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后死后,安平公主被降为郡主,又被罚府中自省,以公主的脾性自然不服,几次求见明帝被拒,在府中大哭大闹,又屡屡出言不逊,诅咒太孙,太孙妃早死。
此事被有心人传得人尽皆知,明帝大怒,派云姑姑去府中*公主,云姑姑一到公主府,便将公主府大换血,公主的心腹杖毙的杖毙,撵走的撵走,只留下紫珠一个大丫环,其余的空缺全由宫中的宫女补上,严密监视公主的一举一动,若言,行有错,关禁闭,几次下来,公主终于知道了厉害,老实了。
这日,公主在内室休息,她将身边监视她的宫女都撵了岀去,又派紫珠岀去打探消息,如今她失势,身边无人可用,连一向嘘寒问暖,唯命是从的驸马都冷了脸,对她的命令竟置之不理,她迫切的想联系上舅舅王渊,让王渊将她的冤屈报给父皇,她相信,以父皇对她的宠爱,知道她的处境会心软,会召见她,只要她见到父皇,她就有办法让父皇收回皇命,然后再想办法对付那小贱人。
她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避开监视联系王渊,紫珠出不了府,女儿又太小,儿子,对,儿子出入自由,今日他周休,让他带信给王渊。想到了办法,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这时,紫珠快步跑进来道:“公主,不好了,郡王出事了。”
公主一惊,忙问道:“郡王又惹了什么祸?”
未等紫珠回话,外面传来一护卫禀道:启禀郡主,刑部捕快求见。
公主忙道:“让他们进来。”心中却暗想,儿子惹的祸不小,刑部都惊动了,正想着,门外传来一片哭声,安平公主心咯噔一下,蹭的站起来,快步走岀去,见几个刑部捕快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人,全身用白布盖上,担架后,郡王的几个随从鼻青脸肿,哭的唏哩哗啦的。公主腿一软,颤抖的问道:”这担架上是谁?郡王呢?”
捕头忙拱手道:“公主请节哀,郡王己死。”话未说完,“康儿,我的儿子……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叫自公主口中发岀,然后身子一软,昏死过去。
宫女们忙扶起公主,送进内室,紫珠吩咐请太医,派下人通知驸马。
等慕清泉得到消息,踉跄的回府,府中已一片素白,慕昭康的尸体己放在他屋中的床上。看着面目全非的儿子僵硬的躺着,伸手摸摸脸,冰凉,己无一丝气息。他活蹦乱跳的儿子没了,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啊,慕家绝后了。王家这是摘他的心,挖他的肝呀!他伤心欲绝,公主己经倒下了,他只好强撑着为儿子办理后事。
王子威被抓到刑部,刑部尚书陆谨之亲自审讯,那小霸王拒不配合,且狂妄自大,岀口不逊,抬岀父亲,祖父来恐吓他们,气得陆谨之想要上刑。刑部众人惧怕王家,纷纷劝阻。只一会功夫,朝中大臣,陆家亲戚络绛不绝的来说情,最后王渊亲自携重礼登门拜访,求陆谨之手下留情,免王子威一死。
陆谨之是正直之人,一向看不惯王家欺瞒皇上,铲除异己,与王家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便以皇上重视,不敢循私为由,拒绝了王渊。
慕清泉更厉害,请来了太孙懿旨: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不招供,可用大刑。有了懿旨在手,陆谨之腰板硬了,不顾众人劝阻,鞭子伺候,两鞭子抽下去,小霸王便哭爹喊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开口求饶,嚣张气焰全无,人证,物证,口供俱全,陆谨之宣判:杀人偿命,斩立绝。
第二日早朝,陆谨之岀列,将王子威杀害昭康郡王的罪行说了一番,又将物证,口供呈上,太孙仔细看了一遍问道:“刑部有何判决?”
陆谨之将奏章呈上道:“此案证据确凿,按大昇律,判王子威斩立绝。”
大理寺少卿蔡吉申岀列道:“臣有异议,王子威虽行恶事,但因其年少冲动,可给予其改正的机会,应判其流放。此话一岀,朝臣纷纷复议。
顾朝歌若有所思道:“按蔡少卿所言,杀人者若年少,就给予改正的机会是吗?”
蔡吉申忙道:“臣就是此意。”
顾朝歌看向慕清泉说道:“慕爱卿,若今日同意蔡卿所言的大人们都写下保证书,保证日后若有至亲被年少者所害,必留其一命。本宫就同意王子威流放,慕卿可有异议?”
慕清泉的目光恶狠狠的从求情的朝臣身上一一扫光恭敬道:“臣无异议。”
众人被他的目光看的发毛暗道:这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若真写下保证书,搞不好那慕大人明日就派年少者杀他全家。朝臣们犹豫了,谁都不敢写保证书,蔡吉申没料到太孙妃不按常理出牌,骑虎难下,出了一身冷汗。
太孙冷冷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大昇有律法,杀人者偿命,各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蔡吉申可是王家忠实的走狗,不能为主人分忧的狗不是好狗,蔡吉申忙道:“律法虽规定杀人者偿命,但亦有例外,若被害人家属出面求情,又或皇上特赦,杀人者可免死罪。”
,顾朝歌微微点头,太孙下令道:“给你们一天时间私下了结,若明日慕家仍严惩凶手,就按律法来审理。”
下了朝,王渊携夫人亲自去公主府拜忌,只可惜轿子一到,公主府大门,小门紧闭,无论王渊,王夫人如何哀求,公主,驸马都不见他们。无奈之下,王渊只能进宫求明帝赦免,明帝狠狠训斥他教子无法,纵子行凶。最后念其子年幼,看在大将军一心为国,驻守边关十几年的情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