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仙王将坛子随手甩到了一边:“这个世界存在着很多不公平,或者是让人绝望的事情,但是要记住,不只是你一个人活在了这个世界上。”
“那么多的人,同样辛辛苦苦地在这个世界上挣扎,众生皆在炉中,你有什么理由,要让他们失去最后的一份温存,最后的一份温暖。”
财仙王掂了掂手中的钢刀:“你说的这些问题确实存在,但是,就你这种垃圾,没有跟本座说这种问题的资格!”
雪亮的刀光一闪,男子大睁着双眼,脑袋落在了地上,轱辘轱辘地滚到了一边。
周围的黑甲战士们一声不吭,不知道是被男子的发问吸引了心神还是被财仙王的手段所震慑,此时的情况有些沉闷。
“大人,还有最后一家,但是这是在内城靠里边的一点区域,兄弟们估计闹大了会不好收场。”
财仙王扭头看向了这位地府的管理人员,眼神之中的红光以及那种淡漠一切的神色让他下意识地愈发站直了身体。
“这里是我做主,还是你这个小小的统领做主?”
财仙王走上前,一指头点向了这位地府统领。
后者没有躲闪,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
他的手指以摧枯拉朽的势头破开了这位统领的铠甲,仅仅在对方的ròu_tǐ上面碰了一下就让他倒飞了出去,砸穿了一层层墙壁。
“或者说,你就是刚刚那具尸体所说的人。”财仙王身上的黑甲变回了暗金色的长袍。
“我们这次的行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名单,你们怕什么。”
财仙王从袖袍之中摸出了判天毫,将钢刀扔到了地上一脚踏碎:“现在,听从我的命令,向最后一个地方,前进!”
“敢有拖延者,斩;敢有出工不出力者斩;一旦被我看见你们私自释放犯人,斩,株连九族!”
判天毫的毫尖喷发出了丈许长的血光,血光的尖端飘忽不定,给财仙王的全身染上了一层令人感到恐惧的血色。
就连暗金色的长袍上面,一层一层的黑色纹路也是仿佛活过来一样,不断地在整件衣袍上面游动,就算是财仙王身边的黑甲战士望了一眼,也有一种胃部翻滚想吐的感觉。
“谁有异议?”
黑甲战士们迅速归队,站成了整齐的队形,用他们的行动说明了一切。
“至于你,自然有人会把你拖回去审问的。”
财仙王面无表情:“你明明知道这次的行动有着多么重大的意义,而你却在最关键的地方想要阻止我们。”
“但愿不要连累到你的家人吧。”
皇城之中,嬴世倚靠在一座豪华的空中楼阁顶部的护栏边,手持着一坛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酒液,摇头晃脑地在那里念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诗词。
老白在一旁警惕着四周,不时用惊骇地目光看向了一块显然是用术法制作的水镜,上面财仙王的所作所为被记录得一清二楚。
“这,陛下,这不符合常理。”
嬴世摇了摇头,然后努力将手中的坛子甩飞得远远的,至于掉下去砸到哪个倒霉的护卫或者说倒霉的小太监之类的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看着水镜里面的财仙王,对着他做了一个很不怎么友好的手势,然后笑道。
“如果把我们那些下三滥的蠢货比喻成了地头蛇,那么他们顶多算是田地里面的菜花蛇,没有一丝毒性,只能去吓吓那些不懂的人。”
“而这位先生呢,则是从九天之上屈尊下凡的过江神龙,那些俗人怎么可能拦得住一位处在了顶端的君王。”
嬴世看着水镜之中的财仙王聚集了各方返回而来的人马,光明正大地摆开阵势,朝着嬴世也知道的那个地方行去,眼中的杀意愈发地暴涨起来。
“朕手中的力量留有他用,不能显露出来,不然怎么能够容忍他们活到现在!”
嬴世的眼中酝酿着浓郁的杀意:“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些无辜的百姓们死了,我以后一定会在那些罪魁祸首身上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些人的野心真的不小,居然连这些方面都涉及到了,看来也是有着一点改朝换代的心思啊。”
老白摇了摇头,作为嬴世小时候就侍奉他到现在的老人,光后者交给他掌握在手上的力量就足以颠覆这些人的势力。
但是嬴世的心中还有更大的想法,按他自己的说的,小不忍而乱大谋。
他要忍下来,等到时机一到,就是这些人的倾覆之日!
老白又看了一眼财仙王,闭上眼睛真心诚意地为财仙王祈福。
拜托了,先生!