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不成吗?干嘛非要报警?”虬髯大汉怂道。
“是啊,好不容易过个年,我们连家也不能回?怪也只能怪我们自己不争气,没什么工作能力养家糊口,只能找了一份悲催的催债的工作,我要是没拿工钱,哪有面子回家?阿姨,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打份工挣个钱也不容易啊!”虬髯大汉的小跟班对着何美丽可怜兮兮道。
“何嘉,凭良心讲,你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默默地替别人扛了那么多债,说好听点,你是心地善良,说不好听点,你就是傻。可我打心底佩服你,真的,我也是看在你的份子上,不对你家人动粗,不拿你家人威胁你,如果你遇到的是其他人,他们早就二话不说地打砸抢泼油漆了,我不想这么做是不想让你为难,可你能不能想一想我们的难处?我们兄弟几个还指望着拿完工资回家过个年。”
“谁欠你们老大的钱你找谁去,我没义务帮他们还这个钱!”何嘉怒道。真当她好说话好欺负是吧!
“他们要是能还得上,我们找你干嘛?何嘉,你再心善一回帮帮他们,我也好把钱收回来给我们老大一个交代,我向你保证,做完这笔催债,我们再也不混高利贷了,我们洗心革面,找份好一点的工作重新做人。”虬髯大汉信誓旦旦道。
何嘉闻言,不禁冷笑了几声:“你们可真有意思?我又不欠你们钱,你在他们那边拿不回钱找我要?你们当我是摇钱树啊!”
“你当真不帮他们还?”
何嘉怒了,“我凭什么帮他们还?”
“好!”虬髯大汉怒了,“既然你把话撂这了,那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兄弟们,给我砸!”
“谁他妈敢砸一个试试看!我要是能让他从这扇门走出去,老子我跟他姓!”
一阵洪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门口,只见一个体格健硕、英气十足的年轻男人挺直着腰板站在门口。
极短的板寸头,单薄的黑色长风衣下是一件白色的t恤,干净利落的形象,雷厉风行的作风,在料峭的傍晚,如鹤立鸡群般突兀。
刚毅的魅力在极短的板寸下昭然若现,轮廓分明的脸型配上魁伟的身材英气十足,严厉的脸色更展示出铁骨铮铮的魅力。
此人正是何嘉的邻居何之洲,比她大四岁。读书时是个成绩特别烂、经常惹是生非、酷爱杀马特的差生,考了三次中考也没能考上高中,后来是靠关系才上的高中,与何嘉同年级,因为成绩实在太差,高考连三本大学也没考上,最后是被家里人逼着去当兵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李白的这句话说得实在太对了。何之洲虽然不是天生读书的料,但是他皮糙肉厚不怕吃苦不怕累,确实当军人的料。
部队真是堪比整容所,不光是杀马特变板寸、赘肉变肌肉,变的还有颜值,不光提升了气质、还强悍了心灵。
用训练场上的汗水洗礼信念,用男子汉的热血祷造军魂,由稚嫩蜕变成坚毅,虽然只有短短几载,但一身坏毛病的愤青少年变成了思想行动双高的军人,这是蜕变也是重生。
“之洲?今年回来过年了?”何美丽惊喜地喊道。
“嗯,回来了,婶婶,好久不见!”何之洲看向何嘉,微微一笑道:“嘉嘉,你都长这么高了,还是和小时候那么漂亮!”
在一旁的俞暄然闻言,不爽地阴沉着脸,周边的空气骤然下降了几分。
何之洲看了一眼俞暄然,眨了眨眼睛,这人生如此丰神俊朗、神采飞扬,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一丝不耐和不爽。
“你是……”
何之洲想打招呼来着,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虬髯大汉操着大嗓门骂道:“你他妈谁啊?”
“乖孙子诶,我是你爷爷!”
“卧槽你奶奶的,我让你多管闲事,弟兄们,上!”虬髯大汉发号施令道。
何之洲冷哼了一声,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冷冷地看向他们。
虬髯大汉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看弟兄们怂得该乖孙子似的,骂他们是胆小怕事的怂包,指望不上,索性自己上,挥拳欲揍向何之洲。
“别打了……”何美丽担心道。
何志勇拉过何美丽,退了几步,“别上去!”
“啊吼~”
虬髯大汉的手被何之洲拧到身后,踹了他的膝盖一脚,虬髯大汉跪倒在地,脸红脖子粗地发出杀猪般的声音。
何之洲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你刚才骂谁呢?我奶奶是你能骂的?”
“我……我错了!大大……大哥你就饶了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错哪了?”
“不不不……敢骂你奶奶了!”
“还有呢?”何之洲又是一巴掌呼在他的脑瓜上。
“还还还……有什么?”
“你他妈的居然给我装傻充愣?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脖子拧断?”
“我我我……”虬髯大汉被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告诉你,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还敢来找他们的麻烦,你信不信我带着我部队的兄弟打得你满地找牙!”
部……部队?这人是部队当兵的?妈呀,这人可得罪不起啊。
“信信信……我信!”
何之洲闻言,放开了虬髯大汉,“那你现在还不带着你兄弟滚?”
“滚滚滚……马上滚!”
虬髯大汉看了一眼怂得胆战心惊的弟兄们,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一没注意,撞到了何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