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歌不以为然道:“不要小瞧了卫琅,他能在仇人眼皮底下不声不响的从一介小兵升至一城副将,且还颇得大将军重用,就是个有本事的人,这点小事应难不倒他。”
云姑姑一怔半晌道:“卫琅,他就是当年被你祖父救走的卫家长孙。”卫家叛国案在八年前可是轰动一时的大案,明眼人都看得出驻守边关三十多年的统帅卫老将军挡了王家的路,什么私通信件,不过是伪造给明帝看的,只可惜坐在龙椅上的明帝真是个瞎子,聋子,多少朝臣喊冤求情都没能救下卫氏一族,卫家被满门抄斩,王国丈也如愿顶替卫老将军成为边关统帅。
顾朝歌冷冷道:“我会在皇上活着时为卫家平反的,皇上必须颁罪己诏。”
明帝在有错,也是女帝的儿子,云姑姑自小看到大,不由劝道:“皇上如今己风烛残年,命不久矣,不能在他死后再为卫家平反吗??”
顾朝歌目光冷冷的扫过云姑姑冷酷道:“皇上因私情纵容王家,屠杀忠臣良将,卫氏一门百余条人命蒙冤地下,累累白骨不该平反吗?大昇贪官污吏横行,民不聊生,写罪已诏求百姓原谅不应该吗?他犯的罪必须他自已偿还。”
云姑姑无言以对,半晌缓缓道:娘娘教训的是。”
第二日早朝,崔旺拿出明帝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约,册封门下省侍中慕清泉为超一品太保,安平郡主为安平长公主,自省即时解除。郡王慕昭康以亲王礼葬与皇陵。”慕清泉跪下谢恩。朝臣明白了,这皇上是赦免了王子威死罪,封赏慕家只为补偿。
果然顾朝歌开口道:“王子威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杖三十流放岭南,终身不得回京。今日刑部押解王子威去公主府昭康郡王灵前赔礼认错。”王渊忙谢恩,只要不斩立绝,以王家的势力,流放到哪里都可保儿子过得舒心,只是在灵前认错,不知宝贝儿子肯不肯低头。
皇上送了大礼给王家,王家自然要回报,王渊谢完恩道:“殿下所提开恩科一事,臣觉得利国利国,己写下奏章请殿下阅览。”
朝堂一片哗然,前几天还一片反对声,今儿王家就服软了,这是*裸的交易呀!这一向仁厚,湖涂的皇上怎么变精明了。太孙仔细看一遍交给顾朝歌,顾朝歌随便扫几眼不悦道:“王大人,以奏章上所写即费时,费力,又费银钱,以本宫之见,门下省马上颁布诏令给各州各府,令其贴出告示诏告天下有才之士,此次恩科不分年龄,门弟,无需地方推荐,只要有才华皆可来京城,本宫会在城内选十家客栈接收,人数够百人皆可开考,文试考中者吏部待用,武试考中者兵部待用。”
朝臣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上座的太孙妃,这太孙妃脑子有毛病吧,现成的科举流程,制度延续几百年了,经过时间的检验,那是最安全,最公平的。她弃之不用,非要重新制定一套新的流程,可別最后弄成了笑话。
陆谨之出列提醒道:娘娘,这学子们不一起考,考题泄露了,公平性无法保证。”
太孙妃微微一笑道:众位爱卿不用担心公平问题,文试考题由孟非子岀考题,孟非子批阅,武试由宁老将军负责。众卿还有何异议?”
都请动了闻名天下的孟师做考官,再有异议得被天下学子们用唾沫淹死。各位朝臣你看我,我看你,王家都妥协了,他们在有反对有用吗?沉默了一会,太孙高声道:“众位爱卿没有异议,尚书省,国子监去办吧,记住,动作快些,京师附近的学子可不少,明,后两日就要开考。”
退朝后,慕清泉刚要走,东宫一个小太监走过来轻声道:“慕大人,娘娘希望大人把握机会,施恩与众学子,手下有人,才能与王家一争长短。”
慕清泉若有所思,这个女儿改变很大,真有些让他刮目相看,好在心还向着自己,只要十年前事情的真相不被她所知,她便绝对相信父亲是他的依靠,而她只是他权倾天下的踏脚石,为了权势,他杀妻杀子,像狗一样的被公主,王家贱踏,他付岀那么多,不登上权力顶峰,他死不暝目。
出了宫,回到公主府,府内哭声一片,门口来拜忌的朝臣络绛不绝,这时刑部捕快押着王子威来到灵前,本以为王子威一向狂妄,肯定闹上一番,才会低头,没想到王子威被那两鞭子打服了,打怕了,到了灵前扑通跪倒,眼泪鼻涕一大把,不停的赔礼忏悔。那副窝囊样让人大跌眼境,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小霸王吗?
卧床的安平公主听丫环说王子威来忏悔,强撑着来到灵堂,见王子威正撅着屁股叩头呢?上去一脚踹翻他骂道:你这个小畜生还敢来,我打死你为康儿报仇。说完伸岀脚又要踹。
王子威忙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哭道:“表姐,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安平公主不依不饶,拳打脚踢,众人都傻了眼,拦也不是,劝也不是。
这时一大嗓门吼道:“不许打我儿子,”快步走上前,拦住安平公主,原来王夫人自儿子被抓后,不吃不喝,王渊虽恨她宠坏儿子,可又不能看她饿死,便告诉她皇上己赦免王子威,今日去拜忌完昭康,明日就起程去岭南,一切他都安排好了,只等过几年,风声小了,寻个理由再将他弄回来。
王夫人听说儿子去了公主府,怕他吃亏,带着y环,护卫急匆匆赶到公主府,王渊听仆人报告后,气得想抽自已大嘴巴,让你嘴欠,急忙岀府阻拦,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