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仁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他这两眼一直盯着美人,是想截胡吧,又是懊恼他见色起异,又是焦急万分,这事要是被老夫人见到了,岂不是要闹到爹那?
柳宓被蒙着眼,脸蛋微微朝着那边方向移去,模糊中,只觉得那人声有些熟悉。
她巡着声望去,侧着头朝迷茫的模样,跟以往记忆里的她一模一样,庞天远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住,是她,就是她啊,他们磨破了脚底都找不到的人,竟然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远儿,到底怎么了,那姑娘是你故人?”武老夫人如何能不清楚孙子此时大汗淋漓的心虚表情是何意?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目前这节骨眼上,她也不是追究的时候,只能先让他把这事给放一放。
她跟自个儿媳的想法一样,不想再生波折。
“不是,不是!”庞天远急的说话都不利索,他指着柳宓,“你们知不知道她是谁啊?”
“她是谁?你的相好吗?”
武仁有些着急的拦在了柳宓身前。
开玩笑,到嘴的鸭子要飞了,谁能受得了。
“祖母,祖母,她是我先看上的,您疼爱他,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啊……”
庞天远经过最开始的激动震惊后,已经恢复了几分理智,他跟看傻子似得看着武仁,又指着柳宓道,“老祖宗,咱们这些日子,绞尽脑汁的找着小神医的下落,您忘了?”
武老夫人苦笑,她怎么能忘了?
那人可是她们唯一的希望啊。
“老祖宗,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庞天远怎么可能想到,他们遍寻不到的神医,竟然会在这,而且还是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武老夫人脑子有些混沌,她顺着这些人的视线,望着面前那个被蒙面,看起来还没自个孙儿大的丫头,脑海中猛不丁的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说……
她死死的抓着庞天远的手臂,“你是说……”
柳宓不知道那些人低声嘀咕着什么,本来就没吃饱,这会还一个劲的嘀咕,不是说要把她送走吗?不是说要金窝藏娇吗?她还没当过这娇儿呢。
“还走不走了?”柳宓有点着急,方才只吃了几口桂花糕,她还没吃饱呢。
“你们在说什么啊。”武仁有点蒙圈,他隐约觉得自个的亲人是在谈论那个小姑娘,可是,又是神医,又是遍寻不得的,难道是在说她?
怎么可能!
“柳宓!好久不见啊。”庞天远小跑到她跟前,小心翼翼的将她身边的下人驱走,而后帮着她解开了绳索,以及蒙眼的东西。
柳宓有些不适的把眼睁开。
看着面前这个,古怪的,透着巴结、不可置信,以及邋遢的男人。
“你是谁?”衣服被弄的皱巴巴的,她有点不高兴的把衣服给弄熨帖。
“柳宓,是我啊,是我啊,我是庞天远,你忘啦?你先前还给我大哥看过病呢,哎,三年不见,你长得越发标志了……”
庞天远啊,自个还有点印象。
“你怎么在这?”
“我是来找你的,柳宓,你不知道我们为了找你,翻遍了整个……”
谁能想到她会在眼皮子底下啊,这真是……
他这结结巴巴说不明白时,武老夫人已经明白大概了,远儿以前见过神医,跟她打过交道,他既然说是,那一定不会错的,想到自个外孙儿就要有救了,她急忙上前,小心翼翼道,“姑娘,我们,我们……”
“那个月饼……”柳宓当没看到他们祈求的表情,指着武仁叫了一声。
武仁不解,看众人望着自个,不解的指着自己,“叫我?”
他什么时候叫月饼了。
他自然不知道柳宓这个梗,武仁五仁,不是月饼是啥?
大夫人心跳如鼓,都是精明人,她怎么可能不明白柳宓这是要秋后算账?她嘴角露出个僵硬的笑来,眼神乱转,小心翼翼道,“姑娘……哦不,小神医,我儿子他人憨,又容易被人蒙蔽,这事一定是又误会的,你听我们解释。”
堂堂神医,被人绑到自家,又被囚禁了这么些日子,这会儿人家翻身了,怎么可能轻易的原谅他们?
要是因为自个日子办的错事,导致人家小神医记恨不救赵王幼子,别说儿子没个好下场,就连武家都要完!
“夫人,您这话,是说我自个没脑子,不会判断,不变是非了?”柳宓揉着手腕,口气中,让人听不出她此时情绪。
“我,我不是这意思。”
真没意思,明明已经藏得好好的,还是被人给认出来了,这一认出来,往后的麻烦事就要多了,避免消息外露,她心下有了判断,快刀斩乱麻。
“那月饼,我问你,我爷爷呢?”
庞天远蒙了,柳宓爷爷?她什么时候多出个爷爷
不对,想起先前在桃花村的记忆,她好像是有个不省心的爷爷奶奶,而且老院那边折腾出来的龌龊事情,自个也是有耳闻的,柳宓这人向来是有仇必报,怎么可能跟她爷爷关系这么好?
他这还在嘀咕时,大夫人已经一巴掌甩在了儿子脸上,她心头心疼不已,面上却装出一副冷硬模样,“耳朵聋了啊,没听到小神医说什么?”
五仁捂着脸,委屈的让下人去把周老爷子请出来。
庞天远还围在柳宓跟前说好话,巴结着让她消气,可是等他说的口干舌燥之际,不经意的稍稍朝着那边动静望去,他自从看到那老者的神态跟面貌后,石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