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铃迩红了红脸:“义父,我们只是……”
“诶,不用跟我这个老头子解释。”金和风放下手中的药材,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我只负责治好你的病,这些药材三碗水煎成一碗,每天服用两次,三天之后就可以拆掉身上的包扎,涂上这个瓶子里的药,一天涂三次,就不会留下疤痕。”
“多谢义父,慢走不送。”司徒玦一副急着把金和风赶走的架势。
金和风笑道:“义父知道你们小两口恩爱,不打扰你们,义父走了。”
“义父等等!”夜铃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从床上站起身来,“什么时候教我轻功?”
但金和风已经走远了,好像没有听到夜铃迩话,也没有回头。
“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再说吧。”司徒玦把夜铃迩按回床上,“学轻功也不急于这一时,上面的事情文然都会处理,我们晚些时候回去也是可以的。”
“是吗?”夜铃迩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最急的不该是王爷吗?什么事情都丢给何先生处理,小心何先生撂挑子不干了。”
“文然不是你,就算你反悔,文然也绝对不会不为我做事。”
夜铃迩瘪瘪嘴:“什么叫就算我反悔,我夜铃迩虽然是个女子,可那也是一言既出如白染皂,绝对不会反悔的!但是你这么压榨劳动力,何先生却是可以随时反悔的!”
“他不会。”
“你别说得太自信哦,现在这么信誓旦旦的,很像在立flag。”
“立什么?”
夜铃迩随口说了一个英文,司徒玦听得很不明白,夜铃迩抬手捂嘴,怎么一得意把英文说出口了,她想随便糊弄两句遮掩过去,但司徒玦并没有那么好糊弄。
“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夜铃迩摇摇头,不肯说。
“你的身上好像还有很多秘密,虽然我很不想触及你心里的伤口,但是我实在是很好奇,你心里那个永远都不能忘的被你害死的最爱的男人是你的哪个亲人?”司徒玦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夜铃迩最亲近的人一共就只有一个爹娘姐妹四个,再加上她已经死去的亲娘五个,唯一的异性就是她的亲爹夜胥,可夜胥明明还好好的活着,那么她欧中的那个人是谁?
夜铃迩听到这些话,脑袋便沉了下去,她的手捂着自己的嘴,声音闷闷地传来:“这是个大秘密,是我唯一的一个大秘密,我不喜欢别人骗我,也不喜欢骗别人,所以我不会随便说个谎话糊弄你,等我觉得可以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你的,现在还没有非说不可的时候,不论你怎么问我都不会说的。”
司徒玦看着她,夜铃迩回望,她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只倒映了他一个人的样子:“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他们刚刚才互表心迹,虽然十分地含蓄,但也算是跨过了那个有隔阂的时候,夜铃迩已经说了不愿意说谎话随便糊弄他,这就表示她是真的有苦衷不能说,而且她心里有他,所以她才会这样说,自己又怎么会不相信她呢?
司徒玦看着看着便又靠近,夜铃迩退回到床上,拿兽皮把自己裹起来:“我现在是伤患,义父说了等伤好了再说,烦请王爷帮妾身熬个药如何?”
司徒玦看夜铃迩把自己娇小的身躯裹在黑熊皮里,活像个可爱的汹熊,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吧,我给你熬药去,你好好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跑。”
夜铃迩把黑熊皮打开一条缝,探出了脑袋:“看看你再看看我,明明王爷才像那个会乱跑的人,二十七岁的人还长得跟十七岁一样,哼。”
夜铃迩没头没脑地突然提了一句司徒玦的长相,司徒玦一听夜铃迩还反了,敢说他长得嫩,上去便假装要把她的熊皮扒了。夜铃迩一身的伤,司徒玦哪敢真动手。
其实司徒玦一直为他这张可爱幼稚的脸犯愁,用来装傻是很好使,可真的遇到大事了,却很缺少威慑力,比如他有时候在何文然面前板起脸来,何文然也会稍稍提及一句,说这个表情不适合他的脸。
难道他做表情还要顾虑到自己的长相吗?
他二十七岁长一张十七岁的脸是他想的吗?
夜铃迩裹着熊皮在床上来回移动,好像一只长毛的煤球,突然她不小心动到了肩膀上的伤,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
即使很轻微,还被一层熊皮挡着,但还是被司徒玦听见了:“好了不闹你了,好好休息,我真的要为你熬药去了。”
夜铃迩也早就累了,其实她刚才一边逃一边上下眼皮就在打架,好在她虽然没认真逃,司徒玦也没认真抓她,她打了个呵欠,躺了下来。
司徒玦端着熬好的药回来的时候,夜铃迩已经睡熟了,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张熊皮裹着她半个身子,白嫩嫩的脚丫子却不安分的露在外面,司徒玦碰了碰,有些冰凉,他的手掌附上她的信丫,却不小心挠到了她的脚心,夜铃迩皱了皱眉头,嘴角却挂着笑意,缩了缩脚。
司徒玦怕吵醒她,只好扯过另一张熊皮,为她把另一半身体也盖得严严实实的。
他把药放在一旁的竹桌上,坐到竹椅上,手撑着脑袋看着夜铃迩的睡颜。
夜铃迩半张脸埋在熊皮里,只露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