,正是那蝶骨医圣!
怎么会是他?
白梦曦眸光微垂,虽说之前已然想到自己是被人给救了,但却没想到竟然是被这人给救了,遥想那日在西郊密林小屋内,自己的所为也算是得罪了他,所以自己可不会相信这人会善良大度到可以救得罪过自己的人,毕竟外界传闻的蝶骨医圣可并非如此。
见她沉默不语,蝶骨医圣笑着上前将手中的两块板子扔到了地上,人随之也坐在了她对面的一块树墩上,抬手将下摆掖到腰间,弯腰就要抓她的脚腕。
见他如此动作,白梦曦的眉头嫌恶一皱两条腿向后一收警惕的看着他道:“是你救的我?”
“这洞里还有别人?”
医圣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很显然他对刚刚白梦曦的动作很不满。
不过,后者却并未理会他的不满,而是来回看了看周围,平静的继续问:“这是哪里?”
“我的洞。”
“我知道,我是问你这是哪里。”
“我的洞里。”
“……”
白梦曦阴沉着脸盯着他的面具半晌,索性将腿放回草堆上身子向后挪了挪直接将背贴到了冰冷的墙面上。
“如果你不想快点好完全可以拒绝我的医治。”无所谓的说了句,医圣起身就准备向外走。
白梦曦并没有理会他,倒也不是她有多么清高而是她真的很讨厌别人再碰自己,那让她从心里感到恶心。
垂眸看了眼地上那两个木板,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腿骨,脚腕的位置轻微骨折,如果按照正常恢复的话是需要1个月到一个半月的时间,但如果用自己曾经研制的秘方的话应该是不超过7日便也就差不多了。
思及此,她不由得开口唤道:“喂!”
知道服软了?听到她喊自己,医圣面具下的嘴角轻扬随即转过头淡淡的对她道:“有事?”
“帮我弄几味药来吧!天麻,杜仲,虫草,车前草……”
白梦曦越说医圣面具下的脸色越难看,待到她的话说完,看着她那张平静的脸医圣咬牙切齿的开口问:“说完了?”
“嗯,说完了。哦!对了!别忘了帮我砸碎,我行动不便没办法弄这些体力活。”
“你是故意的么?”
“嗯?什么?”
“明知道我的身份却还要在我的面前开方子,你究竟是准备在我的面前班门弄斧还是想要挑战我的耐性?”
抬眸看了眼他咬牙切齿的模样,白梦曦耸耸肩无奈道:“都不是,我只想治好我的腿,不过如果你嫌麻烦的话可以将我直接送回大将军府,相信我府里的下人一定很愿意帮我抓回来。”
“好啊!那我就给你送回去!”
说着,医圣果真走上前就要抱她,然而白梦曦的下一句话直接将他的动作彻底逼停,那双仅露出的凤眼愤怒的看着她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外界传闻医圣看病随心随性,若不高兴便是黄金万两亦不救,不知如果我以这残缺之躯被医圣送回这外界传闻又会如何说呢?”
“可是你不让我救的,而非我见死不救,便是外界如何说我都不怕!”
“是哦……”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白梦曦挑眉道:“不知外面的人会不会如此认为呢?”
“你!”
听到他从牙缝挤出来的一个字,看着他仅露出的那半边脸瞬间通红,白梦曦嘴角轻勾,医圣又怎样?还不也是怕外界的舆论么?终归他也不想成为百姓茶余饭后谩骂的对象吧!
狠狠一甩袖,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