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赵鹤阳被踩的脚指头还是疼,甚至不敢落地。他只好让司机送去了人民医院。到了医院,司机推着轮椅,小皮助理跟在旁边,感慨医院人多价高,嘴里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赵鹤阳脚疼心烦,忍不住说了一句:“皮助理,你累不累?”
小皮助理没理解他的意思,摆摆手:“赵总,谢谢关心,我不累,你安心地做轮椅吧。”
赵鹤阳扶额,心说,这种大脑抽筋的姑娘亏了尹照宽那暴脾气能忍受得了,真是一物将一物。
待坐着电梯到了四楼楼,小皮助理眼尖,,往旁边一指:“哎,赵总,你看——”
赵鹤阳正要怪她大惊小怪咋咋呼呼,却看到她指的方向,正有两个记者正在等电梯。
那个高个子顶着一头短的不能再短的黑发的女记者不是宋念滋还是谁?他再定睛看,果真是她们。
没想到这次医院还真的来值了,赵鹤阳让司机把轮椅往边上推了推,他一蹦一跳地来到护栏前,心砰砰砰地加速跳动。
“不过,她们好像采访完了!”小皮助理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了看,“赵总,他们在一楼大厅了!司机伯伯,让赵总上车吧。”
楼底下,宋念滋收起话筒对董大山说:“好了,这儿这样吧。我们再到中医院去看看。”一回头看到楼上有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朝这边张望。
赵鹤阳?宋念滋拧了拧眉,坐轮椅的那个人是赵鹤阳?他的脚?难道骨折了?她把话筒往董大山怀里一塞:“我上去有点事!”
宋念滋往楼上跑去,可是等他上去的时候,早就没了人影?有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她跑到跟前一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哥,难道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她频频回头回到一楼大厅。
董大山收拾起采访机器,问:“滋哥,怎么了?遇到熟人了吗?”
“哦,看错了!我们走吧!”宋念滋摆摆手,她刚才明明看到的是赵鹤阳,他们虽然不熟,可是他的那张脸他却印象深刻,难道是因为昨晚做的那个噩梦,让她有了心理阴影?
待回到电视台,宋念滋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个事,便对旁边的迟玉叶道:“玉叶,你回家问问你们家斌斌哥,他老总去公司了吗?
迟玉叶放下稿子,看一向视赵鹤阳为仇人的宋念滋,瞪大眼睛问:“滋哥,你春心萌发了吗?”
“萌你个头!我就问问!”宋念滋迅速低下头看手里的稿件,“不是国庆节快到了?我联系一下他们公司能不能为山区的孩子提供帮助!”
迟玉叶见她不像是的样子,便拿出座机拨了白连斌的手机:“好啊,那我就假公济私一下。”
和白连斌巴拉巴拉说了十多分钟,就连晚上吃饭约在哪里都决定了,才放下电话道:“斌斌哥说了,他们赵总不在,具体去哪里就不知道。”
“哦哦哦,”宋念滋答应着,“那我有时间再打吧。”其实,刚才她就是找了个借口。
那厢,赵鹤阳去骨科拍了一个片子,骨头有点裂缝,医生给打固定了一下并告诉他要休息几天,回家住院都可以,赵鹤阳想想他又不是什么大病,在医院哪里有家里自在?便回到了家里。
每天小皮助理把需要他签字的文件拿来,赵鹤阳乐得逍遥,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看书,要不就是看小宋进行时的直播和重播,心里盘算着怎么能联系到宋念滋。
这天小皮助理提着老板的公文包,打开门,却发现门口多了一双男士的运动鞋。小皮助理看看鞋上灰突突的,放在鞋柜上有些突兀。
老板是一个干净的人,难道家里来客人了?不过这客人未免也太邋遢了吧。
她换下鞋,穿上自己放在这里的拖鞋。
“赵总?赵总?”她轻轻地叫着,没有人应答。老板睡觉了?她看看时间,五点钟,这个点怎么睡起来呢?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声,她又悄悄地拧开门,床上没有人。
这人到哪里去了呢?她推开阳台上的门,放眼望去,
阳台上,竟然,有两个大男人竟然呼呼大睡,其中一个将脚放在茶几上,另一个用纸盖着脸,不过看那身形,她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听见门响,那个用纸盖着脸的男人动了动,伸手将脸上的白纸拿开,一张黑脸露了出来。
“宽叔,你怎么在这?”小皮助理一脸地惊奇,他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尹照宽没回她话,坐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又看看时间:“呦,睡这么长时间了!”
这时,赵鹤阳也睁开眼,看看小皮助理:“你来了。”
“宽叔,我问你呢,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明儿才回来吗?”皮赛赛笑得圆脸又大了一圈。
“工作提前完成了,上午,我还在路上,这家伙就派司机去截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绑架了。”尹照宽收拾了一下掉在地上的素描纸。
“就你这身板,谁能截了你?”皮赛赛笑着将文件递给赵鹤阳,“老板这是需要你签字的,这是明天会议上要用的材料,您看一看。”
“先放这里,陪你宽叔说说话,别老是揶揄他,他那颗心脏容易受伤。”赵鹤阳笑着接过她手里的文件。
“我宽叔哪用得着我陪聊啊,喜欢他的小姑娘乌央乌央的,赶都赶不走!是不是,宽叔?”皮赛赛朝尹照宽飞了一个媚眼。
尹照宽没说话,咬着唇看手里的素描纸,纸上画了一个长手长脚的男子,一副慵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