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帮俞暄然做完晚饭后,何嘉如重获自由的金丝雀准备回宿舍好好睡上一觉。
临走前,她再次嘱咐道,“吃完饭记得按时吃药,吃完药早点睡觉,还有,请你高抬贵手,千万不要给嘉禾喝冰牛奶,ok?”
俞暄然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你就不能不走吗?”
“俞暄然,我求你饶了我吧,一天统共就24个小时,成天看你在我眼皮底下晃悠,又腻又烦!”
“你烦我了?”俞暄然公鸭嗓带着些许悲凉,眼神忧伤地望着她,期待她的答案。
何嘉笑得诡谲,“是啊,超级烦的!接下来一个星期我都不想看到你,走了!”
俞暄然定定地看着何嘉离去的背影,嘭的一声,门关上了,安静的空间让他觉得极其落寞,这么快就厌烦了吗?
就在这时,门开锁的声音响起,俞暄然悲伤的眼神瞬间明亮了,好心情地看向即将被打开的门,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
门打开了,何嘉带着一身夕阳站在门口,看向俞暄然。
俞暄然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何嘉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道,“那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俞暄然心情很好,眉眼含笑地点点头。
何嘉眼睛转了一圈,呃了好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才好。
因为心情很好的缘故,俞暄然很有耐性等她开口,一点儿也不着急催她。
“那个……咳咳……你能告诉我周五晚上我醉酒后干嘛了吗?”何嘉支支吾吾地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
俞暄然闻言,脸瞬间黑了下来,回想起那晚她醉酒撒酒疯的状态,如一场梦魇,不堪回首地扶额。
何嘉等了好一会没有听到回答,但看到俞暄然黑下来的脸色自是知道自己肯定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了,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都觉得是一场噩梦呢?
“咳咳咳……算了,算我没提,你忘了吧!打扰了!”何嘉转身离去,欲关上门,肠子悔青了,那晚为什么要去买酒呢?为什么要喝酒呢?喝酒了为什么要醉酒呢?醉酒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是在俞暄然面前撒酒疯呢!
啊~简直快要被自己给蠢哭了!
“站住!”俞暄然叫住了她。
何嘉杵在原地,没有回头。
“醉酒的事情你忘记了?”
“我要是还记得问你干嘛?”何嘉没好气道。
“一点儿也不记得?”
何嘉郁闷地扭头看向他,“你说不说?不说就算了!”
俞暄然轻轻地瞥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我也忘了!”
“你撒谎!”何嘉一点儿也不信,刚才他明明就是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怎么可能忘记!
“我真的忘记了,走吧走吧,一想起那晚上你侵薄我,对我又是亲又是啃,我脑仁就疼,诶呀,我不行了,我要睡觉了!”俞暄然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何嘉被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红,“余教授?你真是衣冠楚楚的qín_shòu!”重重地摔门,愤然而去,她真是脑袋秀逗了才会问他的!
何嘉走后,俞暄然眼神黯淡了起来,那晚的事情,她忘记了,他可记得一清二楚,像一块烙铁一样深深地烙进脑海里。
*****
“这卡里有你想要的五万!”俞暄然将银行卡递给对面的女人。
女人看了一眼银行卡,又看向俞暄然,“你和嘉嘉是什么关系?”
“以后别找何嘉了,从法律层面上来说,她没有这个义务帮你,可她在道德层面上,她愿意帮你,而且一帮就是六年。”俞暄然突然冷笑起来,“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爱钱了。她不是爱钱,而是需要钱,因为要帮你这个累赘!她如果不帮你,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无论是法律上还是道德上,没有人能谴责她!”
“我知道!”女人愧疚道,“是我对不起她!”
俞暄然偏过脑袋不去看她,声音冷漠道:“这话你对她说!”
“谢谢你!”
“以后不要找她!”
女人轻轻地点点头,“密码是?”
俞暄然起身看向她,表情尽是冷淡之色,“何嘉的生日!”
女人愣住了,何嘉的生日?
俞暄然苦笑着,“不知道?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就是她被收买的那一天,12月24的平安夜!”
女人心一怔,鼻子一酸,眼泪唰地流下来了。
俞暄然熟视无睹地离开了。
女人哭得不能自已,索性趴在桌上哭。
俞暄然从门外望向咖啡厅内,冷淡地转身离去。
在车上坐了好久,俞暄然拨通了何嘉的手机,铃声响了很久,才听到他最想听的声音。
“老师,怎么了?”何嘉又喊他老师了,她只有心平气和才会这么喊他,她生气炸毛时,没有老幼尊卑,直呼其名,也不知道谁给她这个胆子。
俞暄然没有回答,何嘉觉得很莫名其妙,“老师?按错键了?”
俞暄然还是没有吭声。
何嘉蹙眉道,“俞暄然?说话?再不说话我挂了!”
“是我!”
“打电话玩呢?”何嘉没好气道。
“没,何嘉?”俞暄然温柔地轻焕唤她的名字。
“嗯?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那么不对劲啊!”
俞暄然苦笑道,“不对劲就对了!”
“嗯?”何嘉一头雾水,这人说话怎么不明说啊,想急死我啊,“俞暄然,你再不说我就挂了!”
“我想见你!”
“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