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对这有所耳闻,渠仲神医虽然收了她当徒弟,可是正经教她没多少日子,这次俩人难得能在一起,渠仲神医自然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来让她学习了。
其实秦淮从开始就在怀疑,柳宓好像对把脉,对针灸跟开药方一概不知,这不应该的,一个大夫,怎么可能连把脉都不知道?
但是,她确实是不会。
可是,你说她不会这些,不是个好大夫?不,这更不对了。
跟她相处这么久,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姑娘的本事。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当初那么严重都能治好,她又怎么可能不会医术?
秦淮在这自我否认的时候,原先那个喝醉的姑娘,又紧张兮兮的双手捧着书,放到了烛火边,她嘴里还不忘嘟囔着,“不行不行,我得看清楚,我得背会,我不能让师傅丢人。”
“哎!”秦淮见她喝醉酒都不忘看书,心里正感慨她用功的时候,一着不慎,她就把书给凑到烛火旁了,枯黄的纸张被火苗舔舐后,迅速燃起了明黄色的火焰。
秦淮情急之下,从她手里夺过那本书,迅速的用衣服扑打灭了。
他这会第一次有了庆幸的情绪,还好,还好自己今晚来了,不然这丫头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捣乱,依着她现在的状态,肯定要把这房子给烧了不成。
他板着脸想教训她,岂料这人像是看了一场极为精彩的热闹一般,拍着手大笑道,“好厉害,好厉害。”
朦胧中,看清楚了这人的身姿跟体型,柳宓吸溜了一下鼻子,看了一下案子上摆着的小铜人,拍了下大腿,“对啊,我为什么要看你?不要了,不要了!”
说罢,一扫桌子上的铜人,而后,饿虎扑食似得朝着他扑来。
饶是秦淮见惯了大世面,如今也被她不照着常理出牌的样子吓坏了,只稍稍一愣神,她就踩着了先前落在地上的那个铜人,踉跄的朝着他倒来。
而后撞在他身上。
胡乱的用手摸着他年轻的躯体。
“铜人没有真人好辨识,你得脱了衣服,我在你身上,标出来穴位,这样,我就很快记住了,来,你脱衣服,你脱。”
说她是喝醉了,可是说话那么利落,连个结巴都不打,但是你说她没喝醉,这怎么可能!不喝醉的人,怎么可能趴在人家怀里,要人tuō_guāng了写什么字迹?
秦淮手里拿着医术,怀里又有个钻头似得不停往他胸腔里钻着的姑娘,分身乏术,更何况这姑娘七手八脚的要脱他衣服。
一只手将她乱扭动的两只手攥在一起,一只手把她的书给放到桌子上。
方才来时冻得不行,这会活动了没多久,身上已经出满了热汗。
“那个,你能先放开我吗?”
俩人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多久,怀里的姑娘突然说了句这个。
秦淮现在有点吃不准,她到底是酒醒了还是没醒,怕她没醒还要闹着脱他衣服,也怕她醒了,自己没办法解释如今俩人贴的紧紧的这个状态。
“柳宓,我是谁?”大手还是抓着她两个手腕,秦淮往后退一步,示意她看清楚自己脸颊。
柳宓两腮泛红,因为喝过酒,两只眸子水灵灵的,她睫毛浓密卷翘着看着来人,没疑惑多久,字正腔圆的说道,“秦淮”
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房门外,有交谈声渐渐袭来。
姚大江拘谨的挪着碎步在外面走来,他不知咋的,今个脑袋疼的不行,喉咙也疼,想起得了疫病的人也是这个症状,他睡都睡不安稳,想着来这征求一下小神医的意思,给他看个病,但是,想起那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男人对他的警告,他又不敢进去了。
“柳姑娘,你在吗?我先看看病,这会能进去吧?”
“嗯,进来。”柳宓清醒的声音响起。
姚大江激动地在原地跳了下,声音没气愤,看来是没生自己的气,他得道歉,对,看完病后先道歉。
他在外面整理着衣裳,这次一定要端正态度,他是真的知道错了。“没事,没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来这是有正事的,我不是……”
手刚刚推开门缝没多大,一个利物就砸在腿上,毫无防备的他一个趔趄,险些跪倒在地。
“谁,谁啊这是!”他捂着膝盖,好半天才等着膝盖上的酸麻感觉消失。
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没有。
膝盖上的痛楚渐渐消失,姚大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方才感觉是错觉?
屋内还燃着灯看来是还没睡,算了,别计较了,还是先进去再说,手刚挨在门上,推开了稍稍三个手指头宽的距离,不知从哪里又飞来不明东西,啪啪的前后两下击在他两腿膝盖上。
“嗷”这个比先前那个疼上几倍!
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谁,谁!”还没没动静,姚大江害怕的看着黑漆漆的夜空,这次不是错觉,真不是错觉,难道,是上次那个男的还在这周围?想起他眼底的狠戾,姚大江狼狈的蹿起来。
不看了不看了,他这再也不敢找大夫看病了。
外面的脚步声跑的远了,秦淮这边稍稍松了口气。
看眼前的柳宓恢复了正常,不吵不闹了,秦淮才试探性的,缓慢的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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