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原本聚集着好些小姑娘,听完这话后,脸羞红的不行,就连借口来她家借花样子实为跟他抛媚眼的胆大姑娘,这会也坐不住了,借口有事,匆匆离去。
庞天远急着哎了几声,又想去叫柳宓出来,又想慌张的跟那些姑娘们解释。
可惜,得了肾虚名声的他,在那些姑娘心里,吸引力全无了。
柳宓朝着三姐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三姐原本嫌弃家里乱糟糟的,看,这样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吧?
得意的时候,正巧见到张盛不自然的从屋里出来,柳宓好奇上前问他怎么了。
张盛大高个子有点不好意思,他不知该怎么开口,但碍于柳宓是他恩人,也不能公然拒绝恩人的问题。
只能简单的说,“就是,就是跟我们打听些镇子上的人家。”
说完后二话不说拿起扫帚开始打扫院子,柳宓见他这模样,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大姐来了,还特意跟她娘关在屋里嘀咕……
想必是二姐的婚事吧。
柳宓偷偷地钻到窗户底下,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惜她家屋子的隔音效果太好,耳朵都贴在窗棂上了,只模模糊糊的听到几个字眼,其余的根本听不明白。
屋内声音戛然而止,孙氏制止大闺女接下来的话,眼神瞥向门外,柳月珠心知肚明,颔首笑笑,“外面好像是虎子在哭,虎子没人看吗?”
孙氏起身往窗边走,边走边道,“你爹不是抱着虎子去串门了?柳宓,你去看看是不是你爹回来了!”
柳宓没反应过来,直起腰来大声哎了声。
她话音刚落就已经后悔了,虎子不是在屋里睡觉吗,哪里就去串门了,完了,完了,她娘也学坏了。
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孙氏故意板着脸,“小孩子家家的,偷听什么墙角,都忙完了?忙完了去找你姐夫去。”
柳宓没有被人抓包的心虚,跟没事人似得连连点头,“是啊,姐夫今年还没给我压岁钱呢!”
她跟风似得跑了。
压岁钱倒不至于真的去要,她得去给二姐打个预防针呢。
柳月兰正在屋子里收拾着屋子里大姐带来的布料,见小妹鬼鬼祟祟跑进来,好笑道,“你那什么模样,让娘看到又得训斥你。”
柳宓哪里还管的上训斥不训斥,她抓着二姐的手,笑眯眯道,“娘这会可没功夫训斥我,你猜娘这会正在忙啥?”
“还能忙啥,问大姐现在肚子沉不沉,还有在婆家受气了没,每次都是老生常谈,我有什么好猜呢。”
“这次可不是这个,是在说你的婚事呢!”
柳月兰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柳宓松了口气,这才对嘛,不管多寡言的姑娘,听到自个的婚事时,总是得害羞几分吧?
她等着二姐来跟她打听具体内容呢,谁知道二姐只是稍稍微愣了时,又不紧不慢的开始受理的活计。
柳宓蒙了。
她不死心的推了推二姐,“二姐,是你的婚事啊,不是我的,也不是三姐的!”
你总得露出点羞涩的神色意思意思啊,谁知她上蹿下跳了好些时候,她还是不大热络,“婚事就婚事,爹娘跟大姐会帮我张罗好,也会替我找个好人家,这有什么着急的。”
柳宓恨铁不成钢。
她这个二姐不争不抢,性子温吞,她以为在旁的事上不热络就算了,谁知道婚姻大事也不上心。
算了,她也不指望二姐了。
柳宓匆匆跑了,她得问问大姐到底中意哪家儿郎,柳宓不知道的是,她关门的时候,不大热络的二姐收拾衣物的动作慢了下来。
柳月珠对最小的妹妹从来没什么秘密好言,她在柳宓的痴缠时,说出了相看的人家。
是青山镇一户姓赵的人家,他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家里独子,镇子上有个卖笔墨纸砚的店,听媒人说周边还有二十多亩的地。
他大姐夫看过跟那个后生有过几面之缘,看起来温文尔雅,而且爹娘也开明。
孙氏当时说要要给闺女找婆家,家里兄弟少,爹娘开明,后生有进取心这是最重要的。
家里穷富就是最后一个考察项目。
吃罢了午饭,下午稍稍歇息了会,大姐大姐夫就要回去了,柳宓一反常态,也要嚷嚷着跟着一道去。
孙氏得知大闺女告诉了柳宓事情后,有点不高兴,“你告诉她做什么,小孩子家家的,让她捣乱。”
柳月珠现在可不是以前的村姑,她自然也有她的打算,这会临上马车时,笑了笑,安抚着她娘,“娘,你看柳宓年纪最小?心眼最多了,我特意告诉她那赵家后生,要的就是她坐不住,其实咱们听的都是媒人的话,那家真实的情况谁清楚?”
孙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是说……”
“柳宓那丫头名头大,心思活乏,人缘也好,让她私下去去打听那赵家后生人品动静小,真实度也高,她再怎么调皮,也不能把她二姐的事搅乱吧?”
孙氏点点头,她满意的看了一眼大闺女,果然嫁人后就不一样了,看马车要走,她心里又升腾起一股不舍。
跟着马车走了两步,许良辰又急忙把马车喊停。
“月珠,你快生孩子了,事别想太多,你二妹的事咱们拖拖也不碍事,还有,你要是发动的时候,记得让人来咱家捎个信,爹娘不去,让你小妹去……”
她不愿意开口咒自个闺女,只是觉得有小神医名头的小女儿去,能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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