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传的消息。”金和风道,“因为早在香儿第一次离谷去丞相府医治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人打落悬崖了。”
“什么?”夜铃迩很是震惊,那离现在已经大约有……有……夜铃迩自己也算不清时间了,但那时间绝对是很久很久了,金蚕神医失踪了这么久,安沉香竟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的那些师兄都是死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知道是谁做的吗?”
“如果女娃娃不嫌烦,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嫌不嫌。”夜铃迩最喜欢听故事了。
“靖王爷意下如何?”金和风争取一旁一直在听他们二人说话,一言不发的司徒玦的意见。
“金神医但说无妨。”
金和风用略显苍老的声音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师父师父!”
金和风正在屋内研制一种药草晒干后的粉末,突然他的一个弟子闯了进来,金和风最讨厌别人在他潜心制药的时候闯进他的房间,他也对弟子们再三强调了这个问题,但今天竟然还是被打扰了,金和风很是生气:“你是忘了为师的话了吗,穹儿?”
沈川穹被金和风的眼神瞪得一个激灵:“弟子不敢忘,只是出大事儿了,弟子不得不闯进来。”
“出什么事了?”
“小师弟,小师弟他……”
“香儿怎么了?”金和风还是慢悠悠的,他不觉得安沉香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小师弟他答应了丞相府来人的请求,跟着他们离谷去丞相府了!”沈川穹从来被金和风教育得服服帖帖,不敢越雷池半步,在他眼里,所有违背师父命令的行为都是很恐怖的,是不可饶恕的,而安沉香恰恰就违背了最严重的命令的其中之一。
“走了多久?”
“个把时辰了。”
“罢了罢了,香儿他的性格向来如此,我早知道他会走,既然他要跟着丞相府的人离开,那便随他去吧。”金和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是他的命。你退下吧。”
金和风将那些药粉与一种植物茎秆中榨出来的水相融合,正要搅拌,又一个人闯了进来:“师父师父不好了!”
“术儿,连你也忘了为师的话了吗?”
“术儿不敢!”柳苍术立刻请罪,“只是……”
“只是事发紧急你不得不闯进来是吗?”
“师父英明。”
金和风开始想念安沉香了,至少安沉香绝对不会在他研制药材的时候闯进来:“说吧,什么事?莫非又与香儿有关?”
“师父真是料事如神,确实是小师弟出事了。”
“香儿他又怎么了?”金和风还以为又只是类似于离谷的小事,谁知柳苍术却道:“刚刚有飞鸽传书,说是小师弟刚刚跟着丞相府的人走了几里路,便被一伙儿黑衣人给杀了。”
“什么?”金和风道,“难道丞相府的守卫都是酒囊饭袋吗?”
“飞鸽传书上只说全军覆没,小师弟也一并被杀了。”
金和风不相信,以安沉香的实力,虽然没有半点武功底子,可用毒药打倒几个武林高手还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丞相府的守卫绝对不是吃白饭的,关键时刻还能有点用处,这一下子便全军覆没,简直是无稽之谈:“把那纸条拿来我看看。”
金和风想瞧瞧这想叫他惊慌失措传假消息的人究竟是谁,这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认认字迹。
可一看字迹,金和风傻了,这分明就是安沉香的字迹。
莫非,真的出事了?!
反正离谷不过数里,金和风当机立断,前去探个究竟。
他命令所有人都不得离谷,在谷中耐心等候消息,要是他一天之内没有赶回去,那便是出事了,如果他出事,那么不准放任何人入谷,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金和风便赶往事发地点。
要说这金和风,其实是个武林高手来的,他内功深厚、武功高强,当年他的名号还不是金蚕神医的时候,江湖上鲜有人打得过他,并且他还身怀绝技,他曾经最厉害的功夫就是如今已经绝迹江湖的登天纵,人家的轻功只可以飞上屋顶,他的却可以飞上半空,长久不落,他自己一身这么厉害的武功,可就是严禁自己的弟子学武,而下这个命令的原因,却也正是他这一生极少人能敌得过的好武功,因为当年他的功夫造就了他一生的悲剧和他弥补不了的遗憾,所以他才勒令他所有的弟子都不准习武,他自己也立誓,一生不再动武。
金和风为了尽快赶到出事地点,不得不使用了轻功。
丞相府的守卫在出事地点躺了一片,其中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极为醒目,金和风不细看便知道那就是安沉香。
他冲上前去扳过安沉香的脸,“安沉香”突然朝他撒了一把*散,那是金和风自己炼制的强效*散,专门用来对付百毒不侵武功高强的人,百试百灵,金和风没有任何提防,一下子便吸入了过量的*散,直接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之时,金和风便睡在了一辆马车之上,全身被缚,动弹不得。
他使了使劲儿,发现对方竟然在他的几处大穴中都刺入了银针,对方的如意算盘打得极好,这样的双重保险,即使他能将自己软筋散的毒解了,一时半刻也逼不出体内的银针。
对方究竟是谁?
金和风自认跟任何人都无冤无仇,虽说他经常见死不救,但该救的人他也没少救,边在脑子里思索可能做这件事的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