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仙王摊了摊手:“后来的结果很简单,他死了,就死在了第三场战役之中,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来,只能留着一道残魂转世,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两说。”
风无缺还以为是那种推脱到另一个人身上,但却是关于自己的真人真事。
现在好像不太对,如果那个人是先生的话,现在肯定不能和他们站在这里说话了。
“如果想要保持联系,那你就变强。”财仙王拍了拍周惑歧的肩膀,“等你到了古老者境界或者说是能够驱使狂风,区区一个东部大陆的距离算得了什么。”
“你完全可以在一下午的时间之内去一趟西方大陆买一点土特产然后再和你的朋友去喝酒聊天,《天地开演法》里面最为普通的遁法都能够做到。”
“当然,前提是以你的天分也千万不要等他们都入土了才练成。”
周惑歧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先生,我会努力的。”
“嗯,给你一个最为直观的认识,山河庙堂,到了。”
财仙王轻笑一声:“好好努力吧,我也有我自己的目标,我也想要完成它。”
“顺便解除你的状态。”他点了一下周惑歧的额头。
“大道路难,切勿放松。”
脚踏大地,司徒守拙他们几个都有一种下意识地放松,有一种“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了的轻松感。
一个老者迎了上来,对着财仙王庄重地行了一礼:“老夫谢过天丑先生。”
他们心知肚明财仙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自然知道学生口中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是谁请来的。
庙祝每每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有一种大难不死的幸福感,看着那一张张充满着朝气还有年轻气息的笑脸,都在庆幸自己没有失职。
“想来这就是山河庙堂的庙祝大人了吧。”财仙王拱了拱手,“救命之恩不敢忘怀。”
“天丑先生过奖了,这次还是我要谢谢先生呢,不然的话我就真的要自尽谢罪了。”庙祝苦笑道,“就等先生回来了,我们是请先生来旁观的。”
“我知道,但是可否让我和那些小家伙说几句话?”
“自是无妨。”
财仙王脚踏黄云,来到了开法台的中央,学员们哪怕不将他们的表情摆在脸上,但是这一片片愁云惨淡的气氛就能够让财仙王感受得到他们的内心。
“山河庙堂的学子们,本座第一天丑,就是那个给了你们不正常考核的神经病老师。”
一句玩笑话并不能够将这一片愁云冲散,学生们连附和式的笑声都没有。
但是财仙王早就已经料到了这个方面,胸中的涵养也没让他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你们心里面大概都知道山河庙堂为什么要解散,或许有一些人已经通过他们的家族知道了这件事情。”
“天丑先生,我有疑惑。”一个白袍少年举手道,“这是那些人的错误,为什么要山河庙堂来承担,为什么要解散山河庙堂。”
这同样也是其他学员心中的疑惑,以前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为什么偏偏就这一次手段这么激烈,居然还要解散山河庙堂。
为什么,因为本王来了,如果庙祝他们不提,说不准这件事情我就要做了。
财仙王面不改色:“你的问题很好,但是有漏洞。”
“你说的是为什么要山河庙堂来承担,但是你觉得自己真的是为了山河庙堂着想,而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前程?”
“你们都是新生,别跟我说你们对一个住了不到一年的地方有多大的归属感,说到底,你们还是舍不得这么一个高级镀金地。”
“有教无类,众生相对平等,一直是东部帝国所提倡的,但是山河庙堂无疑就是挡在这条路上的拦路虎。”
其中的道理都知道,无非就是山河庙堂的地位太超然了,超然到了一个难以超越的地步,有他做典范,有谁回去真正践行东部帝国的道路。
既然连你自己的创办的学院都不遵守这种道理,那我们为什么要傻傻地遵守呢?
“上行下效。”财仙王淡然道,“我们既然有了这个决心,就是为了未来的东部帝国,为了未来的东陆。”
“集体的利益,在你们的家族里面已经给你们灌输过了无数次,想来也不用我再重复了。”
“这两件事情性质上差不多,不过就是主体变了而已,那个所谓的集体变得更大了,所要兼顾的利益变了而已。”
“我也不跟你们吹什么要牺牲个人利益,因为我自己的利益也被牺牲了,本座的工资都还没结清呢。”
风无缺抹了一把汗,好像是这个道理,如果先生不是为了大局着想的话估计已经火烧山河庙堂了吧。
“我只告诉你们一点,山河庙堂注定要成为一个过去式,如果有真正对这个地方有感情的人,请留下来,其他的人可以走了。”
庙祝目瞪口呆,这说好的只是和他们说一两句话呢,这直接是一个总结了吧。
“还好这一次您没有邀请什么人过来。”周惑歧叹了口气,“先生这种面不改色地夺走主动权的本事真是令我望尘莫及。”
“溯古法阵第六阵——主宰道途立天下。”
现在阵法被财仙王接管,其中的妙用自然不是风无缺掌控的时候能够比拟的。
亭台楼阁,刀枪剑戟全部被天空之中某种莫名的吸引力给拉到了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