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戊号牢房内的囚犯一打开话匣子便如同黄河泛滥不可收拾,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就那么点鸡毛蒜皮的破事,那天我走在路上看到一条被警察射杀的疯狗。
疯狗尸体周围围了一群极度病态的圣母婊,嘴里念叨着什么:‘这狗这么可爱,怎么可以无缘无故杀它呢?看看这只狗惨死的时候,想想它小时候的样子,想想它的妈妈。然后又在那里疯狂喷为了人民群众人身安全才射杀疯狗的警察。’”
现场周围的人听了这些三观不正的言论,瞪大了眼睛,纷纷摇头离去,仿佛害怕染上什么瘟疫一样地匆匆离去了。
停了一会儿后他继续说道:“我这暴脾气平时就看不惯这些圣母婊,一个个跟圣母玛丽亚一样,把这些动物当父母一样供着养,只怕平时他们对这些动物比对自己亲生父母还要孝敬一些。当场我就反驳了他,说细菌,病毒,植物,猪也是生命,怎么你杀起来,吃起来就一点都不含糊呢?。”
“圣母婊见我反驳辩论,又在那里瞎扯什么可爱的动物都是有感情的,而你和丑陋的病毒一样没感情!只字不提植物和猪的事情。估计是被我戳到了痛处,辩解不得,便开始撒泼喷人。”天字戊号牢房内的囚犯牙关紧咬,声音渐冷。
“射杀疯狗是为了保护同胞,你也是人,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疯狗咬伤的人现在还在医院排队挂号?我只希望你被疯狗咬的时候站着多让它咬几口。射杀它还不是因为它发疯乱咬人,可怜纵容它等于是在伤害同胞,你自己好好想想。让你拿刀伤人你不敢,但是保护疯狗,让狗咬伤人你敢,然而这两件事的效果有异曲同工之妙!”
丁星空一听开头就知道结局了,所以他预感故事差不多快结局了,果然天字戊号牢房内的囚犯继续述说道:“那圣母婊见辩论不过我,嘴里满嘴喷粪,就要扑上来动手?这我能忍?当场就是干,直接把圣母婊打得丢盔卸甲,屁滚尿流。这色厉内荏的货色三两下就被我打成重伤倒地,后面的事情你们也不需要我多说了。”
天字戊号牢房内的囚犯右手指了指牢房,又指了指自己,其意不言而喻。
他说到兴头上,又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个以前遇到的一个故事。正是因为看了这个故事,他才会在那天和圣母婊争论,然后把圣母婊打成重伤,因此锒铛入狱。
这个故事说的是一个警察打死了一条疯狗,然后目击者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个职业喷子。
“警察打死了……”目击者还没说完就被喷子打断了。
喷子直接开喷:“谁给他们的权力!?警察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就没有一条法律能够监管他们滥用职权吗?他们造成的冤案错案悲剧难道还嫌少吗?”
“……一条狗。”目击者讪讪的说道。
喷子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言辞后继续滔滔不绝:“狗又如何?莫非狗就不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吗?生命可有高低贵贱之分?老聃有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万物都是一样平等的,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被射杀消失了,难道不该有人出来为此负责吗?”
“据我所知,那是条疯狗。”目击者气势弱了下来,无奈地耸肩解释着。
“是不是疯狗由谁来评判?谁有权力做出这个决定?你吗?我吗?还是别的谁?有经过鉴定吗?鉴定程序合法吗?鉴定人员有利害关系吗?这里面难道没有任何黑幕吗?”喷子沉浸在自己滔滔不绝的雄辩之中。
“当时它正在疯狂地追咬路过的行人。”目击者无奈地继续解释,试图澄清喷子的误解。
喷子继续我行我素:“难道它没有遭受任何委屈么?难道它不是走投无路吗?但凡有一条活路,哪有一条狗愿意去咬人呢?它是不是妨碍了某些人的利益?这难道不会是个设好的局吗?我们究竟要钓鱼执法到几时?”
“那天我亲眼看到的这一切,并没人招惹它,它确实发疯了。”目击者感觉喷子有点不可理喻,自己无可奈何。
“眼见就一定为实吗?难道你就不觉得蹊跷吗?你要被洗脑蒙蔽到几时?这个国家的黑幕还少吗?”
目击者无言以对,感觉跟喷子无法交流,摇摇头走了。
喷子自认胜了一场辩论,得意地踱起步子,一不小心踩到一条在路边酣睡的狗的尾巴。狗吃痛惊醒,回头直接咬了喷子一口。
喷子大惊失色:“卧槽,我被狗咬了!谁家的狗?有没有人对此负责!谁来赔偿我的损失!……这他妈是条疯狗啊!就没有人来管一管吗?……没人理我吗?这个社会究竟是怎么了?”
这个故事讲完了,牢房内所有人反应不一,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世间众生相,有的低头叹气,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意犹未尽,有的拍手称赞,例如天字丁号牢房那位奇葩大兄弟。
丁星空叹了口气心想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天戊囚犯讲的这个故事让他想起他以前大学同学遇到的一件奇葩事情。
他大学同学在自家院子里种了水仙花,隔壁孤陋寡闻的邻居老太太以为是可以吃的东西,偷偷割了拿去做菜吃,然后自己和孙子食物中毒进了医院,最后居然带上一家人来找大学同学索要赔偿!
丁星空的大学同学一家人都懵了,满头问号,你来我家偷东西,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水仙,你偷了东西中毒还来找我索赔?这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是一桩千古奇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