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莲点了她脑门一下,“不喜欢人家?那你咋对人家的事这么关心,见人家受欺负了你替人出头,见人家有困难了就上杆子帮忙。”
“那我们不是朋友嘛,朋友之间相互帮衬咋的了,再说,先前人家还救我一命呢。”
三姐也真是傻,他们俩平时接触的次数也不少,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碰出火花的人啊。
“那你……”
“哎呀,我什么我啊,都是没影的事,你别乱想了啊。”
柳月莲盯着她看了几眼,这丫头说起薛丁时,眼睛没亮,也没啥喜悦的神色,不像是说谎,三妹身边围绕着就那几个人,她跟萧山、徐青柏关系不错,平时没看出有啥异常表现跟症状。
不是他们,那还会是谁?
总不可能是秦捕头那个冰块吧?
想起每次见他时候,那脸生人勿进的可怕,她连着打了俩哆嗦。
“也是,我想的有点多了,对了,你快点熬药,等会估计有人要来看病了,你出去躲躲吧。”
自从疫症的事告一段落后,村子里的人跟魔怔了一样,三天两头人不断,要来请她看病,而且来这都不直接说,先来找她娘,攀关系,攀完了关系后,再‘为难’的说她们的隐情,孙氏脸皮薄,有些话不能拒绝,所以柳宓只能顶上来了。
而且来看病的都是没病的,或者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不喝药都能好了,费力巴哈的要她来,不是没事找事是什么?
所以,这会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没得法子,看看这两日是不是能出去躲个清净。
“好,我这就去了,三姐你帮我去收拾收拾东西吧。”
柳宓低头看着医书。
县衙大院,精神抖擞的县太爷张开手臂,等着美妾服侍他穿好官府。
“老爷,是今个知府大人跟孙大人要来吧?您都准备好了吗?”
“那是自然,你家老爷旁的本事没有,可是每次啊,都有神佛保佑,准能化险为夷的。”这次疫情这么快就能平息下来,不是老天爷保佑是什么?
周围几个镇子现在可不大太平,现在周边好几个镇子的同僚都给他送信来了,说是要借大夫,取经验,看看他们是怎么度过这段难关的。
能出名的好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的。
原先他对圣人派人来这的事战战兢兢,生怕官帽不稳,可是现在……
他还真是感谢那些人来的及时,要不是他们来了,怎么能亲眼看到自个‘雷厉风行’的治理好疫情?
到时候有这些大人的‘美言’又有周围几个县太爷上书汇报疫情时,‘不经意’的提点一下自个的丰功伟绩,那升官发财还不是马上就在眼前?
哎呀呀,一会他要用什么表情接待大人们?
要是他们夸赞自个的时候,他又要怎么含蓄又不谦卑的把功劳都揽到自个身上?
这可是大问题啊!
“老爷,老爷,人来了!”
他还在犹豫的时候,手下慌慌张张的跑来,一脸喜气。
“哎,这就来!”
窦知县整理好表情后,疾步走了出去。
他跟着主薄,秦淮等人,恭敬的站在县衙大门外,迎着那些人下了轿子,窦知县紧张的有些喘不过来气,数了数,这可是有五顶轿子呢。
不过,不怕,他的功绩在这摆着呢,况且,这不是还有孙大人替他美言吗?
他前些日子可是跟夫人朱氏亲自去拜见了孙大人的。
他那日对自个表现也很满意。
想到这,他整理好了表情,恭敬的扶着那个腿上不舒服的男人。
只是……
“怎么了?”孙大人感觉到他身子轻微的颤抖,有些不解。
“您,您就是圣上指派下来查看疫情的,孙,孙大人?”
孙明朝点了点头。
窦知县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了。
这,这分明不是他上次见到的那个孙老爷啊。
他那百年老参到底送给了谁?
“是啊,如假包换。”男人身子虽然僵硬,极其不协调,可是眼底的精光还是泄露了他此时心底的得意跟狡猾。
“我家老爷身子不适,就不劳烦窦大人了。”仿佛怕他受到的打击还不够似得,轿子旁边穿着灰衣的车夫,恭敬的答道。
窦知县看清楚了他的面容后,指着他,结结巴巴,“你,你你不是……”
你不是上次的孙大人?
他指着人家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秦淮已经先一步挡住了他丢人的行径,弓腰示意众人进去。
窦知县还回不过神时,主簿踩了他一脚,才把人的理智重新唤回。
“老爷,镇,镇定!”主簿虽然不清楚他为何这样,可是这关键时候,他不能再丢人了。
窦知县被人唤回了理智,擦了擦汗推开了主簿扶着他的手,这才一个轿子下来,后面还有几个上峰呢,他得稳住喽。
只是,下一个车帘掀开后,见到那人的面容后,他又打起来嗝了,怎么,怎么会是周太医呢?
他擦了擦冷汗,现在,只能求着周太医替自个美言几句了。
等人都坐定了,窦知县方才落座,他用袖子擦去了白胖脸蛋上的虚汗,认真的报备着自从疫情发生后,镇子上出现的伤亡人数,以及治愈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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