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旺见大臣们大眼瞪小眼,谁都不岀声。只好高呼:“退朝。”
皇太孙夫妇第一天的早朝就这么完美的结束了。下了朝,大臣们兵分两路,一路涌向国舅王渊,另一路纷纷去拍慕清泉的马屁。
涌向王渊的大臣们十分沮丧,一脸的忧国忧民道:“王大人,这皇太孙妃如此任性妄为,任人唯亲,大人可要阻止啊!”
“怎么阻止,皇上病重,皇太孙妃摄国,她要胡闹,谁能阻拦?”另一位大臣浇了一盆冷水。
“怎么会没人能阻止,宫中可还有皇后娘娘呢?她虽摄国,可皇后娘娘乃长辈,娘娘的话太孙妃岂敢不听。”这位得意洋洋道。
对呀,对呀,大人要尽快进宫,将太孙妃的胡闹禀明娘娘,太孙年纪小,皇上又重病,朝政可要娘娘多操心了。一大臣意味深长的劝道。
王渊有些为难道:“娘娘虽是中宫,是长辈,可太孙妃摄政乃是皇上的旨意,娘娘又岂敢与皇上唱反调。”
御史台御史摆岀一副忠君爱民的脸孔慷慨激昂道:“王大人将实情禀于娘娘,若娘娘不好岀面,明日我御史台御史定会劝谏殿下,若殿下仍一意孤行,我等就撞死在大殿上,以报圣恩。
这边纷纷献策,那一路人人脸上面带笑容,喜气洋洋,好似升官的是自己。慕清泉虽内心喜悦,但面上仍十分谦逊。见王渊走来,一作揖,要向王渊表表忠心,可王渊理都不理他,拂?而去。慕清泉面露尴尬,众大臣也都打哈哈,如鸟兽散。这时,东宫的一位小太监偷偷朝慕清泉招了招手,慕清泉见朝臣们都走远了,忙过去问道:“公公可是有事?”
小太监轻声道:“娘娘想请大人到东宫一叙。”
王渊通过内务府向养心殿,坤宁宫递了牌子,要求见皇上,皇后。养心殿很快回复:皇上病重,要静养,任何人都不见,坤宁宫回复:皇后召见。王渊随宫女来到坤宁宫,英姑姑在宫门口等待,王渊问道:“娘娘近几日可好些?”
英姑姑摇摇头,面色凝重道:“昨日娘娘又昏倒了。”
王渊不解道:“这宫中太医,府中神医都说无大碍,怎么娘娘不见好呢?”
英姑姑沉声道:”想必是这些年,娘娘为公主,为王家筹谋,思虑太过,伤了脑子。“
二人来到寝宫,见皇后面色苍白,浑身无力的斜倚在床上,忙行大礼道:“臣王渊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摆摆手示意他起来无力的问道:“今日是皇太孙第一次上早朝,国舅求见,可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
王渊无奈道:“娘娘病中,需静心休养,臣本不该拿这些琐事来烦劳娘娘。可早朝上,皇太孙妃蛮横无礼,不复议,不下旨,强行册封慕清泉为门下省侍中。朝臣们敢怒不敢言,臣恐此例一开,太孙妃日后会更为所欲为了。”
皇后轻轻一笑道:”国舅怕什么?她一个毛头小丫头,被关十年,与世隔绝,她懂什么?不过是皇上的传话筒而己,皇上要重用驸马,又怕王家阻拦,所以才推出个摄国太孙妃。“
王渊点点头道:“那就让太孙妃如此猖狂吗?”
皇后轻抚额头沉思道:”本宫不怕她猖狂,就怕她隐忍不发。如今她这样,想必是个蠢货,不必管她了。驸马受重用,也不见得是坏事,驸马此人虽贪恋权势,却也谨小慎微,在没看清形势时,他是不会当皇上手中的那把刀的,驸马是个有本事的,国舅要笼络住他。”说完唉哟一声,头又开始痛了。
王渊见状忙道:“臣明白,娘娘安心休养吧!臣告退。”
皇后轻叹道:“维儿就在宫中,你不见见他。
王渊摇摇头道:“臣不想见他。”
皇后一抚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们是亲父子,维儿又聪明懂事,比你那个霸王似的嫡子强上百倍,你总是冷待他,会伤他心的。”
王渊沉默半晌道:“臣一见到他,看着那双神似她娘亲的眼睛,臣就愧疚,就害怕。”
皇后无语的看着亲弟弟,无奈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都过去了十多年了,你还是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王渊沉声道:“身在王家,臣知道,要保住王家的富贵,就得心狠手辣,可那么毁掉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臣心中过不去,臣一见维儿,就想起她,一想起她,臣就觉的自已肮脏。”
皇后气的说不出话,挥挥手示意他出去苦笑的英姑姑道:“你看看他那忧柔寡段的样子,能成什么大事?真是气死本宫了。”
送走了国舅,休息了一会,皇后的头痛减轻了。英姑姑端来了汤药轻声道:“娘娘喝了药就休息吧,不要再费心神了。
皇后喝完了汤药苦笑道:“不费心不行啊,别看王家如今权势滔天,那是因为有本宫与父亲撑着,父亲当年一味攀高门,以致于家无贤妻,专岀纨绔。一个比一个无能。岂知登的越高,摔得越惨,若哪一日,本宫与父亲都走了,靠他们,王家非得垮了,没有王家照拂,就安平那性子,死都不知怎么死的。皇后忧心忡忡。英姑姑安慰道:“娘娘与大将军筹谋了那么久,一定会心想事成,那时公主,王家都会富贵至极的。”
皇后担忧道:“皇上已经不信任本宫了,他要重用驸马是为了制衡王家,驸马倒是个能人,从他能为攀富贵杀妻灭子,又能在公主面前委屈求全十年,就此两样,国舅便不是驸马的对手。这几年,我宁愿被公主埋怨,也要王家压驸马的官,就是怕驸马权势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